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没有参与, 但这种富有童趣的活动还是能够吸引瓦里安的其他人的。
斯库瓦罗就记得玛蒙、贝尔两个家伙就狗狗祟祟地排在队伍之中, 因为其中一个是幻术师两人还能浑水摸鱼多抓几次,最后一人抱了个沢田纲吉娃娃回来,从两张都只看得见下半张脸的脸上也看不出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情绪。
因此他也是看见过在彭格列内部论坛上几乎被炒到天价的彭格列十代首领娃娃的。
而此时此刻,乖乖坐在红色软垫之中的幼崽纲吉,一时之间让他差点幻视了那个后来就没看见过得首领娃娃。
据说是在一家高级娃娃手作店中找到的黑色披风同教父先生平日里穿的不太相同,虽然尽力东拼西凑还原成了差不多的样子,但是在细节上还是有些区别。
毕竟是给玩偶做的高级衣服, 看起来要比人类穿的华丽不少, 即使他们已经将那些多余的小蕾丝啦、小帽子啦还有什么像是红色的小玫瑰之类的配饰给去除,只留下金色的流苏, 和从羊之王那里薅来的蓝宝石, 但是看起来就是无端的比首领娃娃高级不少。
要说原本属于沢田纲吉的披风……哦好歹是他们彭格列家的祖传披风, 还是比这种东西好不少的。
乱七八糟地想了些杂七杂八,看着歪歪扭扭站起来的废柴Boss,斯库瓦罗在心里嫌弃了一番,身体倒是很诚实地过去将对方给拎了起来。
然后嫌弃地咂了咂嘴。
“你现在这三斤二两的,”瓦里安的作战部队队长·一口一个小孩不吐骨头·斯库瓦罗说道,“我一刀下去能干掉十个。”
沢田纲吉悬停在空中和对方面对面,眨了眨眼。
“抱歉?”
说抱歉他也能一口一个……哦不,一刀十个。
斯库瓦**嘛?”
沢田纲吉抖了抖jio。
“稍微有点……”他保持着微笑说着,嘴里已经吐出了魂,“……勒。”
草。
你这他妈的不早说!
斯库瓦罗赶紧换了个姿势,略显生疏地把小鬼抱在手上,脑子里开始回忆之前山本武“传授”给他的手法,手忙脚乱地调整的时候一度让沢田纲吉见到了仁慈的父(ps.和他祖宗长了一张脸)对着他笑,直到以为自己要被他勒死的沢田纲吉趴在他的肩上,露出“得救了”的表情才双双松懈下来。
两个人同时呼出一口气。
斯库瓦罗也不觉得这个姿势很逊了,他略有些僵硬地维持着这个肩膀上长了一个婴儿的姿势,银色的长发为了双方的安全被扒拉到了另一边——说实话,这让他看起来很不斯库瓦罗,反而有种路斯利亚畅想过的“斯库瓦罗夫人”(喂)的感觉。
斯库瓦罗将那点恶心的东西抛出脑海,但也没维持着那个拎着小鬼后颈皮的动作——妈的,他们彭格列的首领什么时候这么脆皮过——
想起来就是很气。
明明Reborn那家伙也是个小鬼吧。
沢田·欲言又止·其实只是斯库瓦罗把他脑补得很弱·纲吉:……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好在这时候斯库瓦罗已经一把推开大门了。
从一开始就等在门**流感情(?)的兄弟二人齐刷刷地扭过头,让斯库瓦罗差点没下意识地拔出刀。
“好啦,请让我和他们单独待一会吧。”
沢田纲吉适时地说道,“不用担心,魏尔伦和中也都是可以信任的人,我不会有事的。”
斯库瓦罗心想谁告诉你老子担心你了啊。
要是你这家伙在这鬼地方出了事,那他们家Boss不是还可以顺理成章继承彭格列……反正现在也没别的继承人,血缘方面就别卡得太死。
脑袋里想得杂七杂八,面上他还是一副很靠谱很冷漠的鲨手模样,闻言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哦。”他再度将幼崽拎起来,在对方感到不适之前朝着那边的兄弟二人扔了过去。
“随便你。”
他无所谓地说道,把小鬼扔过去的时候看见两个脸虽然不太相似、但是发型有几分雷同的家伙,忍不住幻想了一下沢田纲吉这家伙也留个类似的发型。
算了,现在这样就挺好。
而随着他的动作,赭发的青年难得有失稳重地慌乱起来,急急忙忙将沢田纲吉捞住,没好气地抬头“喂”地准备骂骂咧咧,就只看见属于银发男人的一个背影。
他没忍住呼出一口气。
“真是的,斯库瓦罗这家伙。”
通过战斗和交换沢田纲吉的照片(沢田纲吉:???)和对方熟络起来的青年嘀咕了一句,紧接着就因为捧在手里的幼崽伸出爪子拍了拍自己而安分下来。
他还没抬起头,就见对方脚下一个施力,下一秒踩上了他的脑袋,嗖嗖地跳到了早有所准备的魏尔伦手里。
中原中也:???
“喂喂太过分了吧。”青年直起身,双手叉腰表示不满。
而穿着黑披风的幼崽活像是个邪恶的大反派,仗着自己站在这个家里最有话语权(大概)的人手里就开始为虎作伥,就差叉腰嘎嘎大笑起来。
愉快的、欢喜的气氛笼罩着三人。
一门之隔中,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悄悄打开了个门缝观察外面几人的黑发青年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真好啊。”他喃喃道,在这段时间中已经完美地为他死而复生的前辈找到了理由和借口,并且很有天分地达成了逻辑闭环,现在看着他们家前辈的目光除了以往就有的尊敬爱戴之外,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怜爱。
前辈……从地狱爬回来一定很辛苦吧(不是)。
黑发青年摇头叹息。
虽然到现在他依旧还是很激动,刚才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时候甚至给小小的前辈来了个举高高还拿到了两人的合影,通过这样那样的方式确定了对方的存在,好歹将自己从一开始的狂喜夹杂着乱七八糟的情绪之中拯救了出来。
不论前辈现在是什么、发生了什么,只要他回来了就好了。
萩原研二很不萩原研二地想。
他默默挪了挪脚步,无法忽视从身后传来的寒意。
——但是,这里好像还有个人有着不同的意见。
他试图用自己的躯体挡在前辈和自己身后的家伙之间,虽然自己不是亲身经历过这两个人的各种恩怨的人,但是这么久以来他多多少少对黑泽阵这个人有了些了解,所以大概也能想到对方定然不是自己的这种想法。
恰恰相反,按照黑泽阵——或者说是Gin的性格,或许会让他的前辈从哪来回哪去也说不定。
如果是从地狱来的话,就老老实实地躺回地狱里去。
之类的。
想到这种可能,萩原研二的额角就不由得滴下了许些冷汗。
他祈祷着自己能够做这两个人之间的挡板,就算是自己被黑泽阵这厮的目光杀死也在所不惜。
然后就看见原本一家三口(咦)打闹得不亦乐乎的幼崽抬头看了过来。
萩原研二觉得自己正在僵硬。
……不,他还能挣扎一下的,真的……前辈你接收一下他的心电感应啊!
然而,拼命挤眼睛也未能让他亲爱的前辈接收到他的信号,萩原研二绝望地看着他的前辈看来,原本嬉笑的神色收敛,半晌,露出复杂而无奈的笑容。
即使相处了如此之久也依旧会感到冰冷的气息停留在他的身后。
不用回头,萩原研二都知道定然是黑泽阵站在了他的身后。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
完蛋。
……
……
与越发可爱的后背(萩原:?)所预想的腥风血雨不同,沢田纲吉再度和琴酒面对面,两个人的心情竟然格外的平静。
对方似乎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许许多多的变化,曾经不离身的帽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主人所抛弃,曾经披散的长发也被束起来,看起来不像是琴酒,而像是他的什么同父同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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