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劝你们两个,都乖乖站好,不要乱动。”
光裔元帅手指轻轻搭在发射扳机上,与烛日的精神链接牢牢锁定。千锤百炼的战斗经验让他充满自信,掌控全局。时徽首次亲身体验元帅的近身战斗实力,心头一震。
时徽和太子斑以二敌一,竟不能伤他半分。这便是万人敬仰的战斗英雄,碾压性的实力。
第148章 虎口脱险
【——告诉我, 艾登,他们会去哪里?】
“你放开他。”时徽用余光瞄着身后的元帅。
“时徽,你看看这个形势。”元帅摇头, “你把枪放下。”
“你先放开他。”时徽恶狠狠说道。
“知道了, 你舍不得他。”光裔图玺元帅低头笑笑, “那你大可放轻松, 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话,我并不会对他怎么样。”
“你要干什么?”太子斑抬头,强忍着疼痛骂道。
“嘘……”元帅加强了痛感鞭功率, 不想与太子废话。“放下枪, 时徽。”元帅温言朝时徽说道, “这样我才可以保证不伤害太子殿下。”
“不然的话。”元帅停顿一下, 尽量礼貌克制, “你也知道, 我留着他有什么用?”
炸掉卫星。时徽见太子斑一张脸被元帅折磨得煞白,心急如焚。他刚刚试探过元帅的战斗实力,知道硬碰硬不是元帅的对手。思绪千回百转之间,时徽眼中忽而一个明灭,调转脉冲枪的枪口, 安静抵在自己下颚上。
“时徽!”太子斑和元帅同时开口。
元帅的脉冲枪对准太子斑:“时徽,我再说一遍,你把枪放下,不然我现在就杀了这个人。”
“啊,害怕了, 是吗?”时徽剑走偏锋, 知道当他以自己的性命相挟时,元帅不敢贸然行动。
他保持枪口对准自己的姿势, 眼睛死死盯住元帅,一步步挪动到斯科特上将的尸骸身边,轻轻蹲下去,取下上将配在腰间的脉冲枪。
妈的。元帅在心中暗骂。
三个人,三把枪,相互制衡。
时徽目光与元帅平视,一把枪对着自己,另一把枪直指对方:“你得不到我的,元帅。如果真有那一刻,我也会在你控制我之前先行自戕,不会让你得到这个身体。”
“你不会开枪的,时徽。”元帅强作镇定地低喝道,手中的痛感鞭暗自用力。“你心里还有牵挂。”
太子斑又是一声闷哼,他强忍着痛苦,不让时徽受自己影响。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要和我对赌吗?”时徽高扬着下巴发问。他狠心看着太子斑疼得浑身颤抖,咬牙坚持,亦是在兵行险着。“对,我是心有牵挂。所以只要斑一死在你手下,我绝无眷恋,马上开枪。你想清楚,一旦杀掉他,你就失去了要挟我的唯一筹码。”
光裔元帅面色不善。时徽这下,是重重按在他的死穴上。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代价,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失去克隆体。
“我数到三,你放开斑。”时徽朗声说道。
“一——”时徽目光如炬。
“二——”
“三……”
穷寇莫追。
元帅目光明灭,千钧一发之际,猛地收回痛感鞭。太子斑大呼一口气,踉跄撑在地上。时徽一排光束射击随之而至,元帅在心中痛骂时徽,操纵烛日在折叠的空间中躲避。
失去了钳制的太子斑一跃而起,翻身跨坐在幽荧背上,重拾与战斗兽的精神链接。
实力悬殊之下,时徽与元帅的交锋并未占到优势。时徽在军中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猛将,此刻正面应战光裔元帅,竟被对方全面压制。
好可怕的元帅。
太子斑看在眼里,知道在对外通讯隔绝的情况下,在此与元帅纠缠不是上策。他弯腰一手抓住时徽,屏气凝神,倏地消失在密林中。
元帅在两人消失的地方折叠空间出现,寻不到时徽和太子斑的踪影。
炸掉卫星。
“孟定!”元帅立刻联系了演习导演部,“太子殿下和时徽有没有回指挥中心?”
孟将军被突然出现的三军统帅吓了一跳:“没有,暂时没有找到少校的踪迹——元帅,您现在在哪里?”
时徽和太子斑没有回导演部。光裔元帅得到了这个消息,没有回答孟将军,瞬时切断了通讯线路。
他们会去哪里?元帅极目四望,只见树影沙沙晃动;层层林海中,再看不到帝国双子星的身影。
寂寂深林间,突然只剩下元帅自己和一具熟悉又陌生的遗骸。元帅怔怔伫立片刻,脚步沉重,一步一步,来到斯科特上将身边。
他丢掉手中的脉冲枪,躬身下去,微微颤抖的手指轻抚在那人额发上。
——难道还指望他再次睁开双眼吗?光裔元帅徒劳地帮对方整理着散乱的发鬓,失神地想。
身边再无旁人,元帅抱着上将体温尚存的尸骨怅然若失;他手指沿着艾登斯科特冷冷清清的鼻梁和颧骨向下,如轻触沉睡的爱人。当感受到那人再没有脉搏的颈项时,元帅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告诉我,艾登,他们会去哪里?
艾登斯科特兀自闭目不语,元帅迟来的眼泪滴落在他脸颊上,伴他陷入长眠。
*****
骑士团总部,重兵器库前,太子斑抓着光裔时徽虎口脱险,瞬时出现在总部半山腰的高塔上。
事不宜迟,光裔元帅已经追到神威号逃生舱的残骸处,两人要趁元帅没发现的时候激活手上的底牌——“工蜂”机械兵战队。
光裔时徽甫一站稳,看清楚了着陆点,暗自着急:“你就不能直接进去吗?”
“我从来没有进过骑士团的重兵器库,不知道内部构造,我能折叠的最精确位置就是这里。”太子斑白他一眼,“还有,我刚刚从元帅手下救了你一命,不用谢。”
好,好,不要生气。时徽拍肩膀哄他,瞥到他被痛感鞭缠到瘀青的脖子,倍感心疼,于是一只手伸过去,大力帮他揉了两下:“还疼吗?”
“你下手没轻没重的,不要揉了。”太子斑打开他手,“本来不疼的。”
时徽看到他脖子后面一点红色,眉头一皱:“怎么还出血了?”
想到元帅敢伤及太子斑半根毫毛,时徽内心腾起一阵真火。
啊?太子斑一摸后颈,没见着伤口。正觉奇怪之时,他忽而想起早上星隼盯着他脖子闪闪烁烁的眼神,脑子嗡了一下。
噢。他冷淡回应了一声。
“你手拿开让我看一下。”时徽不解,着急确认太子斑的伤势。
太子斑竟瞪他一眼,自顾自走开了。
你干什么?时徽不忿,别好脉冲枪跟上去,觉得对方莫名其妙。
太子斑停下,耳朵渐渐红起来:“你看什么,还不就是,你——”
——我?
“……你昨天晚上搞的。”太子斑底气不足,话毕转身,气愤前进。
噢。时徽突然冷静下来。
——说的是昨天晚上他把太子斑给睡了,这件事。
太子斑昨晚战前送别,时徽觉得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心思便颇有点活络。
时徽此前,倒真的胡乱设想过他要怎么样认真对待自己首次睡太子斑这件事。毕竟兹事体大,对方是从小在深宫里锦衣玉食养大的皇子,多看两眼都会被人间阿波罗的圣光闪到。时徽自幼放荡不羁,生怕在这件事上怠慢了对方。
按照光裔时徽品味堪忧的地摊文学幻想,感觉只有准备了三米宽铺满花瓣的大床,再伴有香槟美酒,烛光暖帐,方可斗胆一试。
军营简陋,时间仓促,时徽感觉委屈了太子殿下,本打算当两个小时柳下惠。
但太子斑向来正正经经,昨晚居然起了猫腻。他讲话就讲话,手指偏要在时徽脸上,下巴上,胸膛上摸一下;四处游走之际,便慢慢放到一个不要脸的地方,颇有点煽风点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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