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你说……那小子还比我小一个月?”
呵。
原来还比他小啊?
怎么就那么会装呢?
这装逼的技能不进娱乐圈可惜了!
谢茶一边想着一边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喝了起来!
好鲜!
旁边的绿头发也惊叫:“这什么粥啊外婆?也太好吃了吧?”
“是菌子粥哩!”外婆笑答,“昨天去林子里采的野生菌子,鲜得很哩,你们大城市可吃不着!”
谢茶垂眸看了一眼:
粥碗里的野生菌子被外婆切成一片片,有褐色的、黄色的,白色的、紫色的,颜色很漂亮,溶在浓稠的稻花香米粥里,菌子的奇异香气扑鼻而出。
粉头发也点点头:
“比我吃过的松茸鲜多了。”
他们这几个都是大少爷,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这种深山里的野生菌子,倒是头一回吃。
外婆说:“茶茶爱吃哩!”
谢茶笑着点点头。
然后一连喝了两大碗。
吃完早餐,绿头发又心心念念航拍,谢茶想了想,便带他们去了鼓楼。
鼓楼是整个寨子里最高的建筑物,在鼓楼上可以俯瞰整个苗寨,是个航拍的绝佳地点。
谢茶带着朋友们进鼓楼前,守在鼓楼里的是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中年男人,他嘱咐道:
“可以参观,但只能在二楼。”
绿头发瞅了一眼,鼓楼很高,一共三楼,尤其是第三楼,还有一个超大的环形阳台。
先天航拍圣地了属于是。
见绿头发仰着脑袋盯着第三楼,中年男人严肃道:
“三楼是属于苗王的。”
“只有苗王能进。”
“苗王?”绿头发转头碰了碰谢茶,眸子里写满兴奋,“茶啊,你不是苗王的朋友嘛!你叫他带咱们进去呗!”
谢茶抱臂冷笑:“不好意思,跟他已经不是朋友了!”
绿头发:“?”
又回想起昨天谢茶吃了酒桑葚醉了之后,粉头发问春夜的那句话,绿头发眼睛瞬间瞪大了:
“你俩闹掰了?”
谢茶嗯哼一声,点点头。
绿头发像昨晚粉头发那样,顿时朝谢茶竖起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茶哥!”
“还是那么干脆利落!”
绿头发为那位苗王点蜡。
之前也有挺多人,想方设法当谢茶的朋友,实际上是抱着暗戳戳的追谢茶的小心思,最后表白失败后……
“太侮辱友情了!”
谢茶说:
“不配当我朋友。”
然后统统被谢茶拉黑。
一行人进了鼓楼,一楼里有一整面墙,写满了一条条寨规。
粉头发扫了一眼:
“还真有第21条寨规啊?”
守在一旁的中年男人一听,顿时眼神怀疑地瞅了瞅粉头发。
粉头发:“……”
中年男人扫了他们几眼:
这几个年轻人个个长得好看,再加上高档衣物的加持,自带一股大都市里的时尚气质。
中年男人开口了:“你们外来客要注意言行,可别把咱们寨子里的姑娘给拐跑喽!”
粉头发忍笑,心想:
要是咱们茶哥稍微有那么点恋爱脑,你们苗王都能给拐跑!
看完一楼的寨规,一行人又沿着楼梯上二楼。
二楼则类似于一个小型的博物馆,放着不少久远的文物,墙上贴满了历史照片。
每一任苗王的画像或照片都有。谢茶走到一张照片前停下:
第82任苗王:春归
泛黄的照片上,人物面容已经模糊得看不清,但能看见那位青年脖子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青色的酒葫芦。
谢茶:“……”
这就是那小子的爷爷吧?
把上千只蛊埋在桑树下,养出酒桑葚的那个?
眼睛又往旁边一看:
第83任苗王:春烟
这张照片倒拍得很清晰,连女苗王眼尾的红泪痣都拍得一清二楚。
那小子的阿妈?
“靠啊!”绿头发惊叫,“这女苗王绝美!秒杀那些女明星了!”
粉头发一路欣赏过来,在女苗王的那张照片前驻足,欣赏了足足十分钟,然后啧了一声:
“他们苗王家族是有什么神秘的蛊术,能让他们家一个个的颜值都这么高吗?”
谢茶再往前一步,看到了下一张照片。
第84任苗王:春夜
照片上是一个八岁的幼崽。
穿着苗族式样的蓝色短袖、黑色短裤,小小一只,绷着小脸,目视前方。
七八条白色小蛇缠绕在他的肩膀上和胳膊上,小蛇们都纷纷扬起小脑袋,团结一致地冲着正前方吐蛇信子。
谢茶甚至有种错觉,那些小蛇们嘶嘶嘶的声音,似能通过照片传出来,像在警告每一个看照片的人。
绿头发看过来了,一眼就被照片里的小蛇们吓得往后退:
“妈呀!”
虽然之前在森林里已经亲眼见过这位苗王是如何召唤巨蟒大战食人藤的,但绿头发还是忍不住感慨道:
“小孩哥这么猛的吗?”
粉头发颇为遗憾地问道:
“怎么他的是童年照啊?”
他还想看长大的人像照呢。
跟着他们上来的中年男人解释道:“这些照片,都是历任苗王成为苗王的那一天拍的。”
中年男人以为他们觉得把一个八岁的小孩奉为苗王很离谱,于是又补充道:
“这位新苗王不喜欢拍照,就把后山上千条蛇都使唤过来了,全站他身后,想把我们吓跑……”
“拍照的确实被吓得腿都软了!最后还是我和三位寨老把那个拍照的扛在肩上才拍出来了这张!”
谢茶:“……”
小时候就这么难搞啊?
参观完了二楼,便到二楼的阳台处开始航拍整个寨子。
从二楼的视野往下看,能看到那条发源自山顶瀑布的河流从寨子里蜿蜒而过。
寨子被河流一分为二,中间用一座座风雨桥相连。
绿头发望着遥控器里航拍到的画面赞了一句:
“绝美!”
谢茶轻笑一声,双手搭在栏杆上,刚一搭上去,忽然嘶了一声。
旁边的徐南听见了,转头问他:“怎么了?”
谢茶垂眸,摊开手掌一看,他都没留意,经过一上午的时间,创可贴陆续掉了。
手掌上的红痕又肿了一些。
三四道。
红肿的边缘都泛着红。
显得整个手掌一片红通通的,看着有些瘆人。
摸一摸,还有些刺痛。
怎么一个上午,看起来比之前更严重了呢?
谢茶从口袋里摸出几个创可贴,正要撕开,被旁边的徐南轻轻夺走:
“我来吧。”
谢茶笑着扬眉道:
“小徐啊,就冲你这眼力见儿,绝对能成为包养届的一哥!”
无人机的旋桨嗡嗡嗡地,从二楼阳台逐渐往上升,正在飞跃三楼。
三楼休息室,春夜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忽然听见了窗外传来的嗡嗡声,他缓缓睁开了眼。
趴在他肩上的甲壳虫迷茫地往落地窗外看去,忽然抬起小脑袋,在空气中嗅了嗅,像是嗅到了什么气味似的。
它兴奋地吱了一声。
春夜静了会儿,随后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你想出去看?”
甲壳虫“吱”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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