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对他来说,是真的。”
琴酒:“…………”
银色长发的黑衣组织top killer沉默了两秒,再开口时,声音彻底沉了下去:“幻术师?”
“……哦呀?”“库拉索”发出了微带惊讶的叹息,“你居然知道幻术师?”
“绿之王曾经提到过几句,说那是在异能者中也极其罕见的一类能力者,他们能蒙蔽人的五感,制造出足以以假乱真的幻觉。”
琴酒一反常态,话多起来,对于“库拉索”的疑问,更称得上是有问必答。
这让“库拉索”一脸惊奇地低头看向他……的后脑勺:“这么配合?”
“……哼。”
琴酒轻哼一声,却没有做出任何有意义的回应。
“库拉索”猜不出他的心思,也懒得去猜——无论琴酒在打什么主意,对“库拉索”来说都没什么所谓。
她耸了耸肩,正打算再说点什么,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代号名为“爱尔兰”,一直紧紧跟在皮斯可身旁,名义上是下属,事实上更像是皮斯可的养子,有着纯粹西方人外表的金发男人忽然从腰间扯下一枚手榴弹,拉开拉环,猛地将之掷向大门口的阿纲等人脚边!
伴随着巨大的轰响声,刺目的强光瞬间照彻了昏暗的厂房!
几乎就在强光爆发的同一时间,一阵持续的枪声从厂房里传了出来,基安蒂、卡尔瓦多斯这两个狙击手虽然来不及瞄准,但长久以来养成的战斗素养让他们即使在短暂失去视野的情况下,依然第一时间按照记忆中的站位对门口的位置扣下了扳机。
强光之中,不得不闭起眼睛以免被刺伤双眼的“库拉索”也感觉到手中原本抵住某人后脑的手。枪枪口忽地一轻,失去了目标。
但“她”完全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
甚至于在一颗子弹穿过强光,朝“她”射来的时候,也没有进行任何躲避的动作。
数秒之后,伴随着强光的消去,终于重新恢复了视野的众人各自睁开眼睛,就见到一片凌乱的废弃厂房之中——“库拉索”的身影已经破碎消失,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这样一个人一样;基安蒂和卡尔瓦多斯分别倒在两个不同的方向,一个被锋利的小刀刺穿了腹部,另一个运气更差一点,直接被贯穿了心脏;爱尔兰被斩断了一只手臂,脸色苍白地挡在已经面无人色的皮斯可面前,而手持长剑、显然也正是用这把长剑斩断了爱尔兰手臂、站在两人身前的,是那名虽然有着与琴酒同款的银色长发,但气质与琴酒截然不同的凶悍青年;基尔和贝尔摩德倒在距离门口稍远的地方,生死不知;唯一还算得上“完好无损”的波本,则被两把闪烁着危险雷光的长剑交叉着固定在另一边的墙壁上,那剑身上不时闪动而起的蓝色电光,让人很轻易就能判断出,只要波本敢挣动一下,说不定立刻就会被电成一堆焦炭!
至于琴酒……
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混进了门口的那一行人的行列之中,还被最中间的那位“彭格列十代首领”亲手推着后方的把手,坐在轮椅上的银发男人单手托着下巴,眼睛眨了一下,又眨一下……
“杀青了?都搞定了?”
——陌生的、跳脱的、带着满满少年感的声音从对方喉间响起。
一瞬间,所有仍有意识的黑衣组织成员齐齐愣在当场——“你不是琴酒?!”
“嗯?当然不是哦?”慢慢从轮椅上站起身来的“琴酒”听到这异口同声的质问,带着一脸琴酒绝对不可能做出的表情挑了挑眉,理所当然地回答,“抱歉让你们失望了。不过我感觉自己演得还挺像的?至少你们这些琴酒的‘亲密同伴’都被骗过去了不是吗?”
他说着,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起来:“话说回来,这个叫琴酒的家伙也太惨了吧?虽然我演技了得,一举一动都尽显琴酒风范,让人根本不会对‘琴酒’身份的真实性起疑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啦!但是!你们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琴酒这个人啊!”
“你,对,就是你!”“琴酒”指着捂着手臂上的断口,因为大量失血脸色已然惨白如纸的爱尔兰,“我给你使眼色的时候你倒是接收得挺快的嘛。而且居然真的看懂了我是让你在那个时候丢出**?既然有这样的‘默契’,为什么没能看穿我的伪装?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对爱尔兰一瞬间睚眦欲裂的瞪视视若无睹,“琴酒”又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的基安蒂和卡尔瓦多斯:“你们两个也是!明明也看懂了我的眼神暗示,甚至配合默契地在爱尔兰丢出**的瞬间闭上了眼睛对‘敌人’进行盲狙,可你们不也没发现我根本不是琴酒吗?”
已经断气的卡尔瓦多斯,以及因为腹部中刀,刀尖正好刺入肝脏,被尖锐的疼痛所困,根本说不出话来的基安蒂:“…………”
见无人反驳,“琴酒”又将目光转向另外几人——“皮斯可是吧?不用说了,反正琴酒本人对你的评价也是废物,不指望废物能察觉出什么。至于你们三个……”
他目光一一扫过被禁锢在墙边的波本、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基尔和贝尔摩德,沉默了两秒,忽然发出一声轻笑:“身为卧底的二位平时根本不敢和琴酒有任何私下接触,唯恐被他发现身份,这也就不提了。那边那位女士的话,似乎和琴酒关系相当亲近呢。可是就连你也没认出我不是琴酒……啧啧,对此你怎么看啊?琴酒桑?”
随着这意有所指的最后一道话音,众人下意识跟随那人的目光,向着某个方向望去。
只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某处空地上,忽然如同晃动着破碎掉一层水波一般,缓缓现出了一道身影——
第317章 恶魔低语【bushi
那是……琴酒?
没错,那就是另一个琴酒!同样坐在轮椅上的琴酒!
而随着这个琴酒身影的缓缓浮现,原本的“琴酒”则身形逐渐模糊,在寥寥几名仍旧保有着意识的组织成员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化作了一名面带戏谑、鼻梁上架着一副小圆墨镜的高大白发少年……
“——五条悟?”
缓缓从地上坐起身来的贝尔摩德不再假装失去意识,沉声道出了对方的名字。
“唔……怎么说呢,虽然被你们中的某些人叫出名字我也不会觉得很意外啦……”
五条悟笑着抛给贝尔摩德一个wink。
只是可惜,隔着他脸上那副根本透不进光的墨镜,这媚眼根本就是抛了个寂寞。
“但认出我以后还能表现得如此镇定……看来你们这个组织里也不全都是疯子和废物嘛。”
五条悟说着,像是嫌他自己吸引来的仇恨值还不够高一样,想了想,又多添了一句:“——啊对了,还有卧底。”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视过在场众人,最终定格在身侧的友人身上:“你说对吧?阿纲?”
突然被cue的阿纲:“…………”
啊这。
虽然但是,他其实没准备对这群组织成员说什么垃圾话——战果都已经摆在这里了,阿纲没兴趣痛打落水狗。
不过……
行吧。
“你说得对。”
阿纲一脸严肃地点头。
——他干嘛要在乎黑衣组织的成员会不会开心,又或者会不会生气?
只要五条悟开心就好。
和他的朋友比起来,组织成员算哪根葱?
而果然地,从阿纲这里得到了毫不犹豫的肯定回复,五条悟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他重新坐回那架轮椅上,姿态优雅到好像那并不是一架轮椅,而是华丽的王座。
“虽然我很享受被你们这些真正的恶人仇视的感觉——实话说这的确比我原本预想的还要令人愉快。但别再看我了,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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