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咒灵,他就在我身后。
……
“到了。”飙了一路车的二阶堂伸懒腰,“就是这里。”
映入眼帘的是标准的日式村落,四处散落着朴素的一户建,这里不见田地,倒能见到些果树。
港口黑手党的人早就等在这。
“辛苦您了,二阶堂前辈。”对方先匆匆鞠躬,又转向一条道,“这位是……咒术师先生吗?”
二阶堂道:“这可不是什么咒术师,是我们港口黑手党的雇员。”他单手搭在一条的肩膀上道,“别看他这样,人可是很厉害的哦。”
对方连忙鞠躬。
“不过……”二阶堂眼神一利道,“你从哪听说过咒术师这个词,我没记错的话,接应人应该告诉你我们是来处理神隐事件的吧。”
那人苦笑道:“其实是这样的。”
他说,“大约15分钟前,有两位高中生模样的少年来到这里,就跟这位……”看向一条。
“织田。”
“就跟这位织田先生年纪差不多。”
“他们说自己是来处理神隐事件的咒术师。”他连忙道,“当时就致电首领,取得了许可,首领说,如果他们能处理的话,就让他们来吧,织田先生只要做保障就行了。”
二阶堂揉着自己的头发道:“也太凑巧了。”
一条:“应该是先前失踪人过多,有人去报案了吧,恰巧派来了咒术师。”他道,“不过,若是高中生模样,应该是高专的在读学生。”
二阶堂道:“也就是说,不是正式的咒术师吗?”
织田作以前跟咒术师打过交道,知道很多,一条也能从善如流道:“不,他们的话,应该从接任务开始就是咒术师了,只是学生经验不够丰富,能力也相对较弱。”他说,“按照失踪人数来看,派成年的咒术师估计更好吧。”
二阶堂道:“你认为他们有危险。”
一条没有说话,他问道:“他们往哪里去了。”
“啊……应该去查看神龛了,听说野村先生昨天就是去神龛那实地测量,似乎在考量是否要把它拆除。”
这件村落中,唯一流传着的神话就是产褥神相关内容,此外,什么鬼故事、恐怖传说一概也无,按照咒灵形成的规律来看,产褥神或许就是本次咒灵的真面目。
·
汽车后备箱内确实装满了咒具,最多的是各色子弹与配枪,此外还有匕首、军刺模样的装备。
织田作是杀手,比起正统的、学习古武术的咒术师,他更擅长运用这类设备。
说来,咒灵不过是他的副业罢了,他对杀什么,都很在行。
几分钟内便完成了装配,他像村落深处的神龛走去。
……
“事件差不多了。”小美老师双手摆在嘴边做喇叭状道,“小朋友们,上车吧。”
下午他们要去参观附近的横滨趣味水族馆,驱车前往只要15分钟。
岛田担忧地看着惠道:“没问题吧,惠酱、伏黑。”他立刻改口,“你的脸色很难看哦。”
惠勉强点头道:“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吗?
他也不知道。
本以为被奇怪的无脸男咒灵缠上了,可往阳光下走时却发现对方没跟上,那附在他影子上的,像是他臆想出来的生物。
可就算是坐在车上,依旧觉得很冷,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粘稠、阴冷、浑浊,像被什么盯上了、缠上了,又不知铡刀何时落下,恐怖极了。
他问岛田:“你觉得冷吗?”
岛田说:“有一点,是冷气太足了吗?”
惠的脸色变得更难看,其他孩子都喊着热死了、热死了,可为防止冷感冒,车上一直没开冷气,只是打开窗户,夏天的风都不怎么凉爽,绝不至于到冷的地步。
他们被缠上了。
到水族馆后,他们要先排队去卫生间,岛田一副憋不住的模样问惠道:“要跟我一起去吗?伏黑。”真是一刻也不想分开的小学鸡。
惠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想到那咒灵,还是同意了。
小美老师说:“想要嘘嘘的小朋友们一起跟上哦,等进了水族馆就不好去卫生间了。”
这样说着,又一群人呼啦啦地走了。
加地是岛田的跟班,见岛田邀请惠一起去上厕所,竟然还有些失望,想着:可恶,他明明一直跟我去的。又迈开双腿想要跟上那两人,然而等到在卫生间口排队时却发现……
“奇怪,伏黑跟岛田呢?”他问道。
“谁知道。”前面的孩子回答道,“他两没来啊。”
“奇怪。”加地挠头,“明明看他们往这来的。”
“是我看错了吗?”
……
“果然,是领域。”神龛附近有打斗的痕迹,应该是那两名少年咒术师留下的,他们已不见人影,怕是被咒灵裹挟而去了。
咒术高专的学生对付一级即以上咒灵,如果不是五条悟跟夏油杰,便是九死一生。
眼下,救人更重要。
那么,如何进入对方的领域呢?又或者说,如何破坏他的领域。
一条看眼前的神龛,已有决断。
他利索地上膛、开枪、射击。
神明的话,哪怕是诅咒汇聚成的神明,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神龛受损吧。
·
“这是……领域吗?”
当被拉入与山峦相连的密林时,七海喃喃自语道。
“打破领域的方式有三种,展开更为强大的领域、由外部击破领域,以及由内部击破。”
灰原无力地念叨着课本上的知识,“大部分领域都会被添加术式必中的属性,第三种方式近乎无解。”
“而我们正在领域内。”
“振作一些!”七海道,“他展开的一定不是完整的领域,据刚才攻击来看,他应该是一级咒灵,可还没有到特级,也就是说,他的领域一定是不闭合的,存在出口。”他说,“先找到出口,突破领域,再做别的打算。”
“起码……要撑到五条前辈他们来支援才行。”
但是,真会有人支援吗?监督说的可是二级咒灵。
灰原勉强冷静下来,他说:“村落中的阿婆说,最近产褥村失踪了大量人员,会不会被关入领域内。”
“如果是的话,我们还要进行人员搜救吧。”
七海道:“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他说,“而且,除了昨天才失踪的人员外,其他人本就凶多吉少。”
“汪呜——”
忽然,两人听见了犬吠声。
七海跟灰原面面相觑。
“听见了吗?”
“听见了。”
无论是咒灵将狗狗拉入生得领域,还是狗狗是在领域外叫的,这都像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
“咳咳咳、咳咳咳。”
伏黑惠不住地咳嗽。
他记得很清楚,上一秒明明是跟岛田一前一后往卫生间去,现在却……
睁开眼,四周几乎是黑的,只有两三道光从破木板中端漏出来,那些光照射在布满灰尘的地板上,光线中密布着粒子,是让他呛咳的灰尘。
“这里是……”
岛田躺在他身边,惠的心立刻提起来,他探对方的鼻息,很好,只是在呼呼大睡罢了。
狭窄的和室中还有别人,都是成年人,跟岛田一样躺在地板上,没有声息,惠猜他们都睡着了。
我现在在哪?脑海中冒出这一念头。
是被咒灵掳走了吗?
如果是的话,在哪里?要怎么回去?
想到这,惠向着阳光透入的地方缓缓挪动,随后伸出手——
这是他在手影课上意外发现的,自那次后,从未尝试过,比起跟甚尔口中的咒灵搅在一块,他更愿意跟津美纪平静地生活着,总觉得喊出它们,生活就会被打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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