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播,就上天(194)
“您不知情的时候就易了扫地阁的主,要是知情的话,还不直奔我那儿最值钱的地方?”奴良吊着眼睛看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口沾着果酱的热乎蛋糕。
“……刚谁还请我去鬼市的???”方拾一瞪他。
奴良低低笑出来,揶揄了方拾一一顿后心情更好,觉得这些小甜品味道都比以前好了,他温声说道:“很高兴看见您回来。”
“……忽然这么一下干嘛呢。”方拾一摸摸鼻子,挪了奴良的一份甜点到自己面前,正想掩饰掩饰吃口蛋糕的,就见自己面前那碟子甜点被奴良拿了回去。
鬼王护食:“要吃自己点去。”
方拾一:“……”
“您和卞城王的事情都解决了?”奴良边吃甜品边八卦。
“本就没事。”方拾一嘴硬,也不知道前两天是谁抱着枕头差点哭出来。
奴良没点穿,挑挑眉什么也没说,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反而把方拾一看得有些炸毛。
“没事最好。”他说道,“您可别再折腾什么事儿出来了,再来一回,我看卞城王不仅得掀了地府,还得掀了我的鬼市,还有幽冥那儿。”
“……你嘴里就不能说点好的来?”方拾一纳闷,更纳闷奴良今天过来是干什么的。
堂堂鬼王,忽然跑来人间,穿着一身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百鬼之王的黑色羽织,大摇大摆招摇过市。
“馋得紧,正好看见您在甜品店里,我就来蹭一顿。”奴良笑眯眯地说道。
蹭一顿?
方拾一扫了眼这一桌的甜品,这得吃掉他大几百块钱。方法医黑下脸来。
“我俩那么多年的交情,您连顿甜点都不乐意请么?”奴良微微敛起眉,一张阴柔漂亮的脸看起来像被人辜负了一样,“您头一回见卞城王的时候,还请了人一壶酒。”
方拾一:“……”
“我第一次见应辞还请他酒了??”方拾一脸上震惊。
“您不记得??”鬼王看上去比方拾一还要震惊,“您不是看上人家还请了人家一壶酒??”
“我没啊??”方拾一矢口否认,他是那种靠请酒搭讪的轻浮之人吗?
“您没看上人家还请人家一壶酒撩了人家的心???”鬼王这回看方拾一的目光都快赶上看负心汉的了。
方拾一:“……”
“我真不记得了……”方拾一小声地说,心虚得不得了。
“花楼里,一花魁中毒惨死,卞城王抓到酒壶里的机关,精细绝妙得不得了——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几个机关能比得上那次的——满堂的人都在喝彩,您点了一壶酒送给他,不还朝他笑了?”鬼王说得细致,“我都在呢。”
鬼王看着方拾一:“我俩难得来人间玩,就碰到出命案,还遇到同行的被人调戏,您倒是好,一点印象都没了?”
方拾一:“……”
这么一说,方拾一想起来了,但是那会儿他只是单纯佩服对方那一手侦破机关的好手艺,才差小二送了一壶酒过去,真不是调戏。
甚至他都没记得对方长什么样子。
方拾一摸摸鼻尖。
鬼王见状,更是惊讶,“所以卞城王被撩动凡心的时候,还是一厢情愿??”
方拾一:“……”
应队真是纯情,送了一壶酒就一见钟情了?方拾一心里美滋滋地想着。
“你不准说出去。”方拾一眯眼看着鬼王。
“……”
然而不消一天功夫,上到地府陆判官,下到幽冥鬼姥姥,谁都知道当年年轻的卞城王被一壶酒拨动凡心却是一厢情愿。
惨,太惨了,上九天下三界的那种惨。
#以为是双箭头的我却被单了
晚上陆生来蹭饭的时候,自以为隐蔽地、怜悯地看着应辞:惨,太惨了。
应辞微眯起眼,面上什么也没说,像是毫无察觉一般,方拾一恶狠狠地瞪了陆判官一眼,并且决定要去把鬼市端了。
吃完饭,陆生告辞,还没走出基地呢,就被应辞一个眼神拽到了角落里逼问。
陆生战战兢兢一五一十地全部坦白了。
应辞听完,沉默地看着陆生,看出陆生眼里尽量抿去的一点怜悯同情,他挑了挑眉反问:“我和他在一起了几百年,可你们还是打光棍,为什么要同情我?”
“……”陆判官愤然离开,并且把这句话传达到了四面八方。
鬼王捏碎了他的新茶盏,幽冥姥姥把自己的玉床捶塌了。
应辞看着陆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牵起一抹笑,随后转身回去。
方法医把玩着手里的扫地阁牌,琢磨着进去后该怎么好好和鬼王聊一聊。
他请了鬼王一顿四五百的下午茶,对方就是这么对自己的?
“听说当年你只是看中了我的手艺?”应辞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炸得方拾一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
他咳嗽一声,没想好怎么回答。
“送酒只是敬佩,没打算撩我?”应辞又问。
方拾一眨眨眼,“第一眼就撩,未免太轻浮。我俩的感情,哪里能是这样轻浮的一见钟情结缘的?”
“可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应辞看着方拾一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
方拾一:“……”
方法医觉得这句话无解,只能以身相许了。
他凑近上去,嘴唇贴着应辞的下巴,印下一个黏糊糊的吻:“那我二见钟情你,三见许平生。”
应辞眼色深沉了些,微弯起嘴角,接下小法医的补救,
“嗯。”他捞起小法医跨坐在自己腰上,“平生此生,贪生许你。”
方拾一眯了眯眼,轻嗤一声低低笑起来。
他捏起应辞的下巴,手指轻轻揩去上头的湿痕,又郑重其事、认认真真地贴着应辞的嘴唇印上去。
鼻息交合间,他轻声笑着,含糊不清地道:“回头把这句话写下来,用袁叔那儿最好的纸和墨,写完我要裱起按在我俩卧室的床头上。”
“好。”
作者有话要说:让我想想还有什么番外欠着……有没有想要点梗的哇!!!
打算让应队再带一次小包子,全员宠的那种嘿嘿,别的还有想看的吗?
第195章 秀恩爱的第五天
秀恩爱的第五天·【豆丁方法医出没】这是一个恶作剧, 也是一个检验方式, 没有标准答案。
出事了。
所有人都被紧急叫回了基地里。
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站在基地的客厅里, 面面相觑地看着彼此,他们不由自主地围成了一个圆圈, 而在圆圈的中心,站着一个只到他们腰差不多高度的小豆丁。
——甚至比陆小北和舒安琪还要矮一些。
也要胖一些。
白白嫩嫩得像个元宵。
团子紧紧抿住下唇,比葡萄还大的眼睛里迅速攒起了水雾, 但还是倔强地攒在眼眶里不肯落下。
应辞最后一个赶回来, 他原本在现场处理一个案子。
他走进圆圈的中心, 看着那个甚至还没到自己大腿高度的白团子, 觉得眼前这一幕仿佛是时光又往前倒流了二十年。
“怎么回事?”应队可以说是非常的懵圈,大脑一片空白的那种懵。
小团子撇了撇嘴, 还在克制管理自己的心情, 没工夫搭理应队的问话。
“别哭。”应辞心脏一酸, 蹲下身,先把小团子抱起来, 让他坐在自己胳膊上。
“谁!谁哭!”方法医重重一抿嘴,然后两条白白胖胖的小胳膊冷不丁圈住应辞的脖子,“变小后泪腺不受控制我也没有办法的啊。”
应辞低低哄着, 低沉的嗓音贴着小团子的发顶心响起。
头一回看见应队哄孩子的一众人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也不知道是方法医变成了孩子更让他们惊讶, 还是看见应队哄娃娃更让人惊讶。
应辞飞过去一串眼刀, 让一众人不得不先挪开视线, 装作稀疏平常的样子看天看地。
过了好一会儿,小号的方法医才勉勉强强能发出正常的声音来, 告诉他们自己经历了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
就在今天,一个非常普通的一天,他睁开眼,睡眼惺忪地和身边半裸的爱人交换了一个普通的早安吻,又下楼吃了一个普通的早饭,再去离家顶多三分钟步行距离的地方上班。
再普通不过了。
直到下班。
下班的时候,天上掉下来一个人,就落在方拾一的眼前,震得方拾一觉得脚下水泥地都颤了两下。
他不由自主地去看地上,粗细不一的裂缝从对方落下的地方起,呈蜘蛛网一样向四周扩散。
“地、地震了?!”周围同事惊慌地尖叫起来,然而好像谁也没发现落在方拾一眼前的那个人。
方拾一微眯起眼,看向对方。
“你好啊。”那人朝方拾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方拾一略微皱起眉头,还未来得及张嘴问对方是什么人,就见对方在他眼前打开了一本书——天知道那本比辞海还要厚重的典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书封和书背都是一片漆黑,而在书脊上,倒是印着横着一排幼圆体的中文:恶作剧大全。
方拾一眉头皱得更紧。
“那天我在聆听众生的声音,恰好听见了你的。”
对方开口。
“我听见了你的好奇——你好奇你的恋人是否对你孩童模样有兴趣,不管哪方面。”
方拾一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因为他变小的时候总喜欢趴在应辞身上睡觉。
他只是想看应辞窘迫又害羞的样子,也就仅此而已。
他清了清嗓子,想要解释这让人有些尴尬的误解,但是对方并没有给方拾一解释的机会。
“伟大的恶作剧之神决定完成你的心愿。”
对方说道。
……
“然后呢?”楚歌听得津津有味,下意识问道。
小号的方法医拿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瞪楚歌。
“然后不就是现在这样了?还用得着问?”竹真真敲了一记楚歌的脑袋。、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小法医,变小了的老师看起来太脆弱了,甚至浴缸都能淹死他。
方拾一省略了大部分不必告诉其他人的私密内容,以至于他的讲述听起来一点也没地方能下手处理的样子。
“有谁知道恶作剧之神是什么东西么?”秦浩问。
“不就是淘气鬼,皮皮鬼这类?喜欢恶作剧的都能给自己封神了,呵!”楚歌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