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张马甲卡的前置设定,相柳京合理怀疑,技术部门将其设计为【继国缘一】转世版的【灶门炭治郎是为了能够给马甲合理开挂。
毕竟纵观《鬼灭之刃》,最大的挂逼就是日呼剑士继国缘一了。
而且他们也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比如脸上的火焰纹,一个是斑纹,一个是伤疤。
比如悲惨的经历,一个死了妻儿,一个死了全家。
比如亲人都被变成了鬼,一个是兄长,一个是妹妹,前者主动,后者被动。
比如将鬼舞辻无惨视为毕生之敌,至死都以活剐对方为终生理想。
比如他们都向往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却一朝惊变……
他们何其相似。
身为【继国缘一】时,他的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皆死在了恶鬼手中。
身为【灶门炭治郎】时,他的母亲、妹妹和弟弟们也死在了鬼舞辻无惨手中。
两世,皆是如此。
他有时不由得想要质问上苍,为什么?难道他的命运注定如此吗?难道他真的不配拥有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家庭吗?
【灶门炭治郎】得不到答案,就像前世的他至死也没有得到答案一样。
他只能拿起刀剑,奋力守护着他唯一还能守护的妹妹。
得不到答案就得不到答案吧,若是命运如此……他想要试一试,凭他手中的刀剑,是否能劈开这该死的命运。
一个是前世,一个是今生,相似而不相同,相互融合而又各自独立。
今生了却了前世的遗憾,亦是对前世的告别。
那仿若开天的一刀,斩断了前世种种,劈开了今生迷雾,往后所谱写的,是名为【灶门炭治郎】的未来。
这张马甲卡的背景设定就是以悲剧为核心的大正剧,只有中间少有的几段轻松自在,其他的,都以沉重为基调。
好在结局是好的,让人觉得前面的苦难都还算值得,虽然还有些许遗憾,但是……这样已经足够了。
尤其是和《鬼灭之刃》的刀人剧情比起来,它真的好了太多!
“我头一次见到比《咒术回战》还要刀的剧情。”
相柳京精准吐槽:“而且他们还没有一个五条悟。”
咒术师和咒灵对抗,好歹还有一个最强兜底,即便这个最强后来被关了猫箱,但人家又不是出不来了。
人和鬼对抗,天生挂逼继国缘一只来得及给同族们发个装备,然后就没了,仿佛被喝醉了的老天爷突然封了号,留下后来人千年苦战。
人类的生命终有时,而鬼没有,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不公平。它能够连绵千年不断,全靠猎鬼人们代代相承的坚毅精神——恶鬼必杀。
在某方面,相柳京和五条悟一样,是个坚定不移的甜党,任何内涵是刀子精的剧情都是在他心脏上疯狂起舞,坟头蹦迪。
据说现在的综漫剧情随便分出一个,都是刀子扎堆……
相柳京:这就是不想让我好好活着!
又同可爱的搭档吐槽了一会儿,他前进的步伐一止,前方已经出现了房屋的屋角。
灶门家,到了。
……
灶门葵枝背着自己最小的孩子,正在门前清扫积雪,她时不时抬头看看像是又要下一场大雪的天空,心里有些担忧她的炭治郎会连夜上山回家。
那样可不安全啊,最好是明天早上再回来。
忽的,她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
灶门葵枝闻声
看去,不由得一愣。
来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少年,穿着纯白的羽织,双手拢在袖子里,头戴黑色幂蓠,垂在肩头的黑纱将对方的面容遮挡得严严实实。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样的天气,怎么会有人冒险上山?
灶门葵枝本该觉得警惕的,可对方却莫名让她感觉有几分熟悉,就像是……这个人她应该认识的。
“夫人,日安。”
少年主动停在了七步远的距离外,向灶门枝子轻轻欠身。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冷中不失温暖,仿佛冬日里的第一缕阳光:“在下是山下镇中新建神社的神主,今日上山是为了祈福,但天色已晚,此刻下山是来不及了,不知能否在您家中借宿一晚?实在是打扰了。”
神社?镇子里新建了神社吗?
一整个冬天都没有下过山的灶门葵枝迟疑了,少年的穿着的确和她曾经见过的一些神职人员有些相似,给她的感觉也是和善而亲近的,但……真的能相信吗?
思虑再三,这位善良的母亲还是答应了对方的借宿请求:“家里小,如果您要借宿的话,介意将就……”
她本来是想说宅屋对面用来堆积杂物的小仓库,可她看着眼前这个安安静静,不染半分尘埃的少年神主,到了嘴边的话忽然一个转弯:“您介意和我的孩子们挤一挤吗?”
少年似乎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受宠若惊地又一欠身:“怎会,打扰您了!”
灶门葵枝被莫名雀跃起来的少年所感染,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您客气了。”
她扬声叫来在门内探头探脑的大女儿:“祢豆子,去把你哥哥他们的房间收拾一下,要委屈客人和竹雄他们挤一晚了。”
“好的,妈妈。”容貌清丽的少女好奇地看了看被黑纱遮掩住容貌的来客,听话地回屋收拾房间了。
‘啊,是祢豆子。’
少年的目光跟随了少女一阵,又不着痕迹地收了回来。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西下,睡梦中的【祢豆子】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听到哥哥在叫自己的名字,少女含含糊糊地回答了一声:【唔,哥哥……】
【灶门炭治郎】弯了弯猩红色的眼眸,柔声道:【哥哥在这里,继续睡吧,祢豆子,等天黑了,哥哥叫你。】
【……唔,好哦。】
【祢豆子】在松软的被褥里蛄蛹了两下,再度沉沉地睡去。
家里来了客人,还是神社的神主,孩子们都很好奇。但他们又很听母亲的话,再好奇,也没有贸贸然地凑上去。只远远地扒着门框,像山间可爱的动物幼崽,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偷看头一次见到的两脚兽。
“夫人。”贸然前来借宿的少年神主从袖子里摸出一只小巧的钱袋,上面绣着精致的紫藤花,“冒昧打扰,还请您能收下。”
他双手奉上,态度十分郑重。
灶门葵枝再三推辞,最后还是没能推辞掉,收下了。
况且……十分莫名的,她感觉如果自己不收下,眼前这个少年神主会很难过。
于是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钱袋。
少年姿态优雅,端坐在简陋的堂屋里,就像是端坐在最华丽高贵的神龛上。
如此近的距离,孩子们更好奇了。
垂在少年肩头的黑纱被吹进屋内的寒风吹得浮动了两下,但在孩子们期待的目光中,那轻得还没有一捧雪重的黑纱巍然不动,仍然严严实实地遮着少年的面容,不给任何人窥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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