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水怜平静地说:“我来打游戏。”他绝口不提松田阵平的事。
就是他一直抱着那一堆玩偶,现在胳膊都有些酸了。
太宰在旁边开始煽风点火,“呜啊,酝酿了半天才说出这么一点话吗?好逊啊,中也!还有,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来游戏厅当然是为了打游戏啦——”
中原中也:“我·没·问·你!太宰!”
舆水怜看着他们吵闹地互动,他揉了揉玩偶的猫猫头,“……你们关系看来不错?”
“我和他关系不错?你在开什么玩笑!”
“呜啊好恶心的发言,我现在就去吐一下——”
两道声音齐齐传来。
舆水怜:“……”
他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关系摆在这里,太宰治大概率也是港口Mafia的人了。
看来自己刚才对他的感觉没有错。
他没记错的话,中原中也在港黑的地位不低,这个叫太宰的少年至少和他是平级,否则怎么能和他这样交流?
舆水怜不知道港黑的人出现在这里做什么,若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倒是还好,不管和港黑的人发生什么,他自己都能承担后果。
但松田阵平也还没走……如果这两个港口Mafia的人不离开,他就没法和松田交流了啊。
已知松田阵平是警察,而在场的其余人全是犯罪组织的。
怎么办?
……怎么告诉松田,让他千万别上来和自己说话?
“……之前的事我很抱歉。”舆水怜看向中原中也,“我也是为了工作。”
他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清晰,很清楚,为了让松田阵平听到。
只要听到了“工作”两个字,松田阵平那么聪明应该能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了吧?
他一定能猜到这些人和自己是类似的身份。
……一定要听到啊,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过来和我说话!他在心里祈祷着。
舆水怜没注意到,太宰治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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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站在不远处的娃娃机旁,靠着墙壁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在太宰治这个案件当事人面前,他并未表现出和舆水怜一点点的熟悉,在案件结束后,他还没找到时机上前和舆水怜汇合,对方就被这两给少年给围住了。
不,与其说是这两个少年……不如说是他们身后那群身穿西装的黑衣人。
松田阵平在这种情况下第一反应其实是——Ren会不会有危险?
直到他看见黑衣人还压着一个熟面孔:梶井基次郎。
那个前几天跑到大型购物中心开展了一起“个人秀式恐怖袭击”的炸弹犯。
上司的话在他脑中响起:港黑的人今天会来把他接走……
既然他在这里,那这群人无疑都是港黑的。
那两个少年也是吗?
那Ren呢……他看起来,似乎和这两个少年交流毫无障碍。
Ren是恐怖组织的成员,和港口Mafia的人才是同一世界的——这个认知,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鲜明的进入他的脑海里。
即便他是个连电子游戏都玩不利索,还总之拘谨地道歉、担心自己做了令人不悦的事情的笨蛋。
松田阵平有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
他意识到这是他无法触及到的另一个世界,这些少年们在那片黑暗之中生存着,他们彼此拥有特殊的交流法则。
啊,但是……要说好消息也不是没有?
至少港黑的人看起来不会伤害REN。
松田阵平忽然不是滋味地觉得,自己好像才是那个电灯泡。
……啧,难不成今天真的不合适出门?
直到他听到少年说的那句——
“我也是为了工作。”
这句话清晰无比,每一个字松田阵平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他在提醒自己。
松田阵平几秒前那股复杂的心情还没来得及沉淀,就被Ren的这句话给完全堵了回去,就像水槽里的水正鼓足了劲要往下流,却在这一刻被塞子重新阻断住了水流。
“嗯?只是口头道歉吗?”
太宰治一开口就是跌宕起伏的腔调,让人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中也可是因为你被狠狠的惩罚了啊……只是口头道歉,似乎不怎么够呀?”
……来了。
舆水怜刚才就觉得这个叫太宰的少年在酝酿什么,现在终于露出了一角。
“……喂,太宰。”中原中也皱起眉头看向太宰治,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你想干什么?”
“别这么紧张嘛。我们两家可是正处于休战和合作状态哦,我怎么会做让’上面的人‘难堪的事呢?”太宰治笑了笑。
他说话时故意隐去了那些不能在大众面前提到的词语。
黑发少年走到舆水怜面前,“好不容易来东京玩一趟,把人接走了就离开是不是也太没趣了?我还准备好好玩一会儿呢——”
中原中也在心里说你在放什么狗屁,“喂,我们可不是来玩的——”
太宰治更快的抢在他前面说:“如果泰斯卡想要补偿,那就陪我们在东京玩一玩吧?怎么样,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被堵得无话可说的中原中也:“……”可恶啊,又被这家伙耍了!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舆水怜想。
“……我明白了,期限是?”
太宰治:“从现在开始,到今天结束为止。”
舆水怜:“……稍等我一下可以吗?我想把玩偶暂时寄放在店里。”
中原中也看着他手里抱了半天的玩偶,“可以让他们帮你拿。”他指的是这些黑衣人下属。
舆水怜摇了摇头,“我找人帮我带回去。”
他走到收银台前,对店长说自己要将玩具在他这里放一小会儿,店长刚才得了他帮忙,欣然同意。
舆水怜又找他要了便签和笔,在上面写了点东西,他本想让店长把这个也一起交给松田阵平,想了下又作罢。
他将纸条折起来,打开玩偶后背的拉链塞了进去。
为了安全,最后他还是没有留对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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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好几次拿起烟盒,但想起这里是店内,自己还是个病人,最终没有打开烟盒。
直到舆水怜跟着那两个少年离开了店,他才走到店长那里。
“麻烦将刚才那孩子留下的玩具给我。”
店长看了他一眼,问道:“那孩子说要对上暗号才行……”
“暗号?”
“他跟我说,如果有人来领走这几个玩偶,就让他回答一个问题——他做过的最出格的事情是什么?”
松田阵平从口袋里伸出手来,不再握着自己那个烟盒。
他说:“抽烟。”
店长松了口气,“答案正确!稍等,我这就拿给你。”
他刚将这几个玩偶锁进柜子里,如今又要将他们拿出来。
松田阵平拿到玩偶说了声谢,又在店里待了半小时才走。
回到酒店后,他把另外两个玩偶寄放在了服务台,告诉他们给房号407的客人。
回房后,他把那个刺猬玩偶捏在手里。
“我记得他好像鬼鬼祟祟往里面塞了什么……”
松田阵平摸了摸玩偶后面的拉链,打开后果然找到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工整的字迹——
如果我玩游戏的技术再厉害一点就好了。
不过今天玩很开心!谢谢你(笑脸)。
To:一日限定的朋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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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自我介绍就是交换姓名,怜这才知道太宰治就是那位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
“反应很平淡嘛?”太宰治说。
舆水怜心想这种时候是不是得表现得更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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