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么被鬼怪拿去炼化,要么被一些鬼修拿去炼化,制成鬼器,要么会变成厉鬼,祸乱人间。
无论是哪种结局,都不是好下场。
第127章 冤枉
这个世界的温匀霖身在皇家,就算他无心争夺皇位,也多的是人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天家无亲人,有的只有权力和利益。
这是身份上的无可奈何。
其实秦瑾晟昨夜在撕开了温匀霖的人皮面具,确认温匀霖的长相没有变化之后,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那个据说不足百天就早夭的大皇子,并没有死。
因为这一整个剧情里对于皇族的描述并不多,大多都是在讲述主角受的发家致富之路,最多也就提了几句主角攻的身世,而主角攻的身世相较于其他皇子而言,实在是不值一提——一个无父无母的舞姬生的孩子,最后舞姬还因病病故,孩子又被过继给了另一个不受宠的妃子抚养。
主角攻受的剧情不在皇宫权谋上,所以剧情里就没有太多对于九皇子的描述,自然也没提过,九皇子其实出现在人前时,一直戴着人皮面具,从未以真面示人。
其中原因倒也很好猜,因为二皇子的脸,和九皇子生得十分相似,眉眼五官,都仿若复刻,如果九皇子不以人皮面具为遮挡,想必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一眼看出他俩肯定有关系。
加上惠妃当初生下的是双生子的事情,早已是人尽皆知,只要有脑子的人,看到他俩的容貌,都会将他们往双生子的方向想,甚至可能都不需要以什么乱七八糟的方式鉴别,都能拍定他们的关系。
那么问题就来了,当初惠妃哭称自己的大皇儿死于高烧,现在又怎么会凭空出现一个本该早夭的皇儿?
而且这还是九皇子,照宫官记载的年岁来看,九皇子应当是比二皇子的年纪小了一岁多的。
加上这九皇子还是皇后所出,是皇嫡子,若不是他体弱多病,那么按照午国律法来看,他就是皇太子的不二人选。
皇后是曾经和先祖皇帝打江山的从龙功臣的后嗣,而惠妃是选秀上来的秀女,她们毫无亲缘关系,也长得丝毫不像,又怎么可能分别生出两个容貌如此近似的皇子?
所以,秦瑾晟猜测当初那大皇子根本就没有死,还被皇后带走养大了,而且不知皇后用了什么法子瞒天过海,让所有人都以为九皇子是一年后才出生的,比二皇子小了一岁。
这些事情,温匀霖自己应该很清楚,因为他肯定见过二皇子长什么模样,也很执着的一直戴着人皮面具。
秦瑾晟的视线落在温匀霖的脸上,却发现温匀霖眼睛一垂一垂,似乎快要睡去。
这么困?
看来昨晚是没休息好了。
被死气缠绕着的活人,夜里会经常做噩梦的,做梦费神费气,看似休息,实则根本睡不好,身体和米青神都得不到最好的放松。
或许,应该给他备上一些安神草?
秦瑾晟想做就做,一个瞬身,离开了那棵高高的大树。
————
温匀霖晒着晒着太阳,就睡熟了过去等他次醒来时,那片令他舒适的阳光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寝宫的房梁。
原来,几个时辰之前,在他睡熟之后,宫女们以为他中暑了,连忙将他推回屋内,又赶紧请了御医过来为他看诊。
诊治的结果倒不是中暑,而是睡眠不足,于是御医抚了一把胡子,对大惊小怪地宫人们道:“殿下无碍,睡足即可。”
不过,银萝着急忙慌的跑去找御医的事情,还是造出了不小的动静,于是等温匀霖一觉醒来时,等待他的除了时刻随侍在旁的宫人之外,还有午皇那边派来的公公。
那些公公们在偏殿等着,听闻温匀霖醒了,立刻来到寝宫外面慰问。
他们带着皇令,说得好听一些,是午皇关心皇子身体安危,特地派公公们过来,若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向天子汇报情况。
说得直白点,就是午皇对于温匀霖这边急吼吼地请御医的事情起了疑心,即便御医那边只是说温匀霖只不过是因为睡眠不足,没有休息好,在烈日底下睡着了,宫女们大惊小怪,以为温匀霖中暑,才去请的御医。可午皇却不是很相信御医这番说辞,尤其是在昨天晚宴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
休息不好?为什么休息不好?难不成是因为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心虚了,害怕了,担心被人查出来了,所以才会担心得睡不好觉?
温匀霖听着那些公公们的客套话,很快从中悟出了午皇的心思,不由在心里冷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皇若是想拿儿臣当某些人的替罪羊,又何必费那么多功夫呢?直接一语定判,将儿臣扔进大牢里便是,这样就不会让父皇的心头肉沾上污名了。”
温匀霖这话说得直白且毫不客气,就差指着午皇的鼻子说他是在偏袒真正犯事的人了公公们自然不会为温匀霖遮掩,很快就把这话传到了午皇的耳朵里。
于是,不消半个时辰,温匀霖就被召到了午皇面前,直面午皇的怒火。
“小五,朕一直以为,你虽然体弱多病,但是你知礼识度,深谙轻重,可你今日的表现,着实令朕失望!”午皇直接把手中的琉璃盏扔掷到地上,溅起的碎片四下飞溅,被温匀霖不着痕迹地躲过。
他的脸可不能被划伤,不然人皮面具的事情可就暴露了。
温匀霖:“父皇,儿臣不解,为何儿臣只不过是在自己的宫殿林园里睡了一觉,就要被您定下罪名呢?”
午皇冷笑:“朕何时给你定罪?朕看你这就是心中有鬼,才做贼心虚!”
温匀霖:“父皇,儿臣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父皇见多识广,真正心中有鬼的人,想必父皇早已一眼看穿。”
午皇:“自然是一眼看穿,你们这些把戏,都不过是朕当年玩剩下的,你还真以为自己藏得好了?”
温匀霖正要开口反驳,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狐疑地看了午皇一眼,而后再一次垂下眸,闭上了嘴。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午皇的宫殿里接连不断地传来东西摔砸的声音,丁玲桄榔的破碎声此起彼伏,不用看,都能感觉到午皇的怒火。
午皇召见温匀霖时,遣散了宫里所有随侍的人,宫门一关,没人知道父子俩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不过光是听这声音,宫人们心里都能涌起无数的联想,并且得出同一结论——九殿下这一次是彻底栽了!就算皇上念在父子血脉,留他一条性命,那九殿下也已经是个弃子了。
午皇的怒火发作了一个时辰之后,摔砸的声音才渐渐停止,也不知道是宫殿里没有东西可以砸了,还是午皇彻底对九皇子失望了。
声音停止之后,宫殿门打开,温匀霖兀自推着轮椅出来了。
宫人们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原以为在那么多摔砸声中,温匀霖就算没有受重伤,也应该擦破点皮之类的,可惜,温匀霖身上并没有任何擦伤,就连轮椅都没有半点划痕,一个时辰前他怎么进去的,现在就怎么出来。
温匀霖视线缓缓地扫了过去,于是那些小心窥望的宫人赶紧低下头,继续跪伏在地上。
帝王发怒,为了彰显“雷霆震怒”带来的气势,宫人们都会下跪伏地,即便帝王的怒火有时候并不至于把一群人吓软脚,但是,主动的“软脚”,总比被迁怒打断腿要好得多。
温匀霖自己转着轮椅离开了,而在宫殿里面,不停歇地砸了一个时辰的午皇终于坐回了龙椅上。
服侍在午皇身侧多年的老公公适时端着茶水走来,午皇拿起喝了一口,茶水的温度正合适,茶的香味也恰到好处。
午皇轻抿了一口茶,细品了许久,才缓缓道:“小五果然机敏聪慧,朕才说了不过几句,他便已意会。”
顿了顿,午皇又叹息着摇头:“可惜了,若是他身体强健,四肢健全,朕又何苦整日整夜的发愁?”
老公公:“陛下,册封太子乃是国之重事,若是急于一时,只怕后留遗憾呐。”
午皇:“朕倒是不急,反倒是一些人,只听了一点消息,就开始私底下争权夺势,这也就罢了,成王之路,都是靠争来的,可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选在昨夜,那可是祭月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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