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看自己的秘书,纳闷不已。
“这种邪门的家伙,谁敢往公司里签?”
秘书小心地问:“那老板你的意思是?”
鼎盛老板呵呵一笑:“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你们这三个月奖金都没了!娘希匹的,再这样下去,股东都要和我闹!”
他发狠地要求下属继续联系姓朱的,如果联系不上,就直接把姓朱的那个艺人开除。
反正得把股东安抚下来。至于艺人,想找几个艺人还不容易?
秘书唯唯诺诺应了,压根不知道那个联系不上的朱姓艺人得知自己被单方面开除之后,激动地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谢谢池老师!池老师就是救苦救难的天尊!”
“要是没有池老师半年前的随手一算,我恐怕还在这个火坑里出不来!”
“我姓朱的没什么本事,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池老师祈福。”
“祝愿池老师心想事成,万事顺遂。”
“啊,对了,池老师不是说想完成未完成的一件大事吗,我得去上个香,求各家神仙保佑池老师平平安安达成目标。”
年轻的小伙子抱着自己女友絮絮叨叨半个小时,在女友体谅的安慰下戴上帽子口罩,一起前往附近一家清冷的道观。
香火燃起的烟雾袅袅升起,小伙子跪在垫子上,虔诚地向漫天神佛许愿。
端坐在宝座之上的神像眉目和善,但它的模样异常陌生。
小伙子的女友叩首之后,随意抬眼扫过,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常见的列位神明中,有神像是这个样子的吗?
……
池萧远尾椎骨的伤还没好。
他躺在医院病床上,直到秘书战战兢兢和他汇报网上的动向,他才知道自己被葡萄台的导演背刺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是呆的。
幸好秘书给他放了录音,他发现全程没有都是齐鸣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总算松了口气。
他是看不上池轻舟这个弟弟,是不希望对方和自己抢家产,但这不代表他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心思。
以前他烦池轻舟,主要是担心对方抢走他的利益,之前还很得意把池轻舟送到娱乐圈。
现在他倒是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池轻舟这么能招惹麻烦,他就应该把池轻舟按死在学术圈里!
搞研究的人哪有精力继承家产,最好池轻舟再多去几个古墓,染上点什么疾病之类的最好。
现在可好,池轻舟又是上热搜,又是害他和齐鸣这个杀人犯扯上关系……
池萧远不细想,都觉得难以忍受。
他居然和杀人犯扯上了关系,简直是太丢人了!
池萧远要面子,他最看重的除了家产,就是面子。
或者说是所谓的“家主威严”。
为了保护自己的名声,他不介意让玄术师抹去池清宁的记忆,也不介意将黑锅扔给池清宁。
从这一点上讲,他和池清宁虽然不是亲兄弟,但为人处世很相似。
池清宁最看重的是自己在圈子里的地位和名声,其次是脸面,最后才是钱财之类的东西。
池萧远明白池清宁怕什么,但他不在乎。
他吩咐秘书:“你找人引导一下舆论,就说我吩咐齐鸣做这些,都是因为小弟担心二弟抢走家里对他的宠爱,我被他哭得心软,受到蒙蔽才为他出头。”
秘书呃了声,不知道要不要和他说池清宁现在和池轻舟关系好像还可以。
池萧远不耐烦地摆手,刚要让秘书出去,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轻手轻脚走进来的女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穿一件湖蓝色缎面旗袍,身材成熟而充满韵致,举手投足散发着奇异的气质。
她一头栗子色长发盘成温柔的“富家太太”发型,发髻和脖颈上金色的珍珠首饰熠熠生辉。
池萧远一愣,忙坐起身来:“妈,你怎么来了?”
秘书一惊,回头瞧见池夫人,也赶紧问好。
池夫人弯起唇一笑,朦胧的桃花眼显出万种风情。
她友好地冲秘书点点头,让秘书忍不住在心里吸了口气。
真是,每次见到池夫人,他都很震惊。
即使富家太太比别人有更好的方法包养,但一个五十多岁、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看起来最多三十出头也太惊人了吧!
难怪老池总这么多年都没看过外面的狂蜂浪蝶一样,这个真的就是比不了啊!
池夫人并不在意秘书的想法,随便和他寒暄了几句,就把他打发走了。
池萧远不解地看着池夫人:“妈,你怎么突然来医院了?你去看过爸了吗?”
池夫人淡淡看了大儿子一眼,抚了抚手腕上的一串银链。
“看你爸做什么?我就是避开他来的。”
池萧远更不解了。
池夫人低垂着和池轻舟极为相似的眼睛,一下一下捏着手上的银链,表情晦涩。
“我不是让你尽量挑拨离间,放那个杂.种去和那个小兔崽子斗吗?那个小杂.种最近居然开始尊敬小兔崽子了!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池萧远脸色微变,赶紧拉了一把池夫人:“妈,你小声点!你的吩咐我都照办了,但池清宁他是个活人——”
池夫人恼火道:“够了!我冒险把那个小兔崽子生下来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命!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她用力捏紧手腕上的银链,指尖不住颤抖。
如果池轻舟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她腕上的银链与之前洛听、苗女交给他非常相似。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银链上镶嵌着许多珍珠。
她闭了闭眼:“算了,指望不上你。”
幸好大师已经动身了,不然等诅咒剥离,她恐怕是第一个被反噬的!
第61章 镜暝雪峰(24)
池夫人繁桃烦躁不已,将手提包扔在池萧远病床边的柜子上,拿出手机和大师联络。
不知道大师是在飞机上还是在忙,她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半天都没人回复。
繁桃忍不住皱起眉。
池萧远惊疑不定地看着她,第一反应是他指使邶深做事的行为暴露了。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他妈要找的人不是邶深,邶深早就到云天省了。
池萧远表情一松,压低声音问:“妈,家里供奉的那位大师去邵丘市了?”
繁桃斜了他一眼,做了珠光色美甲的指尖在手机屏上点了点,眼神很是冷淡。
“不然呢?你经常来往的玄术师干得了什么?”
池萧远没有反驳。
他不了解邶深的底细,理所当然认为邶深比不上池家现在供奉的那位大师。
但他心里清楚,那位大师其实和他有些渊源。
池轻舟十岁那年,他爸妈之所以突然去看望池轻舟,就是大师的建议。
池萧远比池轻舟大了八岁,当年正好成年。
那时他还不知道池清宁和他没有血缘关系,在大学里接触了一些别家的继承人,逐渐被勾起危机感。
他有心将池清宁养成个纨绔,正考虑如何引导才能避开父母,就在大学校门外碰到了云游而过的那位大师。
可能有真本事的人做事都不拘一格,这位大师见到他,很是直白地惊异了一番。
大师告诉他,他现在的弟弟与他不是亲兄弟,而他亲兄弟的命格恐怕很特殊。
18岁的池萧远还没见过真正的玄术师,对这些传统文化其实很不屑。
但那一天,也许是冥冥中有所感应,也许是他烦躁了太久,这些话刚好点破他内心的期待,他竟然没有斥责大师胡说八道,反而仔细听了下去。
大师道:“你知道什么叫天道所钟、气运所弃吗?你亲弟弟就是这个命格。”
“他的八字硬,你们全家上下都会抗不过他一个,只能受到他的影响。”
“也亏得他和你家里这个小孩抱错了,他离你们远远的,小孩的福运能够护住你们,你们才勉强安稳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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