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姜缈有一点感动。
“你不想走就不想走嘛,你这么大一个alpha,还能被我撵出去吗……”姜缈小声嘟囔,“再说我也不会撵你。我待在这儿已经够无聊了,要是连你也走了,我会无聊死的。”
傅时昱微微蹙眉,说:“就算你不撵我,你心里还是会有一点负担。”
姜缈一口否认:“我才不会!”说完哼哼唧唧地嘟囔:“我才没那么高的道德感,你不想走正好留下来陪我,我发热不舒服,你也别舒服。”
姜缈当然是嘴硬故意这么说的,傅时昱也听得出来。尽管如此,姜缈的话还是安慰到了傅时昱。
傅时昱面色稍缓,说:“你不赶我走就好。”
姜缈像个大爷一样对傅时昱抬了抬下巴,说:“快吃饭吧!我饿死了。”
傅时昱把食物摆开,知道姜缈发热期想吃凉的,专门给他打了一杯奶昔。姜缈捧着杯子喝奶昔,傅时昱给他卷烤鸭饼,卷好递过去,姜缈不客气地张大嘴巴,一口全塞进嘴里。
傅时昱无奈,说:“慢点吃。”
“好好吃啊……”姜缈一边努力嚼嚼嚼一边说,“好久没有吃烤鸭了,好好吃。”
傅时昱说:“是家里一位老厨师烤的,你喜欢吃的话,我们回家的时候悄悄把那位师傅带回去。”
“啊?”姜缈愣住,一说起这种事,神情不自觉鬼鬼祟祟起来,“可以吗?”
“可以。”
“那……那我们悄悄带回去,过段时间再送回来。”
“好。”
姜缈抿着嘴唇露出一个憨笑,忽然又想到什么,捂住自己的嘴巴说:“饭桌上不可以讲话。”
“……”傅时昱早已忘了昨天诓骗姜缈的话,此刻只好顺着姜缈说:“先吃饭,吃完再讲。”
“嗯嗯。”
姜缈今天又累又饿,吃了很多,吃完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揉肚子,边揉边看傅时昱收拾餐桌。
姜缈说:“小蛋糕不要拿走,我还要吃。”
傅时昱答应:“知道了。”
姜缈放下心来,看傅时昱把吃剩的碗碟放回餐车,然后推着餐车出去,一分钟后回来,关上房门。
姜缈说:“你好像一个空少哦。”
傅时昱脚步停顿,发出一个疑问的字音:“嗯?”
“推一个小餐车,走到我旁边弯下腰问‘先生请问您要果汁、茶、还是纯净水’的那种帅气空少。”
姜缈越看越觉得像,尤其傅时昱穿了白衬衫,没戴眼镜,头发也没有特意打理,看起来年轻好几岁。
傅时昱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沉默几秒钟,问:“你喜欢这样的角色扮演么?”
“嗯?”姜缈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扮演空少,你扮演乘客,这样。”
“我倒也不是喜欢角色扮演……”姜缈还是不太明白傅时昱的意思,模棱两可地说,“我只是觉得你推餐车的样子很像空少……”
傅时昱的表情愈发复杂,既像松了口气,又好像有一点失望。
“仅仅是这样?”
“……嗯。”
傅时昱恢复平日淡漠的表情,点点头:“哦。”
姜缈问:“你不喜欢空少吗?那机长怎么样,你也蛮像机长的。”
傅时昱面无表情,说:“机长不会亲自推餐车。”
姜缈:“喔。”
傅时昱走过来,把姜缈踢得左一只右一只的拖鞋捡起来放到床边,说:“好了,我不是机长也不是空少。”
姜缈晃着腿,懒洋洋地说:“我知道——你是大总裁——对了,甜甜呢,你刚才下去有没有看到它?”
傅时昱回答:“没有。它被我妈抱回房间了。”
“看来阿姨很喜欢甜甜嘛。”
“当然喜欢了,跟你一样,呆呆笨笨的。”
“你说我笨!”
“我的意思是,呆呆的,很可爱,又很漂亮。”
“哼,这还差不多。”姜缈翘着二郎腿,晃来晃去,说,“我们家甜甜就是最可爱的。”
第53章 我以为我们会更亲密。
姜缈今天哭累了,晚上早早就上床睡觉。他睡着后,傅时昱处理了一些积压的工作,回了几封邮件,顺便让助理把明天下午的会议延后。
助理关切地问:“您最近身体不舒服吗?需不需要我帮您预约医生?”
傅时昱回答:“不是我。是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我要照顾他。”
助理了然,说:“我明白了。您放心,公司的事我会帮您安排。”
“嗯,辛苦你。”
傅时昱放下电话,回到房间。姜缈睡得正香,怀里抱着一个枕头趴在床上,一会儿没看,又把被子踢到了脚底下。
傅时昱把被子拉上来给姜缈盖好,弯下腰来,很轻地亲了亲姜缈额头。
睡梦中的姜缈发出一声软软的哼唧:“嗯……”
傅时昱说:“睡吧宝贝。”
姜缈又做了奇怪的梦。
这次不是在泳池,而是在两人的婚房。姜缈梦到一场婚礼,他和傅时昱穿红色的中式婚服,在高朋满座中拜堂成亲,接着画面跳转,傅时昱把他抱回房间,放在那张巨大的柔软的床上。
梦里的傅时昱不像现实世界中那样绅士,相反主动而急切,一边亲吻姜缈,一边迫不及待地解开姜缈的衣服。
即使是梦,姜缈还是胆战心惊,想要挣扎,又控制不住心跳加快、浑身发热。
“傅时昱……”他在睡梦中轻声呢喃,“不要……”
……
“缈缈?”
一道熟悉的声音穿透梦境,像一束手电筒的光照透黑夜,把姜缈从混乱旖旎的梦中唤醒。
姜缈皱了皱眉头,在现实和梦境的边缘挣扎,许久,缓缓睁开眼睛。
房间里光线昏暗,床头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一点。
傅时昱用手臂撑着身子,轻轻拍抚姜缈的肩膀,问:“做噩梦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熟悉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格外低沉诱人,像一支羽毛挑逗姜缈的耳朵和腺体。姜缈在黑暗中攀住傅时昱的肩膀,身子拱了拱,往傅时昱身上蹭。
傅时昱浑身一僵,问:“……缈缈?”
姜缈半睡不醒地喃喃:“好热……傅时昱……”
傅时昱低头,目光落在姜缈两条骨肉匀亭的腿。
姜缈皮肤白,黑暗中也白得晃眼。他试图往傅时昱身上爬,一条腿跨到傅时昱腰上,大腿轻轻蹭傅时昱的衣服。
傅时昱喉结滚动,屏住呼吸。
姜缈已经醒了,眼帘半睁,茫然而委屈地望着傅时昱,说:“我好热,不舒服……”
他几乎整个人趴在傅时昱身上,嘴巴贴着傅时昱的脖颈讲话,温热的吐息全都喷拂在傅时昱的皮肤。傅时昱愈发僵硬,放在姜缈后背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说:“宝宝。”
姜缈此刻,终于意识到自己怎么了。
他的腺体突突直跳,身体很热,发热期应该有的症状,终于第一次出现在他身上。
傅时昱也知道他怎么了。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姜缈因为紧张和羞愧不敢乱动,身子又实在难受,不知不觉悄悄红了眼眶。傅时昱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上。
姜缈抱住傅时昱的脖颈,小声道歉:“对不起……”
傅时昱的手托着他的大腿,掌心温热有力,仅仅是这样的触碰,姜缈便觉得像有一团火在烧。
傅时昱低声问:“要我帮你么,宝宝?”
姜缈低头看傅时昱的眼睛,对视几秒,鬼使神差地点一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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