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人则是感叹,皇族之内的斗争果然残忍无情,竟是连一个刚出生的幼子都不放过!
不过皇后也真是能忍啊!居然能把陷害自己,夺了自己的凤印的宫妃的孩子,充当自己的孩子养大。
“……其实也可以理解,那会儿只有惠妃娘娘生下了龙种,皇后娘娘若是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当然需要一个孩子,而大皇子又命大没死成,皇后便选择将他养大,也是情有可原。”
“那九殿下常年多病,以及他的腿疾,是因为皇后娘娘?”
“我倒是觉得,皇后娘娘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她既然养了这个孩子,只需要在他知世时,将他的过去告知他,让他对惠妃心生憎恶,而惠妃不知真相,也不会对九皇子有好感,到时候这母子二人互斗,皇后只需要收渔翁之利即可。”
“所以,九殿下的腿疾,很有可能是惠妃所为?”
“虽然对外宣称是生来体弱,殃及腿脚,但……谁会信啊!”
“嘘!都小点声,妄论皇族,不想要命了吗?”
有人出声制止,小声的议论的宫人们才息了声,继续做手里的活儿。
……
虽说皇族之事不准妄议,但是温匀霖大婚那天实在是太热闹了,又在进宫之前,遭遇刺客袭击,被划破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那么多人看到了他的真实面容。
这么大的悬念烙印在大家的心里,那可比说书人的“谷欠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要抓心挠肝多了,一个问个个问,总会有人把真事给问出来。
宫内外议论纷纷,拥护惠妃的派系乱作一团。
相比之下,刚迎接了皇子妃的凌云宫,就显得清静多了。
毕竟温匀霖才是这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被害的是他,险些丧命的是他,身残体弱的是他,在大婚当日被刺客行刺的是他,被刺客划破了脸,暴露了真正身份,导致他的大婚有了遗憾的,也是他。
虽然温匀霖也和皇后一起隐瞒了这件事,但温匀霖解释这是因为惠妃的所作所为,让他对惠妃心灰意冷,故而不想以真面示人,只想继续做皇后的亲子,一生奉孝皇后。
毕竟他和温文合长得那么像,一旦露出真面目,就会像现在这样,再也没有回转的机会。
听到温匀霖这些话,午皇心中感念,于是只罚了皇后闭门思过,反省隐瞒之罪,对于温匀霖,午皇却并没有责罚,而是让他回宫休养。
为了把伤感的戏做全套,温匀霖就没有在惠妃被打入冷宫,皇后被罚闭门思过的这一天做拜天地入洞房这种热热闹闹的事。
而是主动的紧闭宫门,闭门不出,凌云宫上下安静至极,俨然有一种要和皇后一起闭门思过的架势。
总之,表面功夫做得非常到位,完全没法叫人找出错误来。
至于温匀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什么,那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温文合倒是来凌云宫找过几次,却都吃了闭门羹,于是温文合去参见午皇,但午皇任在气头上,并不想再见和惠妃相关的人,于是也把他拒之门外。
温文合心中焦急万分,却又不得章法,也找不到人给他支支招。
以往他自持聪明,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谋略,故而结交的都是四皇子和五皇子这种,要么冲动,要么迟钝的人,六皇子倒是个机灵的,但就是因为机灵,才看出了二皇子总是暗搓搓地打压他们,于是渐渐地不再与二皇子往来。
眼下遇到难事,二皇子一时竟找不到能给他出主意的人。
偏在这时,一群穿着与午国服饰非常不一样的人,从远处走来。
那是……未国的服饰?
温文合只沉思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今日是未国太子被送进皇宫的日子。
未国……
温文合眼前一亮。
————
转眼到了冬天。
今年冬天的雪下得特别大,岭上往北,早早便被风雪覆盖。
未国比午国更靠北,很早便被这寒冷的风雪侵袭,整个国度都被掩盖在风雪之下。
在这样的灾难之下,贫富之间的差距便更大,贫者饥寒交迫,冻死街头,富者饮酒作乐,挥霍无度。
于是,忍无可忍地百姓们揭竿而起,带着满腔怒火,竟是一鼓作气,推翻了整个未国朝廷!
当消息传出,其他几国都为之震撼!
身在异国他乡的未国太子听到这个消息,瞬间整个人如置冰窟!
他再也顾不了自己眼下的境况,跪在了午皇的大殿前,恳求午皇助他复国。
但是结局可想而知,眼下天降大雪,被雪灾影响的可不只有未国,午国的北疆那边也闹了起义,在这个节骨眼上发兵,而且还是帮别的国家复国,根本不可能!
未国太子在午皇的大殿下跪了三天两夜,整个人都被冰雪覆盖,仿若一个人形的冰雕。
在第三天的夜晚,未国太子感觉落在身上的雪似乎少了,抬头一看,是有人为他撑起了一把伞。
那人朝他伸出手,嘴角是温和的微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未国太子借着灯笼的光,仔细辨认,终于认出,眼前这人,是午国的二皇子,温文合。
未国太子跟着温文合离开了。
因为去偷换了一身太监服,于是慢了温文合一步的杨逢韵,只看到了雪地上残留的坑,而那个坑很快就被漫天大雪掩盖,不留痕迹。
这个雪夜,有人机关算尽,却错失时机,比如杨逢韵,有人自作聪明,却做下错误的决定,比如温文合。
也有人窝在寝宫里,被夹在火炕和人体之间,双重火热,比如温匀霖。
温匀霖实在受不了了,费力地往外爬,“别加炭了,省点用……”
秦瑾晟一把将爬到床边的人捞回来,“本来就没放多少炭,殿下是心里太热乎了,产生错觉了吧?”
温匀霖感觉自己又撞了回去,这一下到了最受不了的地方,让他控制不住的战·栗着,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夫君,还把尾音拉得勾魂缱绻。
秦瑾晟趁机压低了一些,咬住温匀霖的耳垂:“叫什么?”
温匀霖颤抖了一会儿,终于缓过来,神智稍微回笼:“爱妃……”
秦瑾晟逗他:“殿下刚才说的可不是这个,再换一个称唿,今日就饶了你。”
温匀霖抬手抓住秦瑾晟的手,指尖摸索着穿进秦瑾晟的指缝间,和秦瑾晟十指相扣,然后温匀霖回过头,亲了亲秦瑾晟的鼻尖:“爱妃~我要给你生孩子~”
秦瑾晟:“……”
秦瑾晟撑起身来,掐住温匀霖的月要,低笑一声:“那我可要负责,一定要让殿下怀上为止了。”
温匀霖:!!!
怀是肯定怀不上的,被折腾得够呛倒是真的。
……
第二天,温匀霖还是起了个大早,洗漱之后,神清气爽的靠坐在床头温书。
另一手把玩着秦瑾晟的长发,有时候看书看得入迷,还误把秦瑾晟的长发尖当成了毛笔,在书上画了几笔之后发现没墨,险些就伸去沾墨水了。
秦瑾晟及时救回了自己的头发,把毛笔塞进了温匀霖手里。
“殿下,在床上看书,你倒是看得下去。”秦瑾晟打了个哈欠。
温匀霖翻了一页,道:“暖和。”
秦瑾晟:“……殿下拿我来取暖呢?”
温匀霖一边写字,一边道:“爱妃也可以拿我来取暖。”
秦瑾晟:“在写什么?”
温匀霖:“奏折,未国大变,午国应当引以为戒。”
秦瑾晟:“你想去赈灾?”
温匀霖:“赈灾需要拿兵权和粮权,父皇不会让我去的,但眼下父皇忌惮几个大将军的兵权,估计也不会让别人去,可若是没人去,天灾会变得人祸,午国就是下一个未国。”
秦瑾晟:“皇上他自己会不明白这些?”
温匀霖:“身居高位,诸事皆需衡量,权衡利弊,他不是不懂,而是缺少一个关键的砝码,将权衡的天平往正确的那一边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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