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青铜令已大不相同, 表面浮现出精巧的楼阁纹样,触手温润如玉,隐隐能感受到其中澎湃的灵力。
和原本略显残破老旧的外表截然不同。
“看来......”他喉结滚动,声音有些发干,“我们不用闯关了。”
令牌入手瞬间,一道清晰的意念传入脑海。
这灵枢阁,竟成了令牌的附属空间!
那诡谲的声音最后发出一声不甘的叹息,随即彻底消散。
空旷的密室中,唯余二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顾渊渟走近,目光复杂地看向令牌,“沈师弟,你没事吧?”
沈黎沉默不语。
他原以为这令牌只是记载千机残卷的信物,亦或者是开启天工秘境的钥匙。
但没想到竟能直接收取千机老人最得意的传承至宝!
甚至似乎将原本记录着的千机残卷都弥补完整了,除了灵枢阁外,里头还静静着躺着一本完整的千机秘典·上部。
“不过......”他忽然警觉地环顾四周,“那位千机老人,似乎对此很不满?”
顾渊渟眸光一冷,“恐怕我们方才对话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千机老人。”
话音刚落,整个千机冢突然剧烈震动,四周石壁开始崩塌!
“走!”顾渊渟一把揽住沈黎细腰,身形如电向外掠去。
在他们身后,失去灵枢阁镇压的遗迹正在飞速崩塌。
沈黎被顾渊渟带着疾驰,耳边风声呼啸,身后不断传来巨石坍塌的轰鸣。
“怎么出去?出入口不是被天梯符给封闭了吗?”沈黎不解,且顾渊渟一路奔驰,显然对千机冢很是熟悉的模样。
他如今肯乖乖被顾渊渟带着,主要因为顾渊渟是锻丹境修士,遁术境界比他要来得精深。
逃命路上,就顾不得那么多心里纠结了。
“进此处前,从别处得到一些详细资料,你不必担心出不去。”顾渊渟三言两语解释。
沈黎听言,倒也没有继续追问。
他紧紧攥着青铜令牌,感受到其中传来的阵阵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顾师兄,这令牌......似乎有异动!”沈黎急声道。
顾渊渟侧目瞥了一眼,眉头微皱,“先离开此地再说!”
两人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一处隐藏着的千机冢出口,上头隐约闪动着传送阵的光芒。
就在他们被传送出去的一瞬间,整座遗迹轰然塌陷,烟尘冲天而起,遮蔽了半边天空。
沈黎微喘着气,在顾渊渟怀里,回头望着数百里外已成废墟的千机冢遗迹,心中震撼难平。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令牌,发现其上的楼阁纹路正泛着淡淡的青光,似乎在与他共鸣。
“这令牌......究竟是什么来历?”沈黎喃喃自语。
师父给他的时候,并没有提及太多,只说是从某出上古战场遗迹得到,依靠青铜令牌,由此进阶到了锻丹境。
或许以往留存在令牌里的资源被师父用了吧,但关键核心的物品还在啊,千机残卷甚至还进阶到了千机秘典上。
再联想到自己先前从千机秘境中得到的传承,沈黎不由得猜测,或许那传承应该是千机秘典中或者下部,但也有可能天工秘境也留有千机秘典的中下部。
总之目前一团千机迷雾中,只散开一小部分,还有很多谜题等着他去解开。
顾渊渟目光深邃,放下沈黎,并盯着沈黎沉默不语。
突然,令牌剧烈震动,一道青光冲天而起,直入云霄。
紧接着,天空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仿佛天地都在回应令牌的召唤。
“不好!”顾渊渟脸色一变,“令牌的力量引来了天象异变,此地不宜久留!”
沈黎忙将令牌塞进储物袋中,结果还是存在着天象,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犹豫要不要将青铜令牌塞进系统储物空间内,以隐藏天象。
但顾渊渟还在,他不能暴露系统存在。
顾渊渟略一思索,果断道,“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研究令牌的秘密。”
两人正欲动身,却见远处数道流光疾驰而来,气势汹汹。
“有人来了!”沈黎心中一紧。
顾渊渟冷笑一声:“看来暗地里盯着千机冢的人着实多。”
转眼间,那几道流光已至近前,显露出五名身穿黑袍的修士。
为首的是一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目光如刀,直盯着沈黎。
明明沈黎已经将青铜令牌塞进储物袋中,此人还是一眼辨认出沈黎才是令牌主人。
“小子,将千机令交出来!”阴鸷男子厉声喝道。
沈黎试探着询问,“你们是什么人?”
“哼,区区小辈,也配问我们的来历?”阴鸷男子不屑一顾,挥手道,“杀了旁边那人,留下这小子活口,夺下令牌!”
话音未落,五名黑袍修士同时出手,凌厉的攻势直逼沈黎二人。
顾渊渟眼中寒光一闪,长剑出鞘,剑势如虹,瞬间挡下五人的攻击。
他回头对沈黎喝道,“沈师弟,你先走!”
沈黎咬牙犹豫一瞬,毕竟这五人中,有三名锻丹境初期修士和两名真元境后期修士,
顾渊渟连声催促,“快走!”
沈黎心中挣扎,但情势危急,他只得点头,“顾师兄,你小心!”
说罢,他化作一道淡淡青影,转身朝密林深处疾驰而去。
阴鸷男子见状,怒喝道,“追!别让他跑了!”
两名真元境后期的黑袍修士立即朝沈黎追去,顾渊渟想要阻拦,却被剩余三人死死缠住。
沈黎一路狂奔,身后追兵越来越近。
青影遁还没修炼到圆满境界,目前只是大成,哪怕施展到极致,也没法摆脱真元境后期修士的追踪。
相差一个小境界,即使他修炼的是青元真经,灵力深厚程度也不及后期修士。
他心中焦急,忽然灵机一动,取出令牌,尝试将真元注入其中。
令牌青光一闪,竟带着他瞬间移动了数十丈,拉开了与追兵的距离。
“这令牌还有这等妙用!”沈黎大喜,继续催动,身形如鬼魅般在林中穿梭。
眼看追兵快要摆脱追兵,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友,将令牌给我,跟我走,我可保你性命。”
沈黎猛然回头,只见一名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面容清丽绝俗,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竟然又是一名锻丹境修士!
“你......你是谁?”沈黎警惕地问道。
白衣女子淡淡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中的令牌会给你带来不小的麻烦。”
沈黎握紧令牌,犹豫一瞬。
此物是师父留给他的遗物,但在性命攸关下,交出去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谁知道这位锻丹境修士会不会在他交出令牌后,又改变主意,即使先前说要他跟着一块走。
毕竟修真界中,对于陌生人的信任度为零。
白衣女子见沈黎犹豫,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如此纠结不定,最令我生厌!”
她抬手一挥,一道寒光直袭沈黎。
沈黎避无可避,眼看就要中招,突然一道剑光从天而降,挡下了寒光。
“谁敢伤我师弟!”顾渊渟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在耳边响起。
白衣女子眉头微皱,看向突然出现的顾渊渟,冷声道,“道友也要插手千机令一事,那休怪我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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