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戈里曾经问他,是不是全力以赴就有把握治好那位小姐的病,白兰的回答是时间太赶。
他巧妙地避过了问题。
当然是有办法的。
Xanxus被彭格列九代目的死气零地点突破冰封在火焰里八年,那位小姐……相信若是组合首领诚心求恳,善良的纲吉君会愿意使用传承自彭格列历代首领的死气零地点突破,为那位小姐争取时间的。
可惜啊,这是彭格列的秘密,远在北美的组合又如何知晓呢。
费奥多尔或许知道,但也不会提醒。
白兰偏头想了想。
如果坡君的推理小说报废了,柚酱还在危险中怎么办?
他决定加个保险。
白兰划了划手机通讯录,数个名字在屏幕闪烁,白兰想了想,拨出了泽田纲吉的号码。
“纲吉君,你有时间吗?”
第189章
泽田纲吉:“…………”
在未来战结束后,泽田纲吉已经是得到彭格列上下承认的十代首领,人人都说十年后的他是个相当有魅力的教父,但无论十年后的自己如何,今年14岁的泽田纲吉也不可能一下子变得成熟。
尽管丰富的经历已经让他有所成长。
但和网络骗子哥俩好一样聊天……做不到啊啊啊!
为什么白兰能这么自然地跟他打电话啊?他都尴尬地当做没有这个人了!!
“纲吉君?”
轻微诧异的声音。
仿佛完全不知道情况。
有那么一瞬间,泽田纲吉怀疑里包恩说不定搞错了,毕竟只是猜测,虽然“千花=白兰”听起来很合理,但也不一定是事实……泽田纲吉深吸了口气,认真道:“白兰君,我有问题想要问你。”
他一鼓作气问:“千花是你吗?”
“是的哟~”电话那边的白兰不但不惭愧,还充满自来熟地道,“所以我和纲吉君已经认识很久啦!这样的话,我们也算是好朋友吧?”他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虽然我那时候用了富江小姐的照片,是我不对,但……”
白兰停顿了下,用爽朗的声音说:“交朋友的话,男女无所谓吧?”
仿佛完全不知道泽田纲吉曾经有过的纠结。
被暗恋什么的,白兰表示他才不知道。
“…………”
泽田纲吉沉默了很久,释然道:“是啊。”
他们聊起了正事。
白兰半真半假地描述着横滨即将翻涌的风云,在他的故事中,魔人为了存于横滨异能特务科内的一件异能物品,即将对整个城市展开狩猎,而这个猎场虽然在横滨,却很有可能影响整个日本。
“据我所知,云雀君和奈奈女士他们还在并盛吧?”白兰假惺惺地表达了担忧,“为了安全,纲吉君还是尽早把他们接到意大利比较好哦。”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
即使能把在意的人都接到意大利,泽田纲吉也不可能坐视日本的灾难,不,那是个内心柔软过头的家伙,即使只是横滨受难大概也无法袖手旁观吧,何况,彭格列也欠了港黑的人情。如果不是柚酱那封写着彩虹之子秘密的信,六道骸可没那么容易从复仇者监狱里出来。
水越浑越好玩,不是么?
白兰看着窗外的风景,在办公椅上转了个圈。
泽田纲吉表情严肃地听完,问道:“白兰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呀~”
毫无羞耻心地说完这句,白兰又转了话头,“好吧,是因为彭格列没有追捕我。”
白兰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真情实感,“想想就知道,纲吉君一定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吧。那就这样啦,拜~”
这通电话挂得干脆利落。
仿佛仅仅是好心的提醒。
“他的目的是让你去帮港黑。”
黑西装婴儿站在桌上,声线冰冷,将对白兰的不喜表现得明明白白,“或者说,帮川上小姐。”
泽田纲吉看着里包恩,试探道:“可以吗?”
“那个、虽然白兰有目的,但也的确提醒了我们。”泽田纲吉担忧道,“那个涩泽龙彦,听起来就很危险的样子……被这种人盯上,我也怕川上小姐会出事。”他低喃道:“现在从意大利过去说不定已经来不及,让云雀学长从并盛过去?或者……”
“我去。”
陌生的声音道。
“?”这里不是只有我和里包恩两个人吗?泽田纲吉猛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接着发出了一连串惊叫,“诶诶诶诶诶?????”
“骸?”
立在窗沿的虎皮鹦鹉懒洋洋地挥了挥翅膀,黑豆眼太小根本看不到瞳孔里的数字,附身在鹦鹉身上的六道骸道,“我有容器在横滨,虽然比库洛姆差了很多,但也能稍微容纳一点我的力量。”
色彩鲜亮的鸟儿发出了招牌的“Kfufufufu”的笑声,“我也对那位救了我的川上小姐很感兴趣呢。”
虎皮鹦鹉飞走了。
泽田纲吉:“…………”
太可怕了,鹦鹉也能发出那种声音吗?!
泽田纲吉的思维一时拐到了奇怪的方向。
*
日本。横滨。
川上柚开着车从中岛敦出身的孤儿院返回。
鉴于不知道有没有眼睛在盯自己的行踪,川上柚是深夜拜访孤儿院的,车灯照着的路面荒芜而狭窄,好在空无一人,川上柚握着方向盘,熟练地开启了一心二用技能,整理着自孤儿院院长处听来的始末。
中岛敦杀了涩泽龙彦。
准确地说,杀人的是白虎,敦当时已失去理智。
在院长的记忆里,那是龙头战争的末期了,名为涩泽龙彦的男人不知为何来到这个孤儿院,出示了他的军官证。面对政府人员,普通民众是天生就要矮一截的,何况是院长这种前杀手,因此当对方提出要和中岛敦独处时,院长并没有坚决拒绝。
涩泽龙彦的说法是,他感受到了男孩身上的特殊能力,为了让这能力不危害大众,要针对这个能力做一定的措施。
涩泽龙彦的话实在说得很漂亮,本人又文雅矜贵、高高在上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院长很快就按照对方的要求准备好了房间,默默退了出去,只在不远处听着这边的动静。
“房里传来了敦的惨叫。”
院长的表情透着恐惧,“然后是虎的咆哮。”
顿了顿,他说,“过了会儿,我们敲门没有回应,就准备好了武器破门而入……涩泽先生已经不行了。他的头上有很明显的虎爪印,我心想这样的尸体可不能被人看见……就和院里几个员工一起,把尸体埋了。”
“敦为什么会虎化?”川上柚问。
“应该是涩泽先生把他绑在椅子上,缠了电线,想要激发他的能力。”院长答道。
他似乎不觉得这有哪里不对。
“你们把涩泽君埋在哪里?”川上柚官方表情。
“是一个距离孤儿院比较远的地方,开车大概一刻钟……”如同被审讯的犯人,院长在川上柚递来的地图上仔细看着,画了个圈,“在这里。”院长深深吐了口气,“我这些年一直担心事发,现在是终于被发现了吗?”
“不。”
川上柚起身,眉眼含笑,“涩泽君还活着。”
欣赏一秒院长震惊的表情,川上柚知道对方肯定把“还活着”等同成了“没死过”,他也不解释,告辞后开车去看了看那个显然又被费列罗或者其手下挖过的坟。应该是操控土石的伊万?看不出翻新的痕迹,总感觉被挖了很久。
到底是怎样的情感,支撑着费列罗找到这个连墓碑都没有的隐蔽坟冢,还把尸体挖了出来带走头骨?
川上柚在郊外站了很久,越脑补越觉得凄美,简直要被这种执着深深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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