“咕噜。”
幽灵猛地咽口水,一时之间恶向胆边生,一手动作迅疾地扭紧狙击枪,另只手猛地扣动扳机!
这把枪的威力凶猛,这么近的距离,人能被轰掉大半个身体,即便是鬼,也要魂飞魄散。
叮——
金属弹壳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少年安然无恙,连发型都没乱,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幽灵,“不借就不借,没必要戳我吧?”
幽灵瘫坐在地上,瞳孔开始涣散,身子向前一歪,重重扑倒在地上。
“别晕啊!你不说话我可借走了?”
这是他昏迷之前,听见的最后一道声音。
……
“安先生快跑啊!温故带来的人摆平了岳老和幽灵!”
斯蒂文端着手机,沿着山路疯狂奔跑,见识到岳老的惨无人状后,他爆发出强烈的求生欲,保住小命是最重要的。
“什么?他们被摆平了?”
“岳老就剩一口气了,幽灵疯疯癫癫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您快离开余宁市,千万不要再和温故作对了!”
“我明白了……我当初为何要得罪他?”
安先生悔不当初,不过就是砸了一间赌场,插手了自己的陈年旧事,为何斤斤计较非要砍下温故的一只手,结果遭了报应,自己几乎要没了一只手。
经此一役他不遵守江湖道义,听信秘书的鬼话连篇,又请人来针对温故,这次是彻彻底底得罪了温故。
余宁市天大地大,却再也不是他的地盘了,道上的消息传得很快,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做这个老大了。
温故,你究竟是什么人?
旁人眼里恐怖如斯的温故,这会缩在驾驶座上,牛仔裤下笔直修挺的长腿交叠,绷紧的大腿根不安地绞缠,黑白清透的眼睛游移不定。
元九渊坐在副驾驶,神态漫不经心地望着车窗外夜色。
距离鬼罗汉三人离开已经过了半小时,温故紧张的状态持续了半小时,逼仄的空间空气不太流畅,他胸口发闷,终于忍不住了,委屈巴巴地问:“你干嘛不让我上山?”
“来者不善,先让鬼罗汉去探探风。”元九渊摁下车窗,清凉的山风灌入。
温故长长地“哦”一声,“小九,山顶到山下,这个距离足够了吧?”
元九渊随口道:“足够,他们听不见。”
温故身子一软侧趴在方向盘上,深深枕着手臂,不声不响地看着他。
眼睛圆润亮黑,像个在等待骨头的小狗崽崽。
元九渊偏过头,静静地和他对视。
就这么看了半分钟,温故没有等到想听的话,手掌撑着脸颊,慵懒地半坐起身子,另只手拿起挡风玻璃下给小镜买的奶茶,吸管“砰”一声猛地扎进去。
他咬着吸管非常用力地嘬了口,撑得两颊圆鼓鼓的。
“好喝么?”元九渊轻笑着问。
温故点点下巴,不太想理他。
下一秒元九渊蓦然倾过身体,就着他手里的吸管尝了口,气定神闲地道:“甜津津的。”
温故下意识低头,盯着吸管看几秒,耳朵腾地一下发烫,慢悠悠地道:“还有更甜的,你敢尝吗?”
“更甜的?”元九渊垂下眼,近在咫尺地描绘他弧度美妙的嘴唇。
温故飞快看他一眼,绵软的声音挑衅似地问:“你敢吗?”
元九渊觉得温故蔫坏蔫坏的,可太会讨人喜欢了,他一寸一寸慢条斯理压近距离,温故眼睛一眨不眨,黑黝黝的瞳孔就这么盯着他,直到脸贴脸的一瞬间,温故闭上眼睛,乌浓的睫毛像羽绒般颤抖着,薄薄的眼皮下眼珠剧烈起伏滚动。
呼吸里的空气都是暧昧滚烫的,温故害怕又紧张,还没有接吻都快无法呼吸了。
大约等了几秒,没有等到嘴唇上触碰,他睁开一只眼睛,元九渊饱含笑意的眼睛正看着他。
“你不亲就算了。”温故皱着鼻子很小声地说。
眼前车顶的灯光消失,他只觉得发烫耳廓突然被冰了一下,紧接着便是耳垂、脸颊、削瘦的下巴,脖颈、不紧不慢地啄吻,时不时轻轻咬一口。
温故心脏狂跳,倚在座椅上一动都不敢动,从头到脚都沁透了粉色,脖子上被亲得很痒,可他不敢出声制止。
热烫的啄吻戛然而止,元九渊抬起眼,瞳孔隐隐泛起猩红的浪,声音莫名地沙哑,“谁说算了?”
“你刚……唔……”
温故的嘴唇被堵得严严实实,想说也说不出话,被凶猛激烈的攻势搅得晕晕乎乎。
只是暗示了接吻,他可没说能伸舌头!
第八十三章 谈谈恋爱
车顶气氛灯像盛开的烟花,星星点点的蓝色光点落在温故脸上,清莹白皙脸折出朦胧的粉蓝光华,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潮。
“呜呜……”
他发不出声音,湿漉漉的黑瞳紧张地颤动,乌浓的睫毛濡湿黏糊糊的,神态和眼神无不透露一个词语——
春潮涌动。
元九渊的攻势渐缓,慢条斯理碰着他敏感耳垂,温热滚烫的气息喷在他耳朵边,“刚什么?”
温故被亲得晕晕乎乎,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元九渊吸走了,手就发软举不起来,瘫在驾驶座上任由为所欲为,颤巍巍的声音说:“没……没什么。”
小怂包的样子格外讨人喜欢,元九渊嗓子轻笑,意犹未尽舔舔嘴唇,猩红深沉的眼睛沾着点邪气,“确实很甜。”
温故眼眶里晶莹剔透的眼泪闪烁,可怜兮兮抽下鼻子,“你是我男朋友了吗?”
元九渊单手掰下车镜,调整角度对准温故,掐着他的巴强迫他看向车镜里的倒影,“不是男朋友能把你嘴唇咬成这样?”
清晰干净的镜面上温故的嘴唇盈满丰润,半张开一条深红缝隙,颜色像被暴力碾碎的玫瑰花瓣,看得人心猿意马。
温故瞥一眼,猛地闭上眼睛,睫毛因为羞耻止不住地颤抖,“那你喜不喜欢我?”
元九渊掐着他下颚的手松开,转而去摁揉他的嘴唇,像是拨弄世界上最美妙的乐器一般,湿漉漉的气息从温故鼻子里洒出来,很软很小,能感觉温故紧张地呼吸都绷紧了。
温故给他一种温软香玉的爱怜感,小小的,软软的,闻起来的味道清甜馨香,让他嗓子发痒,想狠狠地咬碎了嚼进肚子里,又想把温故全身上下舔吻一遍。
“何止是喜欢?”元九渊沙哑的嗓子重重地说。
温故缓缓睁开眼,瞧见他深沉压抑的神情,心跳蓦然顿了一下,侧过头轻盈地靠在他颈窝里,动作很轻很轻,“小九。”
“嗯?”
“小九。”
“何事?”
“……小九小九小九。”
元九渊突然明白了,伸出手碰了下温故藏起来的脸颊,眼泪滚烫温热落在手指上,他抬起温故哭得潮乎乎的脸,既好笑又心疼,“你再哭我要亲你了。”
温故睁大眼睛,努力将蓄势待发的眼泪憋回去,转移话题说道:“师父和师姐,会不会有危险?”
很识相的没有在这个时刻提徐复。
元九渊指腹擦拭掉他的眼泪,轻描淡写地说道:“心无垠是为杀我而来,留着师父和师姐,才能逼迫我就范。”
温故很担忧,身子斜倾想要依近他,可两人中间隔着碍事的扶手箱,元九渊一把勾住他削瘦柔韧的腰,猛地将他拉到膝盖上坐着,嘴上不咸不淡地说:“不用为我担心,你男朋友的命很硬。”
“你……别动。”
逼仄车厢里叠坐着两个大男人,身高都不矮,温故的额头戳到车厢顶上,元九渊的大腿绷紧有力,肌理很紧实,这个姿势可太尴尬了。
面前挡风玻璃清澈透明,夜晚的秋华山停车场上稀稀拉拉停着几辆车,但凡有人此时路过,就能瞧见他这幅春心荡漾的样子。
温故扶着车窗,艰难地回过身,改为和面对面跨坐的姿势,撞上元九渊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姿势更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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