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池白的脚踩在裘前的身上,然后双手拉住绳子,猛地用力将绳一收紧。
——跟捆猪似的。
裘前浑身被勒紧,手臂被迫向后,全身骨头好似都在往与生长不同的方向掰扯,疼得他整张脸一片苍白。
“等会儿再跟你细说韩裕的事。”
池白撒开手,对容镜和阿秋道:“先把这里的东西撤了吧?”
阿秋闻言却道:“不用撤,这不整挺好,以后再有这种活,都不用再布置一遍了。”
池白:“……?”
这就想到以后了?
再说了,以后哪还有裘前这种轻易就上当的蠢蛋?
池白看了眼二楼的位置,虽然那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他耸耸肩膀:“行吧,那就当借用半山别墅的报酬了。”
然后用手指戳了戳容镜的手臂,小声问:“谢长时是不是很招鬼怪?”
容镜看他,颇有几分惊讶:“你怎么知道?”
池白:“我不知道,但是小王八一出来就说谢长时香得让鬼流口水。”
容镜:“所以它到底为什么叫小王八?这个名字一点都不礼貌。”
池白:“跟我有什么关系,他自己抽签抽中的。”
阿秋在旁边幽幽补充:“是的,他给小王八准备了四张纸条,上面分别是:小、大、王、八。”
所以,不是小王八就是大王八。
听上去还是小王八好听点。
今日份大戏顺利杀青,许志和裘前被池白、阿秋带回了特殊部门,严英耀一步三回头地盯着身后的这座半山别墅,一脸恋恋不舍的模样。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本来给警方办案、忽悠一个江湖术士已经够刺激了,没想到几个江湖术士打架更刺激。
而且,这在某种程度上直接掀翻了严英耀的世界观。
他往前走两步,又退回去,问宋清:“宋特助,所以你跟在谢总身边,每天都过得这么刺激吗?”
严英耀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对很多正事以外的东西都了若指掌。譬如当时常天瑞和凌吉那几个小子出事,容镜被吹上天,他可是围观了全程的。今天又从宋清的口中得知容镜和谢长时是‘好朋友’,每天住在一块——
先不说好朋友的定义到底是什么,容镜是大师,谢长时和他住一块,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容镜遇到的事情,谢长时都会参与!
那么作为谢长时特助的宋清肯定也一样。
果然,在听到严英耀的这个问题以后,宋清觑了他一眼,谦虚道:“倒也不是天天这样,今天这样的情况是少数。不过我第一回 见到容先生就有幸跟他一起处理了一个案件,见到了一只鬼。”
说着,瞧见严英耀充满期待的大眼,宋清轻咳一声:“不能跟你细说。”
严英耀的大眼肉眼可见地变小,整个人透露出一种丧丧的失望。
但还不等宋清安慰他,严英耀便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直起身,双手握住宋清的手掌,眼睛再度亮起来:“那什么,你们谢氏现在还招人吗?就谢总的生活助理什么的。”
宋清:“……?”
“就你还想应聘谢氏?”听闻大戏结束,准备来接人的严承德推开车门听到这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巴掌拍在严英耀的脑袋上,没好气地道,“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
严英耀叹了一口气。
然后不死心地问:“那我现在开始努力还来得及吗?”
宋清毫不犹豫地打破他仅存的希望:“谢总接下来几年应该都不需要生活助理。”
严英耀:“……”
好可惜,好难过,好想哭。
严大少最终还是耷拉着脑袋被严承德揪着离开了。
望着那辆黑色的车离开,容镜回头看向谢长时,眼睛很亮:“刚刚池白说市里开了家味道很好的咖喱鸡饭,我们去吃饭吧?”
谢长时点头应下:“行,吃完正好去看看给你定下的店面。”
并非吃饭时间,餐厅内没多少人,容镜和谢长时的这顿饭便吃得很快。吃完以后,谢长时导航了店面的位置,带着容镜去逛了一圈。
店面非常大,而且被分成了四个隔间,按照宋特助的意思,一间是给客人们坐着排队的,一间是容镜的工作间,剩余两间都是休息间。如果容镜想找小助理,一间就留给小助理,如果容镜不想找,那么剩下那间可以当做杂物间。
容镜略懂风水,看到店面,眼底微惊讶,随后问谢长时:“宋特助有说前主人为什么转让店铺吗?”
“好像是原本打算买了铺面做生意的,不过店铺刚刚装修好,他心血来潮去隔壁买了张彩票,中了三千万。”
容镜:“……”
谢长时不太明白容镜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便问:“风水不好?”
容镜:“不是,风水太好了,所以好奇为什么前面那个人不干了。”
现在看来,还是三千万的诱惑力太大了。
容镜对未来的工作间特别满意,也跟着心血来潮。
只不过他不是去买彩票,而是去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买了很多家具和装饰品,招呼着工人全部搬到工作间,用于装饰。
“好啦,挑个黄道吉日就可以开工了。”
……
傍晚,容镜和谢长时回到了半山别墅。
容镜搬了个躺椅靠上去,没一会儿就瞧见昨晚上那只灰色的胖兔子悄咪咪地蹭了过来,早有所准备的容镜掏出一把的苜蓿草,胖兔子果然一头埋了进去。
容镜喂兔子喂得开心,半程接到了池白的电话,他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到一方,听池白说。
“我们运气不错,裘前跟韩裕有仇,如今裘前被我们抓了,巴不得我们也把韩裕也给抓了。”这一点,从池白刚抓人就从裘前的口中试探出来了,“据说当时裘前和韩裕同时被派出去完成师门的任务,韩裕先裘前一步回到了盗版玄天观,于是那只厉害的恶鬼便给了韩裕。”
“但,裘前之所以晚一步,是因为被韩裕设计绊住了脚步,反正就是耍心眼就没耍过韩裕,所以一直对韩裕耿耿于怀的。”
“盗版玄天观的一些问题我也帮你问了,让阿秋给你整理成文档了,等会发给你。”
“对了,我们还知道了一件事情,将程璞玉骗去打生桩的凌霄老道,就是盗版玄天观的人。就连忽悠曾良平上骗子课程的‘教授’也是盗版玄天观出来的。”
容镜微微一愣。
虽然早就从韩裕和裘前的身上看出盗版玄天观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坏成这样……还是少见。
他想了想,问:“他们道观教什么的?”
池白耸肩:“如你所见,教怎么干坏事的。我听裘前的意思,打生桩这种事对他们道观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想想也是,与打生桩相比,流云观可是差点被灭门了。
“我们打算试试,看看能不能利用裘前将盗版玄天观的其他人引出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随时喊我。”
“没问题。”
挂断电话,容镜一把将胖兔子放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打开了阿秋发来的文档。
文档上字很多,但仔细看去,其实关于盗版玄天观的讲述内容却只是一般。
盗版玄天观在之前叫做洮秭观,没什么特别的含义,只因为这个道观是在一个叫做洮秭坨的地方建立起来的。裘前并非洮秭观的第一批弟子,对洮秭观的历史了解都是从师门人口中知晓的。
据说洮秭观的建立者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洮秭观建立一百多年,那建立者还活着,但对方从未在人前现身过,用师门长辈的话来说,就是老祖在闭关。
乍一听还以为这老祖要得道成仙了。
老祖唯一一次出关便是告知洮秭观众人,需要挪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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