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萧猊稍一使力,握住灵稚的手腕将他拉好坐下,单手捧起那潮湿滑手的脸蛋,两唇抵贴,没有轻柔触碰,直接施力碾了舌吻亲。
徐缓波荡的水面飘浮着灵稚爱惜的衣袍,灵稚落在水中的手挥啊挥,乱了身旁亲密无缝的一对身影。
影子落在月色水间晃摇,灵稚好不容易浮出深水处,银白月色掩饰不住嘴唇的嫣红泛肿,眸子润了水般朦胧。
足上的红印让随后而来的掌心覆盖,冰凉的石板让灵稚身子颤抖,黑凌的眸子溢满潮湿。
灵稚两手乱挥,没什么力气推人,又扯住男人落在他颈侧的乌发。
灵稚皱眉,声都没出来,嫣红的唇渗出白,抖得厉害。
岸上凉风吹拂,萧猊迷乱的心智稳了稳。
他垂眸注视,蓦地松开对灵稚的禁锢。
只差一点。
灵稚真是乖得不行,明明疼得颤抖,又怕又惊,却像一条白生生的鱼贴在石块不动,萧猊若没有停,他就真的任人宰割了。
萧猊背对身后的人坐了会儿,下水捞起灵稚飘在水面的衣袍。
宛若一条鱼贴在石头上的灵稚接到男人干燥的外衣,他混乱地套在身上,和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旋即扭过脸不敢再看。
萧猊的衣衫宽大,灵稚穿起来松垮,露出的颈肉一片梅红。
萧猊看他呆,一时间无言以对。捡回衣袍,在周围摘了些花花草草,捆成一捧和那湿润的袍子递回给灵稚。
少年乖乖跟在男人身后走,月光下一高一矮的两道影子忽然碰在一起。
灵稚呆呆抬头,脸颊热意未消。
他虽然不聪明,但知道自己方才和萧君迁差点就做了画籍里的那些事。
萧猊沉默,半晌才道:“回去休息吧。”
灵稚“哦”一声,忽然牵住对方的手。
“君迁,我知道方才的事,两个人不可以轻易做的。”
萧猊:……人还不算太笨,能醒悟过来。
灵稚双手快把湿透的袍子捏碎了。
他捧高那束山花,遮在红润的脸上。
“君迁……你愿不愿意和我成亲,做我的夫郎呢?”
“我会对你好,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灵稚在害羞中倍感不安,没听到男人出声,就在对方刚点了一下头表示愿意,灵稚浑身火烧一般滚过,连忙挣开被握住的手,捂着脑袋头也不回地往山洞跑。
灵稚躲在被褥,心惊肉跳。
他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也不知怎么,这儿冒出一朵小小的菌菇,一点都不可爱。
作者有话说:
待修,谢谢大家!
下一章入V了,码字好难,希望大家能支持正版,谢谢辽呜呜!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寻绘 3瓶;樾萻 2瓶;不见秋月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喜服
灵稚一宿无眠, 天不亮,热腾腾的身子就从被褥钻出,红着脸撑在床榻一头细细端详睡容沉静的男人, 痴迷短瞬,才合好衣袍,袖子遮着脑袋,悄无声息地溜下床榻。
无边的微白天色寂静笼罩整座山谷, 灵稚蹲在水泉边, 对昨夜自己白花花手脚缠在萧君迁身上的画面记忆犹新, 心跳扑腾,又急急忙忙探身,照在水面观察脑后。
一株极小极小的灰色小菇迎着风, 颤颤悠悠地冒出他的发顶, 生嫩的,透出微微白色。
他拨了拨这株小菇,心觉它不漂亮,却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株小菇是因为君迁才探出来的,他痴痴一笑,欢喜盈溢心脏, 摸了又摸才松手。
灵稚将发带抽出,犹如绸缎的乌发遮住那灰色小菇,看不见了,才端着身子规矩拘谨地靠在石块前出神。
一声虎啸扰乱他恍惚的神情, 灵稚惊喜地望着趴在身后大石块上的黄/色斑纹巨虎, 小声问:“你怎么回来啦?”
灵稚围巨虎转圈, 见它并无外伤, 松了口气。
“没有受伤哦。”
他靠在虎尾一旁空余的位置, 黑凌凌的眸子波光闪烁,笑着露出洁白如贝的齿。
“大老虎,我要成亲了。”
他与老虎诉说自己内心涌动的情愫,因为欢喜,脸越说越红。
“君迁答应做我的夫郎,人们成了亲,是要一辈子长相厮守的,以后君迁都会永远在山里陪我哦。”
斑纹巨虎伏低脑袋贴在他肩头蹭了蹭,长尾巴却不耐地甩拍在石块,俨然一副情绪不佳的姿态。
灵稚自己开心,没顾上巨虎的暴/躁,细声的与它碎声叨念,黎明破晓,方才跳下石块,对巨虎摆摆手:“我先回去了~”
洞内的男人起身洗漱,束起的乌发露出整张俊美清隽的脸孔,眉眼深邃,淡然的眸光在看到那抹纤小的身影,便露温柔。
灵稚钻进男人怀里,嗓子黏着声叫:“君迁~”
萧猊摸到怀里的少年一身朝露凉意,遂问:“怎么醒那么早。”
修长的手指穿过灵稚的落发,欲为他束起,灵稚却忽然从萧猊怀抱脱离,手心贴在发顶顺了顺,摇摇头。
“不束发。”
萧猊意外,平日小药人总会自觉捧一把木梳要自己给他梳头束发,这还是头一回。
灵稚呆笑,张开胳膊往萧猊怀里一扑,被对方如愿接住后重新分开,乐此不疲的再扑过去。
洞内,两人靠坐在榻下。
两团绣了鸳鸯的软垫,一人盘坐一只。
起先灵稚觉得两只鸳鸯不像鸳鸯,像鸭子,呆头呆脑,不情愿坐。
后来萧猊与他提起“鸳鸯戏水”的美好意蕴。
说是鸳鸯分雄雌两鸟,“止则相耦,飞则成双”,不动时是一对,飞起来亦是成双。
多数成了亲的人家,都用鸳鸯绣纹的枕头套褥,夫妻两和睦相处,恩爱白头。
灵稚听得痴迷:“恩爱白头……不就是长相厮守么?”
灵稚识字少,逮着一个知道又喜欢的东西,总要翻来覆去的说。
男人听他又执拗的往那话头去提,不觉掩口失声,极轻颔首。
还与怀中满目依恋的少年说道:“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萧猊一手执书,一手侧揽在灵稚腰间与他说故事。
低沉磁性的声音柔和刮扫灵稚的耳朵,宛若最动听的情人呢语。
他将脸贴在男人肩膀,环抱对方的胳膊尤其黏人。
灵稚抬起下巴,唇微微启开,男人就如与他心有灵犀一般,低头吮着他的唇亲吻。
唇软滑,仿佛再用些力气,就能咬碎了咽进腹中。
灵稚浑身热乎,亲一会儿就软绵绵的了。双手规矩地微并在一处,收在身前,抵在男人怀里。
萧猊凉,不像灵稚。
彼此不同的温度使得他们碰到一起就轻缓颤抖,如胶似漆,舌吮着舌,唇不离腮。
耳鬓厮磨,灵稚掀开湿润的眼睫,视野迷离,人都看不清。
他舔了舔潮湿的唇瓣,十分迷恋这般吞骨噬魂的滋味。
灵稚并起膝盖,整个人蜷坐在男人怀里。
他伸手和那修长五指教扣,猫儿一样的细声道:“君迁,我想快点和你成亲了。”
萧猊眼底的失控转瞬间烟消云散,他神色高深,含笑开口:“要成亲,可得先收聘礼。”
灵稚从嗓子轻轻嗯一声。
少年像猫,喜欢贴在他怀里用脸蛋或者脑袋蹭人。
萧猊目光落在灵稚发顶后一处,见那乌黑如缎的发丝间露出一截细小的灰色,便问:“头发怎么了。”
灵稚赶在萧猊上手摸前,连忙自己先捂好,如同一只炸毛的猫钻了出去,
他垂眸:“没什么呀……”
哎,若是告诉君迁自己是一株灵芝,会不会吓坏他呀?
灵稚没敢立刻与萧君迁说明实情。
等……等到生米煮成熟饭,等他和君迁“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再挑清楚自己是株灵芝,君迁也不能撒手不要自己吧?
灵稚心里的小算盘打得飞快,神态温软乖俏,故作神秘:“下次再告诉君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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