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茶心情好,任他摸着,等了会儿,又等了会儿,春夜还在摸,不仅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摸着摸着又紧紧贴着自己了。
大雨下了三天,他们便也在这栋青色吊脚楼里荒唐了三天。
谢茶咬了咬春夜的肩膀,懒懒道:“苗王大人,再摸下去真的不怕精.尽.人亡么?”
春夜笑了。
从谢茶的腿又摸上他的腰,紧紧圈着他,仍不舍得放手。
修长漂亮的长腿很好摸。
那截清瘦柔韧的腰也好摸。
锁骨精巧得让他想啃一口。
温热的颈窝想蹭进去。
可那双淡红的薄唇也想吻。
于是从深潭边回来之后,下雨的这几天,春夜缠着他。缠着他进了三楼那间屋子里,抵在那面墙一样的展架前,在他身后握着他的腰,叫他趴在展架前数玻璃瓶里的纸星星。
“我每天折一个,大少爷数数看我一共折了多少?”
谢茶没数几下又被身后的人捣乱,数到一半就得重新来,到最后也没数清楚到底折了多少。
只在最后昏沉时,听见春夜在他耳边的声音:
“332个。”
“比你叫我折的还要多,因为那年暑假过半了,你才回来……”
之后又缠着他在窗台边、在榻榻米上、在浴室里、在下着雨的走廊,甚至一楼的蛇蕊花丛里,在满是花香的黑暗里抵死缠绵。
整栋吊脚楼的每个角落,春夜都缠着他去过,好似一块黏在他身上的糖,热情又甜蜜。
缠得他回不了外婆家,别说外婆家了,连吊脚楼都没踏出一步。
昨晚,谢茶被春夜半夜吻醒,两人在棺木里做到晨曦微亮,只睡了几小时,今天早上春夜起来煮粥,谢茶觉得他贤惠,便走过来亲了一下表示赞赏。
谁知亲完想离开的时候,春夜却不让了,抬手按在了他的后脖颈上不让他离开,谢茶心想那就再让他亲一会儿吧。
然后亲着亲着,谢茶就被他按在了冰箱上亲了好一会儿,亲得两人又忍不住厨房里做了起来。被抵在了料理台前,从后面贴着他,双手握着他的腰。
谢茶很喜欢这样,因为这种方式能最大程度地让两人紧密在一起,并且,自己什么表情都没被看见,于是更容易放纵。
春夜也很喜欢,因为从后面看过去,能看得到谢茶修长莹白的后脖颈,薄薄又白皙的整片后背,微微塌下来,又在那截腰之后逐渐上扬,浮起,是非常漂亮又流畅的曲线条。
一轮过后两人都意犹未尽,最后春夜又抱着坐在了料理台上继续,直到彼此都满足了,才抱在一起享受着清晨窗外吹进来的风,和偶尔飘进来的细雨。
并不刻意,有时候只是偶尔的眼神对视,或者接个吻,又或者闲适地抱在一起,但两人很容易被撩拨起来,最后总归会做得湿漉漉的,彼此抱在一起睡觉来收尾。
就像现在,本来只是闲来无事,一起在地板上分拣草药,捡着捡着,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之后互相对视,对视了几秒,又不约而同地凑过去吻了起来,之后又在地板上做了起来,最后草药被湿淋淋地彻底染脏,只能扔掉。
下着雨的天气,凉爽而惬意,情.事快乐而享受,年轻人体力又好,于是就这么不知疲倦地做着,沉迷在无边无际的情.潮里,直到第五天傍晚,暴雨停了,谢茶也决定停下来了。
再这样下去,真要精.尽人亡了。
两人安静地相拥着。
时隔五天,两人终于出了门。
春夜带他去古楼的后山拜祭。
谢茶对着女苗王的墓碑郑重道:
“马上要把您的儿子拐走了,但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照顾多久啊?”
春夜捏了捏他的指尖:
“如果不是一辈子的话,我阿妈不会放我跟你走的。”
谢茶笑了,正要回答,忽然看到不远处,几个寨老从鼓楼里出来了,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谢茶脸色微变,晃了晃春夜的手腕,示意他先松开。
春夜看到他们来了,不仅不松手,反而将他攥得更紧了。
谢茶便知道了春夜的意思,既然他都不怕,谢茶也就回握住了。
两人十指紧扣。
牵在了一起。
寨老们走过来一看,纷纷倒吸一口寒气。那位之前请过谢海棠和谢茶去家里吃饭的大寨老更是痛心疾首。
这位苗王是他一手推上去的,是难得的蛊术奇才,大寨老于是打圆场,对其他几位寨老道:
“年轻人嘛,一时冲动糊涂也能理解,等再大一点,咱们给他选个漂亮的苗后,以后结了婚就正常了!”
春夜毫不留情地打碎了他的美梦:“我不会有苗后,也不会结婚。”
另一个寨老气得胡子发抖:
“违背寨规是要被赶出去的,你是苗王更是罪加一等,要在鼓楼里,跪在那面寨规墙下,跪满七七49天。”
另一个寨老接着道:“七七四十九天,一天都不能少,膝盖都得跪废,你可想清楚了?”
寨老话音刚落,盘旋在那些苗王墓碑上的数十条白蛇就爬过来了。
像是有灵性似的,爬到春夜的脚边,冲着那些寨老们嘶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寨老们:“……”
顿时不敢吱声了。
春夜牵着谢茶的手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谢茶问道:
“没关系吗?”
“大少爷要是带我私奔的话,那就没关系;如果不带我私奔,我还得留在这个寨子里,那就有关系了。”
春夜笑着捏了捏他的手:
“我虽然可以不理会他们,但他们估计会找上门来每天在我耳边念寨规……”
见他这么云淡风轻地开玩笑,谢茶也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
那群白蛇将寨老们围成一圈,寨老们不敢动,不敢说话,抱在一起,颇具喜感。
第二天早晨,谢茶收拾好了行李,拎着行李箱来到客厅,客厅里沙发上,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幼崽。
脑袋上被外婆用红绳扎了两个冲天辫,穿着蓝色的短衣服,下面是黑色长裤,小脸神色暴躁,却又忍着让外婆慢吞吞地给她扎小啾啾。
很像哪吒,还是幼崽版。
颇为可爱。
谢茶笑了,走过去问外婆:
“这哪家的小孩?”
外婆说她也不知道,就早上被小孩咚咚咚地敲开了门。
外婆就给她穿衣服梳头发。
帮幼崽绑好小啾啾,外婆就去厨房了,谢茶走过去问她:
“小朋友几岁啦?”
“我吗?”
幼崽歪歪脑袋,用稚嫩的声音道:“824岁了!”
谢茶:“?”
怀疑自己幻听了。
谢茶又问她:
“叫什么?”
“哪户人家的?”
待会儿好送回去。
幼崽老成地叹了一口气:
“当了800多年的蝎子,现在还是头一回当人,就跟阿春姓吧,叫我春蝎就行。”
又回答他第二个问题:
“阿春家的。”
听到这话,谢茶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离谱但又有丝丝合理的念头。
“你就是那只蛊?”
幼崽笑了一声:
“是呢,活了800多年,被阿春的血开了灵智,然后化蛊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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