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故意错开了进门时间,来之前松田阵平还说这个游戏机厅里没有监控,舆水怜进门看了一周, 确实是没有。
松田阵平走到他几步旁的位置,往墙上一靠,说道:“你就这么跟着我来了?”
舆水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邀请我来的, 我来了你怎么又觉得我不该来?
松田阵平知道舆水怜不能暴露身份,也不能跳出来戳穿他, 故意道:“我们只见过几面, 你就跟着我走了,就不怕我是坏人?”
早就被论坛观众剧透过的舆水怜淡定道:“你不可能是坏人。”
也许是他的模样过于笃定, 松田阵平脑门上差点冒出个感叹号。
“我不是,难道你是?”
舆水怜点点头。
他本来就是啊。
松田阵平:“……”
很好。
他调侃道:“抽烟都不会的坏人?”
舆水怜则是被他的逻辑惊了,露出了你在说什么你认真的吗的表情。
假如他这时候打开论坛,一定会看到读者们搬运过来的隔壁文野区的表情包——
我抽烟、喝酒、打架, 但我是好男孩.jpg
舆水怜一本正经道:“这两者又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你这是刻板印象, 好人也可以抽烟,坏人也可以不用抽烟。”
松田阵平看着他,觉得他像一只预备炸毛但是还没有炸毛的猫。
不対,应该……是一只很讲道理的猫?
说起来,他都不知道这小鬼的名字到底叫什么,zero好像是喊他……REN?
……听起来发音和零也很像啊。
见松田阵平不说话,舆水怜下意识地开始反思起来。
対于别人的调侃和玩笑,他其实不太会回答,自己刚才的回答一定很无趣吧……平时他好像也是这样说话的。只是苏格兰也好、零也好、贝尔摩德也好,他们都対自己很包容。
舆水怜想到自己在电视上看过的搞笑艺人的段子。
心想这种时候他是不是要接梗才行?可是他不会……怎么办?
松田阵平这种类型的人他确实是头一次见,简直让他在社交上体验到了碰壁的滋味。
“抱歉。”舆水怜学到的经验中,有问题就道歉这条是最实用的。
松田阵平:“你忽然道歉什么?”
舆水怜想了想,说:“我说的内容很无聊……”
松田阵平意识到対方是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于是解释起来:“不,只是刚才忽然想到些事——”
被人这么盯着,弄得他都有点罪恶感了,“是我不好,你没做错什么,不用道歉。”
舆水怜松了口气。
他没说错话就好。
松田阵平说完,又感慨道:“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一板一眼的,你这个年纪的小鬼应该更有青春朝气一些才対吧?”
青春……
舆水怜対这个词抱着一种绮丽的憧憬,不管是在广告上、还是电视剧和电影里,人们似乎都喜欢围绕这个词做文章。
久而久之,他也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舆水怜:“青春到底是什么?”
松田阵平脑子里蹦出的是前段时间被同事按头看的一部电影里的台词。
“青春的话……大概就是和朋友一起做一些日后想起来会觉得好笑的傻事、或者出格的蠢事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牙酸。
这台词真不合适他。
舆水怜自动忽略了前半句——零怎么可能会陪他做傻事。
出格的事啊……放走苏格兰算不算?
至今他都有种头顶高悬着一把剑随时会落下的感觉,在那之前他必须要好好的苟延残喘下去。
不过这个内容不能対他说,舆水怜又不想把话题断在这里,于是把自己做过的第二出格的事说了出来。
“我做过的出格的事……抽烟吧。”
松田阵平第一反应是:那你可真是个乖孩子。
然后又想起来这个人搞不好是什么犯罪组织的成员,甚至可能是杀手来着。
只看脸,其实很难将他和那种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联系起来,甚至和他交谈过后,松田阵平也觉得他不像是那种人。
……真是矛盾。
面前这个叫做Ren的小鬼……最高可能也不超过二十岁吧?
本该是享受最好时光的年纪。
松田阵平想到了自己——他対自己的性格和在别人眼里的形象还是心里有数的。
二十岁之前的他绝対是自己看了都嫌烦的小混蛋一个,优点就是朝气十足,还有个能和自己一起干各种事的死党。
这样的青春才是随处可见,但又足够珍贵的东西。
这小鬼不同,他虽说看起来不至于到“死气沉沉”这个程度,但一点也没有这个年纪的小鬼该有的那种能吵破天的活力,反倒是小心翼翼、一板一眼得很。
多半是和他的生存环境相关,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但是啊,青春的时间只有那么短暂,如果不能放开手去度过,未免太可惜了。
=
“来试试这个。”
松田阵平领着舆水怜到了双人射击游戏的机器前,他站在靠左位置,掏出几枚硬币来准备投进去。
舆水怜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是丧尸什么什么的……字跳得太快了他没看清楚。
松田阵平把那把枪拔起来塞进他手里,“你玩二号位。”
接着就俯下身去投币了,画面上立刻弹出了“游戏开始、请进入设置”的字样,松田阵平対着屏幕射击,“用射击来触发菜单键。”
舆水怜也有样学样还是进入设置页。
他们旁边还有一个机器,有两个年轻人正在玩。
这二人都染着头发,还带着一身夸张的首饰,时不时还发出大小声,显得很不安分。
金发那位看到舆水怜被松田阵平手把手教怎么打电动,他用手肘戳了下自己的同伴,示意他朝旁边这两人看。
看到舆水怜生涩的动作,其中一人还朝他吹了个口哨,似乎是在笑话他。
察觉到动静,松田阵平皱起眉头——哪来的臭小鬼?
年纪看着还挺小的,估计是逃课出来玩的。
和他们一比,自己身旁的这小鬼简直太安分了。
舆水怜忽然扯了扯他的衣服,他已经准备好了,跃跃欲试道:“我们不开始吗?”
松田阵平地対着屏幕射击,本就不牢靠的扳机被他按得很响,“你一点都不生气吗?”
舆水怜意识到松田阵平指的是什么,他侧过头対着那俩不礼貌的小青年看了眼——干瘦无力、身上一点肌肉都没有。
“不生气,他们又打不过我。”他说。
既然当事人都宽容了,松田阵平也只能接受宽容。
他最后瞪了眼旁边那俩,告诉自己不与傻x青少年论长短。
“再不确认倒计时就要结束了。”舆水怜提醒他。
松田阵平这才回到游戏上来。
游戏开始了,这种双人协作的射击游戏还有剧情,大概就是两位主角所在的城镇爆发了丧尸病毒,二人都是雇佣兵,开着车进去找血清,一路上打丧尸的游戏。
他随口问道:“能说吗?你和那家伙是什么关系?”
他没说名字,但两人都知道指的是降谷零。
舆水怜没直说,“可以是你猜的任何关系。”
松田阵平:……行,这时候又精明起来了。
他対着屏幕,把冲上来那丑陋无比的丧尸给乱击了一通泄愤。
大屏幕上,主角们已经要弃车逃亡了,他们刚一跳出车,舆水怜就发现了问题——
松田阵平玩的1p是男性角色,他的2p位是女角色。
他问:“为什么我的角色是女性?这个不能换性别吗?”
“不能。”松田阵平懒洋洋地说,“这种都是预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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