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纸叠在一起,打开第一张,秦瑾晟就看到了写在最右侧的三个大字——蜀道难。
秦瑾晟:???
月护法:“我虽然看不懂,但是,安王对这三首诗赞不绝口,应该是不错的诗,安王应该是看中了杨逢韵的才华吧。”
秦瑾晟把这张写了满满一页的长诗放到一边,只见第二张右侧写着——长恨歌。
秦瑾晟:“……”
秦瑾晟翻开第三张,那右侧又写着——将进酒。
秦瑾晟:“这是杨逢韵写的诗?”
月护法:“千真万确,下月就是秋试,近来很多赶考的人都进了皇城,那场诗会说是以诗会友,实际上就是各地才子之间的较量,试探虚实,听说一开始杨逢韵只是误入了诗会场,却被一些才子笑话,于是他先赋一首蜀道难,瞬间震慑全场,一些才子不甘心,又给他出了两个题目,要和他比,于是他就根据那些才子出的题目,分别做出了将进酒和长恨歌,都是那些才子们即兴出的题目,杨逢韵一个误入诗会的人,又不能提前知道那些诗题,所以是他即兴写下的诗。”
月护法挠挠头:“现在皇城里很多说书人都在讲这奇事,我之前还没听风护法和花护法提起他时,对他还颇有好感呢,现在就算了,他可太阴险了,为了博得安王的好感,居然自己捅自己。”
秦瑾晟心道:这算什么?如果按照原剧情走,这些伤就不是杨逢韵自己来受了,而是被原主挡了。
等等,月护法既然说他没有刺杀杨逢韵,那么……原主又是怎么伤的?该不会是杨逢韵仗着天黑看不清,为了造成刺客伤人的假象,捅了原主吧?
秦瑾晟对系统A道:“你觉得呢?”
系统A:“我不觉得!”
秦瑾晟:“你们主神可真是会选主角。”
系统A:“主神日理万机……”
秦瑾晟:“他既然管不住,那就别怪别人帮他管了。”
秦瑾晟将那三张纸放到一边,温匀霖全都看过一遍,眉头皱得死紧,“单从这些诗来看,确实是好诗。”
秦瑾晟:“拿别人的诗出来充为己用,他倒是不会觉得亏心。”
第157章 阴乌木
“什么?”月护法一愣:“别人的诗?可这都是他在诗会上即兴写作出来的,而且在此之前,也从未听过这些诗啊。”
因为这些诗并不属于这个时空,而是身在另一个时空的诗仙和诗魔的佳作。
温匀霖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将那首《长恨歌》放在了上面:“也就是说,人家真正的作者尚且不将这首诗公之于众,而他却自以为是的拿出来卖弄,还沾沾自喜,以为能以此装裱自己。”
秦瑾晟刚才只是看了诗名,就知道杨逢韵是在拿诗仙和诗魔的诗出来充当是自己的,现在再看长恨歌的内容,瞬间觉得杨逢韵真是胆大妄为。
虽然这诗里谈的是汉皇,但是……若是联想到当今圣上,那惠妃不就可以对号入座了吗?
单从这首诗来看,汉皇的当今午皇之间,就是前者已经国家倾覆,后者还坐拥山河。
若是在诗魔白居易所在的那个时空里,因为有着汉皇的历史,所以这首诗算是以史为鉴。
但是眼下这个时空,并没有那个朝代,也没有那个皇帝,所以,这首诗里面出现的人,对于这个时空的人来说,就是一种虚构的存在。
因为对他们来说是虚构的,所以很容易被对号入座。
一个爱美人胜过江山的皇帝,为了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人,无心朝政,最后落得个山河破碎,家国倾覆的结局。
众所周知,午国帝后一向不睦。
所以,那个害得帝王不勤朝政的美人,只能代入惠妃。
所以这一首诗,一下子就戳进了午皇和惠妃的嵴梁骨里。虽然午国还算强盛,并没有到落魄的地步,但是……以后呢?
若是让此诗继续在午国里流传,被更多的人看到,那么肯定会有人以此做文章,甚至既有可能代入太深,觉得午皇也是个昏君,鼓动起义暴乱。
几月前的灾荒,就闹过好几个小众起义,最近才刚刚平息。
这首诗传出来,不就是添乱的吗?
温匀霖敲了敲床架,一个黑影骤然落下,跪在了月护法的旁边。
温匀霖道:“把这首诗传到惠妃那里,让她着急着急,待惠妃派人去查了,就引导惠妃的人去查暗器行的事,她一定会很满意自己查到的结果。”
惠妃若是知道自己被映射成是一个红颜祸水,一定不会饶了杨逢韵,而杨逢韵现在最大的把柄,就是制造了大量的暗器。
不仅如此,杨逢韵之前和温鸣翼有来往,现在又被安王罩着。
一个杨逢韵,把安王和三皇子巧妙的并联在了一起,那么惠妃是否会多想,觉得安王已经和温鸣翼暗度陈仓,沆瀣一气?
原本温匀霖还觉得自己动手,会引得午皇忌惮,现在好了,杨逢韵主动递刀过来不说,还把适合拿刀的人都选出来了。
如此积极的作死,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令人叹为观止!
影卫接过温匀霖递来的纸,迅速离去。
温匀霖又看向月护法:“近来皇城应该会乱上一阵,你们就先静观其变,最好别管暗器行的事了。”
月护法看向秦瑾晟。
秦瑾晟道:“你们暂时离开皇城,免得到时候封城了,出不去。”
月护法瞬间紧张起来:“教主,您不走吗?”
温匀霖:“他现在是我的皇子妃,谁敢动他?”
月护法:???
——————
虽然夜里发生了诸多事,但两人还是在第二天一早,就上了北山。
秦瑾晟的目的明确,直接找到了方丈,说明了来意。
老方丈已经是胡子花白,眼角的皱纹几乎都要都塔拉到了脸上,听闻秦瑾晟要借阴乌木,竟是直接撑起了那双眼,浅色的瞳凝视着秦瑾晟,许久,才缓缓把眼睛眯回去:“此处并无阴乌木,施主请回吧。”
秦瑾晟:“救急借用,望大师行个方便。”
老方丈的目光落到了温匀霖的那一双腿上,又缓缓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施主请回吧。”
秦瑾晟:“大师,我能查出阴乌木的下落,也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其取出,这寺庙香火鼎盛,想来为了封印那物,应该费了不少力气,所以我无心硬抢,只求借用一个时辰,且就在此处使用,用完即刻归还。”
秦瑾晟见那方丈不为所动,又道:“阴乌木一旦现世,必定引来百鬼,聚合妖孽,到时候金寺变阴寺,佛缘化鬼孽,想必这不是大师想要看到的结果。”
大师再次撑起那双眼,看向秦瑾晟:“施主既是了解此物凶残,又何必提及?殿下若是顺其自然,仍有二十年阳寿,可若是阴乌木现世,人间沦为鬼界,又哪里撑得过二十年?”
温匀霖闻言一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凶残?”
“我既然敢用它,就有办法镇得住它。”秦瑾晟道:“大师,他不止有一个二十年,他还能有很多个二十年,我算得清。”
“这世间还有许多令人留恋之事,我也拎得清。”
“人当在凡间,鬼当在地狱,世事轮回,秩序不可妄乱,这些我都知晓。”秦瑾晟蹲下身来,握住了温匀霖的手:“我只是,将本该属于他的,拿回来。”
老方丈沉默良久,才道:“这又哪里仅是人鬼之事?”
秦瑾晟:?
老方丈:“罢了,同老衲过来吧。”
老方丈在前走,秦瑾晟便推着温匀霖的轮椅在后走,轮子滚动的声音虽然比起之前要小了许多,但是眼下实在是太过寂静,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轮子滚动的声音。
那阴乌木显然被藏得极好,老方丈打开了重重机关,带着他们走了许多的暗道,直到秦瑾晟冷冷道:“大师,再故意绕路,我就帮您把墙打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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