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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苏穿在身上，看起来有点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衣服下摆落在了大腿的位置上,堪堪露出一点短裤的边角。
下面就是又长又直的两条细白的腿。
纪苏的骨架很小，腿上的肉匀称又细腻,小腿和大腿的比例很好,比许多女生的腿都要好看。
他将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对着自己的手心呵了口气，才感觉暖和了一些。
纪苏又卖了两轮酒，算了算提成,感觉自己赚的差不多了,就想和经理说一声,打算结算工资下班。
经理却有些为难：“这个时间点我们人手有些不够的，你能不能再等等，一两个小时之后再走？”
哪有什么人手不够，只不过是有纪苏在，酒品类的销售额成倍式增长，经理有点舍不得放他离开而已。
“你看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两百的底薪，你再工作一小时怎么样？”
纪苏很心动，但他还是拒绝了。
经理换了一种话术，开始试探性的询问他原因。
“是我们这里的工作环境不好，还是推车上的酒水太多，推来推去太累了？”
纪苏摇了摇头。
“那就是客人的问题了。”
面前的少年的确长了一张吸引狂蜂浪蝶的脸，足以让这么多人忘记H市中心街区白天森严的法规，前仆后继的往上涌。
不过经理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大厅里客人的素质的确良莠不齐，但会所五层以上招待的客人，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个人素质也是一等一的优秀，他们绝对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强迫你做不情愿的事情。”
“之后的时间你可以去会所最高层送酒品。”经理咬了咬牙：“提成我给你百分之十如何？”这已经是他能承诺的，最高的提成了。
纪苏本来还是想拒绝的，因为他已经赚够了房租，甚至还超出了不少，足够他这几天的花销了。
但系统忽然开口提了一句，让他可以的话，最好在能力范围内多赚一些钱。
纪苏楞了一下，没有追问。
因为他知道，系统每一次模糊不清的建议，都是在它能力范围内，能够给予他的最大的提示。
系统这样说，一定是有它的原因，也许在不久之后，他就要花出去一大笔钱。
纪苏转变了态度，答应了经理的提议。
按照经理的说法，去会所最高层送酒品。
这次服务升级，他不需要再推推车。
而是给了他一张奇怪的，印着花纹的黑色卡片，卡片上的字体是烫金的，只有简单的四个酒品种类，名字是一个比一个拗口难记。
大概是那种高端人士才会选择的，极其奢华的酒水。
经理说，如果客人有酒品需要的话，他可以先记在这里，后面会有专人负责送酒。
纪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在纪苏离开的时候，经理似乎才看到他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性外套，遮挡住了一身标志性的，会所服务生的服装。
经理欲言又止：“你身上的衣服……”
“……这件外套？空调太冷了，别人借给我的。”纪苏后知后觉，“不能穿吗？”
“没事没事，能穿能穿。”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样一位光是站在那里不动，酒品销量就能指数增长的财神爷。
经理肯定不会去说讨人嫌的话，就算这样穿不符合规定……在纪苏这里，也可以例外。
……
纪苏坐电梯来到了七楼。
或许是因为隔音很好，这里非常安静，安静的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脚步的回声。
比起会所大厅的热闹，这里似乎没什么人的，只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手里托着酒杯和果盘，行色匆匆的服务生。
在穿过一条走廊之后，纪苏看到了一群穿着打扮都很时尚的男男女女。
他们排成一排，身形透着一些懒散，歪歪扭扭的靠在墙上，像是在参加某种集训。
这些人的面容都很出色，身材也很好，就是穿的……有点凉快。
纪苏光是看着，都觉得冷。
他本能的拢了拢自己的外套，觉得会所里的负责人，可能有病。
空调开这么低就算了，还要求他们服务生穿成……这样。
有几个人也看到了纪苏，向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绝大多数的目光都很和善，但有那么一两个带上了些许敌意。
仿佛把他当做了某种假想敌，眼睛里是深深的戒备和警惕。
纪苏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没太过纠结。
直接绕过了他们，去找经理告诉他的，VVVIP包厢。
会所顶层的空间很大，灯光略显昏黄幽暗，透着满满的高奢情调。
纪苏绕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想要找到的包厢。
走到拐角处，有个人直直的撞在了他身上。
来人携着满身的酒气，喷在他脖颈的呼吸又湿又热。身体上的温度也烫的不行，纪苏撑着他的胸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极其艰难的将他推开。
男人说了一声抱歉，抬起眼眸看向纪苏。
原本有些不耐的神情直接僵住了。
他视线逐渐下移。
在他的视角里，这个漂亮的小男生连裤子都没穿，直接露出了一双比命还长的腿。
比他刚才看见的那些出台的“特殊服务生”，穿得还要大胆。
外套看起来也大的有些过分，将少年的身形遮挡得严严实实，大概是上一任客人出于某种情趣，特意留下的。
这种若隐若现，似遮似掩的感觉，带给人的诱惑力和冲击力，要远比那些恨不得浑身裸露的人来得猛烈。
也许……他浑身上下就只穿了这件外套。
男人松了松领带，感觉到了有些热。
他喉结往下压了压，声音喑哑：
“多少钱？”
纪苏捂着被撞痛的肩膀，没太听懂他的意思：“什么？”
“我说你一晚上，多少钱？”
大概是被酒意浸染，男人的话语有些模糊不清。
只有后面的多少钱三个字还算清楚。
纪苏也下意识的认为，他在问酒品的价格。
既然是客人，虽然被撞得很疼，但也不好发火。
纪苏拿出口袋里的黑色卡片，确认了一下价格。
“那客人你想要哪种呢？我们这里有……”
酒品的单词实在有些拗口，纪苏顿了一下，就被男人打断了。
“我要最贵的。”
纪苏眼睛一亮，这还是个不缺钱的大佬。
“那客人你要几瓶，送到哪个包间？之后我们会有人专门……”
陆砚辞的眼眸染上了些许晦涩，纪苏的声音很好听，只是单纯的听他说话都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但这也让他血液中的火气越演越烈。
他有些不耐烦的再次打断了纪苏的话：“你就告诉我，多少钱？”
纪苏张了张唇，道：“九万块？”
陆砚辞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黑卡，直接放到了纪苏的手上。
“这里有一千万，密码是四个1。”
纪苏的思绪有些跟不上，大脑仿佛打上了一个结。
一瓶红酒九万块，一千万能买多少瓶？
一百一十一瓶。
不过这人为什么要把钱给他，买这种大批量的酒，不应该直接去找前台吗？
纪苏看着掌心上赏心悦目的黑卡，有点转不过来弯。
两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条直线上，却又诡异的连接到了一起。
在陆砚辞看来，他们已经完成了某种交易。
纪苏既然收下了钱，就应该向他提供相应的服务。
他向纪苏靠近了一些，手指抵在了少年软嫩的唇上。
动作幅度有些大的摩擦了一下，然后停在了唇角的位置上，往里压了压。
指尖触碰到了一点濡湿的痕迹。
陆砚辞眼神微暗：“……可以亲吗？”
他从来没买过这样的服务，对这方面也没什么兴趣，清心寡欲了将近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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