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小狗’本人心态异常好,账号一换,就能无视私信里谩骂,继续吃瓜。
不过他倒是觉得要说心态,还是萧晟的粉丝们心态好。萧晟这都全国可见的塌房了,竟然还能用‘只是年轻的时候人品上有一点问题,谁还没年轻过’的借口糊弄人。
他想着,一刷新,突然刷到了原先那自称是萧晟前工作人员的微博,这位前工作人员曾以假装萧晟与潘潘以及众多粉丝谈恋爱为人熟知。可今天,他却道:都是假的,跟这么多人谈恋爱的都是萧晟,我是背锅的那一个。
张小狗:“……”
他没忍住,重新登上了被骂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账号,果断地发出新一条微博:影帝粉丝千万别爆炸,想一想你们都和影帝谈过恋爱,是不是就好受一点了?
[救命,你是真的勇啊哈哈哈]
[看得出来小狗苦萧晟粉久矣]
[好想采访和影帝谈过的那几位,现在心情怎么样?]
[别采访了,看这个,已经嚎上了,还在炫耀影帝给她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东西呢]
[……谈过的倒霉蛋之一,只能说恶心,还好我当时就脱粉了]
[脱粉的都是理智的,姐妹祝你发大财!]
而后,在曝光萧晟脚踏好多条船以后,一直被众人紧紧盯着但无反应的雁城警局的微博账号终于有了动静,账号在十一点左右发布了一则警情通报,上面明确写明了萧晟为了防止潘潘坏他名声,逼死潘潘并伪装成自杀一事。
而且,他还承认了因为嫉恨章潮、希望从章潮手里拿到心仪的角色而找人撞章潮一事。
章潮本人看到消息的时候,人正在《明日之前》的剧本围读现场。
收了工的其他主演、副导、助理看到这样的消息,都用颇为复杂的目光看着他,随后,拍拍他的肩膀,道:“挺不容易的。”
章潮呆呆地看着警情通报上的内容,觉得眼眶有点酸。
天知道他那段时间有多难熬。
角色被抢,还要被无数人谩骂,后续更是接不到任何工作,从天堂掉入地狱也不过如此。
但好在现在时来运转,一切都回来了。
章潮呼出一口气,冲安慰他的副导点点头,红着眼眶笑道:“熬过去了,现在都挺好的,我会好好拍这部剧的。”
“嗯,看好你。”
另外几个主演闻言也纷纷笑起来,随即指了指手机上的内容,语气间染上几分惊讶:“不过我蛮意外的,萧晟怎么会主动说出这些东西?而且既然真的是他做的,当时怎么查不到一点证据。”
另一人晃了晃手机:“有人拍到他在机场接了高潥那边的道士,你懂没?”
那人一愣,瞳孔瞪大:“搞半天他真去请了那些东西啊?我先前去华清门下的道观时,那边的道长跟我说,真请了那些东西,就算得到了一时的辉煌,也会付出代价的。”
“哈哈那道长说得还挺对的,萧晟的代价不就来了吗?他的下半辈子估计只能在里面踩缝纫机咯。”
“还好咱们这剧换了章潮,你们说,栾总该不会早就知道萧晟那事了吧?所以才如此的有先见之明。”
絮絮叨叨的交谈声随着人的走远而变得模糊。
章潮抬头看向远处灿烂的日头,眼底有光闪过。
……
永慈公墓。
阚迎秋弯腰将一大束粉百合放到墓碑前,看着墓碑上女生柔软的笑容,她眼眶微红。
伸手轻轻蹭过女生的脸蛋,轻声道:“潘潘,虽然有些晚,但他的报应已经来了。”
“你这么早?”阚迎秋的身后响起宋知野的声音,她回头,看到宋知野的怀里抱着一束和她一家店里出场的粉百合,不免笑起来,“你还挺有眼光的。”
宋知野瞅她,将墨镜往上抬了抬,道:“你每次来都买这家的花,我又不是瞎。”
两人站在潘潘的墓碑前说着话,半个小时后才转身离开。看着身旁的身影,阚迎秋道:“宋知野,有没有人说过你人还挺好的。潘潘这事儿,我以为你会怪潘潘。”
“我怪她干嘛?她这不是被骗的吗?更何况,她还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立马抽身,只是……”运气不好。
再者,潘潘被曝去世之后的第二天,他看到自己的朋友表情微愣,面色有些复杂地说:“今天早上才有人联系上我,说潘潘想要通过我,拿到你的联系方式。”
宋知野觉得好奇,潘潘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干什么?
结果对方说:“她说有事要跟你道歉,但不经过你同意也不能随便乱给你的联系方式不是?所以我来问问你。”
然而此刻看到的却是对方自杀的消息。
“都过去了。”记忆回笼,宋知野回头看向阚迎秋,“接下来你也要好好生活了。”
阚迎秋点头,风吹过她的脸颊,吹起她的一缕鬓发,就像往常她跟潘潘趴在一块,潘潘使坏似的往她耳边一吹。
她笑起来:“大家都要好好生活。”
……
高潥。
容镜和司流来到了天通的家。
天通的家是一栋三层楼小别墅,占地面积不算大,风格靠近高潥本地的风格,容镜站在大门口上下端视,觉得这房子造得还挺好看的。
但司流却面露嫌弃,他说:“站在大门口我都能闻到臭味。”
司流所说的臭味容镜也闻到了,而且他还看到了一层一层的浓郁黑气从这栋房子的角落、窗户缝隙里钻出来,如果将黑色换成白色,或许是个仙境。但黑气弥漫,有的只是恐怖和恶心。
他上前正要推门,却被司流一把抓住衣领往后一拖:“我来。”
话说完,他上前一拳头轰开了门,大门朝着屋里倒下的时候,一股强悍且恶臭的气息迎面扑来,尖锐的牙齿即将触碰到司流时,被他一把捏住了喉咙,随后提到眼前。
扬了扬眉:“哼,就知道你要窜出来。”
然后张嘴,一口就给吸干净了。
那恶鬼连一声痛呼都没能从嘴里蹦出来。
容镜:“……”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更像反派。
解决了守在门口的恶鬼,司流才示意容镜可以进屋了,将谢长时交代的保护工作完成得相当好。
本来要跟容镜一块来高潥的是谢长时,但公司临时有点事,谢长时便去临市出差了。走之前,将保护容镜的任务交给了高薪聘请的保安·司流。
容镜没忍住,好奇地问司流:“谢长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跟我跑着一趟?”
司流瞅他:“我本来就是拿工资的,他不给我钱我也会跟你跑这一趟。”
纯粹当做出外勤了。
容镜:“所以是多少?”
司流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五万,我说下次有这种活随时叫我。”
容镜:“……”
他想,谢长时果然是个冤大头,然后果断抬步朝着屋内走进去。
在门外时已经觉得这里阴森森了,到了屋内,这种感觉便愈发的强烈。容镜一眼扫过去,发现整个屋子都笼罩在黑暗之下,窗帘紧闭,伸手不见五指,而踏足其中恶臭味便愈发的明显,刺激着鼻腔,令人的胃部涌现出一种强烈的呕吐感。
容镜掏出一张符纸,燃起火光,顺利摸到了电灯开关,啪嗒一下,灯光亮起,周围的一切也终于被照亮。
整个客厅的中央放着一个诡异的巨像,那神像的头颅微微低垂,露出狰狞的脸和猩红的眼,长相略有点像那种奇形怪状的生物。但同样的,这神像对于容镜而言,十分的熟悉。
他这般想着,转头对司流道:“我怀疑这是洮秭观供奉的……祖师爷。”
“祖师爷长这样?”司流将注意力从旁的物品上拽回来,看向这丑陋玩意,嘴角一抽,“以前我们道观的祖师爷造得够难看了,也没这么难看的。”
容镜:“他们自己家的祖师爷。”
哦——
司流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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