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的吧!”
玉衡醉了,听不清楚,伸手推他一把,却被人拽到榻上。
被男人重重压住时,玉衡出了一身冷汗,他掀起眼皮,看到重婴的脸,刚松了口气。
“是你……唔……”
玉衡的嘴又被堵住了。
玉衡一怔,随即,咬了他的舌头,两个人嘴里全是血腥,重婴仍死死按着他,眼神极凶极冷。
玉衡透不过气,又醉又昏,要昏过去,重婴才放开他。
玉衡襟口被揉开了,重婴眼神看过去,玉衡把衣裳敛好了。
玉衡坐起来,抹了把嘴,道:“发够疯了?”
重婴喘吸一阵,道:“对不起。”
他被一句承华激昏了头,他没想强迫玉衡。
万年之中,欲念逼得他要发疯,他都忍下了。
他自认控制得极好。
他不是九婴,那点割出神体的欲念,愚蠢,莽撞,不知轻重。
玉衡垂着眼皮,看他的手。
重婴手指根底一圈黑纹,密密扎扎,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是接上了。
可惜,左手上缺了一根。
玉衡看了一会儿,问:“提前回来了?”
重婴道:“也不算,已经过了子时。”
玉衡摇摇晃晃,给重婴搬被褥,回来时候,重婴已经脱了衣裳,盖着玉衡的棉被,躺在榻上。
玉衡挑眉看他。
重婴掀开被子,下头竟然是完全赤裸的,哑声道:“我去下面。”
他走过来,脖子以下就没一块好的皮肉,玉衡扫过一遍,视线停在重婴跨间。
分量极大的阴茎垂着,根部也是一圈细密的黑线,比起方才他在重婴手上见到的,缝合得更加仔细。
其实,今日早上玉衡神君还在想,十根手指都送完了,若是明日重婴未能被放出来,又要装进盒子里什么东西。
当下,玉衡懂了。
都是男人,玉衡懂这种在脆弱的性器上施虐的痛苦,再抬起头,面露不忍,问:“还能用么?”
重婴眼眶发红,委屈道:“不知道呢。”
玉衡有些同情,大也没用,怕是废了。
重婴上神抱出玉衡手里的东西,缓缓蹲下,在地上收拾,背上几道鞭伤斜穿整个背脊,皮肉崩开一指宽的伤口,十分狰狞。
若是当日,重婴没有替他抗下罪名,至少,这顿鞭子肯定要落在他身上。
须臾,玉衡道:“上来睡吧。”
重婴上神身子一僵,他没抬头,盯着手上的被褥,眼中精光爆射,他压住咚咚重响的心跳,道:“可以么?”
玉衡道:“嗯。”
玉衡站在榻边,在榻上铺了一层干燥的纱布,重婴的肉身恢复力极强,这种外伤用不着伤药,明日便会好上大半。
夜里,玉衡穿的少,他弯着腰,薄纱贴在身上,那种弧度,没人比得上。重婴上神喉结滚动,眼神发暗。
他险些装不下去。
只要玉衡同意,他能干得他在身下求饶痛哭,叫他爽到在怀中痉挛发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做爱和男人。
玉衡回头,重婴上神眼神顷刻柔和,道:“我可以睡过去了么?”
玉衡道:“好。”
偏殿的烛火熄灭了。
第一次,在玉衡清醒的情况下躺在一起,重婴上神每个器官都直梆梆硬着。
他的手伸进被褥,把东西按在肚皮上。
玉衡喝的不少,一躺下又有些晕,睡前,他道:“不问问我,为何扔掉你那根宝贝指头?”
重婴心下清明,他踏进临渊殿前,便有人通禀了当日之事。
玉衡神君,可真在意这个坤族后人。
重婴上神又直梆梆侧过身,看着玉衡,笑了一声,道:“为什么?”
玉衡回:“没什么原因,想就做了。”
这话几乎是无理取闹了,可重婴点了点头,道:“你开心就好。”
玉衡:“……”
玉衡扭头,正对上重婴的眼神,床上青年神色凝挚,眼神如寒潭下的剑锋,月色之下,高鼻皓目,矜贵无双。
方才那话,他说的无比认真。
玉衡微微一怔,道:“重婴,你若喜欢这幅皮囊,不必费这样多的心思。”
重婴上神眼神冷了。
他未说话,许久,才道:“玉衡,你其实不是不懂什么是喜欢,所以,不必说这些话,让我难受。”
玉衡道:“难受?”
重婴道:“比在神狱中这十数日都要难受。”
玉衡安静了,他不知道回什么好。
重婴对他道:“你知道的,我心悦你。”
“过去,你说我倾慕你,是因为标记,是错觉,是肉体本能。可如今,还是如此么?”
玉衡下意识摸到后颈,他本有些话想说,又想到重婴缺了的手指,和阴茎上的黑纹,未能说得出口。
重婴道:“千年万年我都等下去了,我本来想,就算再等千年万年,我也愿意。可惜,我也没有时间了。”
玉衡不明白:“你怎么了?”
黑暗之中,重婴上神眼神十分炙热,二人各自盖着薄被,玉衡离他那么远,都觉得发热。
酒水熏得脑袋混沌滚烫,晃神间,玉衡想起那日,他被逍遥救出瑶水,那几个人到的如此之快,逍遥拖着他无处可躲,捏了隐身诀,藏在一块巨石之后。
恶水腐蚀皮肉,玉衡醒过来,模糊之中,眼中最后的画面,是九婴头都不回,跳进了池里。
重婴上神道:“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我会永远都在你身边。”
--------------------
老婆吃软不吃硬,那就软给他看。(bushi)
第173章 神界篇之失心疯
玉衡道:“可我,走的是条独木桥,并不需要人陪。”
重婴并不气馁:“那我就跟在你身后,你若回头,就能看到我。”
玉衡:“我永远都不会回头。”
重婴:“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重婴眼神炙热缱绻,瞳孔中只有玉衡。
神寿漫长,玉衡已经记不起来重婴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期待的眼神望着他,却又觉得,他好似一直如此。
距离他们飞升,真的,已经太久了。
玉衡还未开口,重婴忽然面色一白,捂住下身,叫了一声:“啊……”
玉衡一怔,道:“怎么了?”
重婴上神眼尾发红,他用缺了根指头的手推开被褥,指着身下,道:“疼。”
重婴表情不似作假,玉衡犹豫片刻,道:“去找司药神君。”
重婴哪敢去找什么司药,夜黑风高,孤乾寡坤共处一室,玉衡又那样认真看他,上神万年闲置的阴茎硬到按不下去,他把命根子掐软了。
重婴哑声道:“你看,我如今这样,也不会做什么你讨厌的事,玉衡,你就真的不能答应我么?”
沉默片刻,玉衡叹了口气:“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
这话落下,重婴上神缓缓睁大了眼,他僵硬的躺着,呼吸和心跳都要停了。
许久,重婴刚张开嘴,玉衡手伸过来,把被褥拉上了,道:“睡吧。”
重婴上神怔怔道:“好。”
玉衡睡下了,隔日醒来,重婴上神仍是那个姿势,仍是睁着眼。
玉衡有些怕了。
该不会当日在神狱中,九荒殿那两个灾神,不单切了他的命根,还切了他半截小脑?
玉衡叫重婴穿好衣裳,带他去了逍遥殿。
司药神君看了两眼,道:“失心疯。”
玉衡问:“严重么?”
司药道:“小毛病,过几日就好。”
玉衡道:“要不要拿些药?”
司药神君挑起眉,惊讶道:“玉衡,你……你竟然关心他?”
玉衡笑了笑,道:“对,毕竟,我们是道侣。”
司药:“……”
上一篇:全物种变异后我开了挂
下一篇:炮灰师兄做错了什么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