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皇[修真] 中(29)
他打算御剑上去,却是在剑身抽出时面色一白,看着自己的掌心喃喃道:“我的灵气呢?”
他再试数次,皆是无果,急得满地乱转,几乎要将眼泪都急出来了一样。
抽刀断水,水更流,断的是谁,流的又是谁,朝砚已经明白了。
他神识回转,待到睁开眼睛之时小楼之内的领域瞬间收回,楼下传来哎呦的一声,兔子不知道撞到了哪里,却是下一刻兴奋的蹦哒声传了过来:“回来了,太好了。”
不管心态如何的好,多年修炼一朝发现全部没有了,只怕怎么失落加心灰意冷的,而失而复得,便是最为高兴的事情了。
朝砚侧耳倾听,微微笑了一下便听旁边问道:“学会了?”
朝砚转头,接过那飘落下来的卷轴道:“学会了一半。”
还不算完全的学会呢。
“你怎么样?”朝砚发誓他就顺口一问,就像别人问他吃了么,他说吃了,你呢?这样的顺口。
朝纵木着一张脸道:“此地无法修习。”
凤凰纯火剑谱分了三式,每一式在朝纵看来都有极大的难度,在接触到这样的技法之前,很难想象人能发挥出那样的力量,而每一式随着修为的精进,都将会越来越厉害,如此剑谱,非数年不可成,可是朝砚却是在第一次翻看之时便已经入了道,得以小成。
“那我们离开此地去练,”朝砚也知道这地阶的技法不能在万剑城随意的暴露,要不然就是引火上身了。
“好,”朝纵握紧了那卷轴道。
他便是比不得朝砚,也不可因此而懈怠,否则除了怨怼便只能被甩出更远。
“我陪你练怎么样?”朝砚在留意到他脸上些许的低落之意时问道,那地阶技法在他处还好,在朝纵处却是不知道需要多久,有人陪练总是比一个人空练更有效果的。
朝砚虽然懒怠了些,但是他约莫着以朝纵的骄傲是不想让他停留下来等他的,那是一种压力和侮辱,可是朝砚也不想看他追的那样的辛苦,索性一起练,也好交流交流心德。
“你陪我?”朝纵略有些惊讶,某人懒惰的形象实在是深入人心。
朝砚凑到了他的面前,扶着他的肩膀深情道:“我陪你不好么?纵。”
朝纵嘴角抽搐了一下,拉下他的手臂直接将人拉到了怀里开始摸他痒痒肉道:“使坏呢?”
“没有,哈哈…我很诚恳的好么,”朝砚笑的打跌,可是推拒的话手脚又发软,笑到最后直接两人都躺在了榻上,衣衫略有凌乱。
朝砚平复呼吸,感觉到大腿上顶着的某物,心中感叹这样都能冲动,瞧这憋的,然后拉下朝纵的脖子道:“做吧。”
这仿佛是一个攻。
朝纵撑着手臂看了他半晌,然后起身整理着衣衫道:“不做。”
这仿佛一个拔那啥无情的渣攻。
朝砚从榻上坐起,衣摆随意的摊流,他手臂撑在小桌上,眼睛紧紧盯着某一个地方:“不做不难受么?万一以后废了怎么办?”
也是非常为日后的夫夫生活考虑了。
朝纵脸一黑,朝朝砚丢过去两个文玩核桃道:“还有别的。”
朝砚接过核桃盘了盘,仍然忧心忡忡:“别的只能是助兴,肯定没有真枪实弹来的有意思。”
朝纵将他从榻上拉了起来,整理着他歪掉的衣带道:“不会废的,一天到晚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思想,住脑。”
“纵,人家超级喜欢你,”朝砚故意压细了声音,深情款款的说道,“一看见你就住不了脑呢。”
朝纵:“……别闹了。”
再闹真的忍不住了。
朝砚合起了折扇,挑起了朝纵的下巴道:“人家不嘛。”
朝纵深呼吸数次,粗声道:“那我们现在去上床!”
朝砚拨开了他的手,伸出了手臂道:“好啊好啊,不用弄了,反正一会儿要脱的。”
朝纵闭目,再睁开时一把将人扛了起来,朝砚趴在他的肩膀拍着他的背道:“这个动作不错,很刺激。”
朝纵脚下几乎踉跄了一下,然后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朝砚惊了一下,想要扭头却发现这个姿势柔韧度不好是干不了的,然后他咂摸了一下味道道:“拍的不错,再来一次。”
然后他就被丢到了床上,朝纵靠在床围上道:“你自己拍给我看。”
朝砚屈膝坐在床上,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从床上往下爬:“崽儿,我们去喝茶吧。”
“不喝,喝了晚上睡不着了,”朝纵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道。
朝砚:“……”
他扯了扯朝纵的衣袖,抬头非常可怜的道:“我错了。”
这小孩儿怎么这么记仇,一走遍地是坑。
朝纵看着他的面容,蓦然转头叹了口气道:“嗯。”
上来就认错,这算是犯规吧。
床是没有上的,因为某人说好了心脏病……不是,心跳加速就是心跳加速,在此事上非常的较真。
朝砚一个争做下方的人,也不能将人按到床上,毕竟那样太累了,万一崽儿爱好上了那种主动的,夫夫生活就要宣告破灭了。
虽然目前也没有什么夫夫生活,但是一切都要防患于未然。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因为钟司商来了。
“你说你把神魂探进去了?!”钟司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碰的放下茶杯,一身水,“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么?!”
朝砚挥着折扇,悠悠指点道:“老师,顺序反了,应该先放茶杯再起身,兔子快给他擦擦。”
“来了,”孔儒拿着帕子凑了过来,擦着上面的水迹道,“院长茶太烫了么?”
钟司商拿过帕子自己擦了擦,坐下时笑眯眯道:“混小子,连个发脾气的机会都不给我。”
“是您演技太拙劣,”朝砚坐在他的对面道,“那东西是什么?”
钟司商摸着胡子沉吟片刻道:“你看见了多少?”
“一颗珠子,”朝砚回答道。
钟司商啧了一声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就被人发现,只能调头就跑,跟后面拴了鞭炮一样,”朝砚还没有来得及看后面。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给你交个底儿,”钟司商本以为是魔修探进去了,却没有想到是朝砚,结果干了坏事还把魔修给揪出来了,也算是阴差眼错,将功抵过了,“那东西名为清净珠,乃是剑心学院的底蕴所在,清净珠清心静气,消除杂念,排解杂质,乃是至宝一类的存在,你知道这事不能告诉别人,也不能动什么歪念头知道么?”
“至宝?”朝砚从背包中把那玉佩取了出来,用灵气呈到了钟司商的面前道,“那再送你一个。”
钟司商不明所以,接过那玉佩感受到其中的清净之力时脸色大变:“这……你从何处得来的?”
“外面小摊上买的,”朝砚实话实说。
“何人在卖?”钟司商这次真是有些急了,起来来回踱了几步,“他到处兜售说是清净珠?”
“非也,”朝纵按下了朝砚的手道,“乃是机缘巧合买到了这枚玉佩,因为带入清净台引发了共鸣,才知其中有同源之物。”
朝纵说的清晰,钟司商也总算是心安了下来,坐下摩挲着那玉佩说道:“此物虽然珍贵,但还需小心使用。”
朝砚看向了他道:“用久了会产生依赖?”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钟司商叹气道,“清净台自有好处,可以让人静下心来修炼,可是我却不建议长久的待在其中,你可知为何?”
朝砚懒洋洋的顺势靠在了朝纵的身上,钟司商胡子动了动却是没说什么,朝砚道:“依学生之见,修真修心,心魔本就是修真途中历练的一环,若是时时借用此物,只怕真的对上心魔,连应对的能力都没有。”
他虽懒洋洋的,见解却从不弱于旁人,钟司商对他向来放心,毕竟除了懒没有太大毛病,他摸着胡子欣慰道:“正是你说的这个,不过有此物傍身,若真遇到了难过的关卡,你也可以用上一用。”
“我用不上那个,而且也没有地方使,赠予老师你了,”朝砚笑眯眯的道。
放他跟前他怕某天醒来那玉佩化成一堆的齑粉。
“这东西虽有隐患,但为师说它是至宝它就是至宝。”钟司商差点儿把胡子揪断,这东西剑心学院小心护持,就怕被人偷了去,结果他这个败家徒弟说送就送,这是对待至宝的态度么,啊?
“所以至宝送你嘛,我高兴你也高兴,”朝砚挥着折扇道。
钟司商是很高兴,他看朝砚浑然不在意的模样,终是将那玉佩收了起来免得朝砚回去就压箱底,他收完了礼物还不免再唠叨几句:“你也该好好为自己打算打算,不要见了别人就送这个,送那个的,修为越高,这用灵石的地方就越多,甚至有的东西只能以物易物,多点儿宝贝总是有备无患的。”
“老师你不是别人啊,”朝砚这话说出口,朝纵在他的腰间掐了一下。
在朝纵的心里,除了他都是别人。
朝砚梗了一下,在钟司商有点儿感动的时候说道:“好吧,就算是别人,也是比外人亲近的别人。”
毕竟他也没有满大街的去扔那些东西,只是给亲近之人才会那般的大方,人有亲疏,皆是如此。
“罢了,这性子也好,”钟司商换个角度想,能如此放下这些身外之物,执念越少,心境其实是越超脱的,“近来魔修动作频频,没事就不要外出了。”
“哦,对了,我正想跟你说这事来着,”朝砚坐直了身体道,“我们近来想出学院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