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马甲卡的那一刻,他脸都绿了, 扶着连接处的大门大吐特吐。
他终究还是吃了鬼舞辻无惨那个人间之屑……
他脏了!
他不干净了!
呜呜呜QAQ
小k过来安慰他:“不至于不至于, 马甲卡吃的, 和你干员有什么关系呢?”
相柳京无语凝噎:“披着马甲卡的人是我啊!”
汐汐:“……可您吃鬼舞辻无惨的时候可一点儿都没犹豫过啊。”
相柳京锤门框:“他都要跑了, 我一时间热血上头, 就直接张嘴了啊!我悔啊!我好悔啊!”
他悔不该张嘴的啊!
怎么就下意识地把那个屑吃了呢?
他脏了!他不干净了!
呕!
相柳京差点儿把连接处的门框锤下来,哭着吐了半个多小时,才在小k和汐汐的安抚下止住了悲伤的眼泪,两眼无光地坐在等候区,怀里抱着一包纸巾,一副灵魂已经出了窍的空白模样。
任谁见了, 不得说一声可怜极了。
小k怜爱地看了他一眼, 在文档上盖好章, 催汐汐赶紧去归档,让她可怜见的搭档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汐汐抱着文档出去没有多久, 相柳京就跟魂儿似的飘了起来, 脚步虚浮地又出了连接处。
别了,他回宿舍自闭去了。
相柳京以立刻就能下葬的姿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可见内心阴影极深。
短时间内,他不想再看见鬼舞辻无惨了。
论坛屏蔽掉这个关键词,接下来的任务世界也不要是鬼灭世界, 让他饱受摧残的心脏缓一缓。
……该死的鬼舞辻无惨!
呜呜呜,他不干净了QAQ
……
想要从一段悲惨的经历里走出来,就要用另一段阳光向上的经历冲淡它。
自闭了一个来月,相柳京终于走出了宿舍的大门,宛如霜打的茄子,蔫哒哒地走进了连接处。
小k惊讶地看他:“这么快就又能工作了?”
相柳京端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过去:“我现在急需一个新任务,希望接下来的任务能够分散掉我的注意力吧。”
有些人和事真就不是你不愿意去想就能不去想的。
就比如鬼舞辻无惨这个屑。
就比如吃掉了鬼舞辻无惨这件事。
他已经连续做了五六天的梦境回马灯了,每一帧都是他吃掉鬼舞辻无惨的画面。
睡不着,真的睡不着。
忘不掉,真的忘不掉。
该死的鬼舞辻无惨!
反正都是要死的,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站在原地等死呢?!
相柳京摸了一把脸,问:“我的下一个任务世界不是鬼灭世界吧?”
如果是,他考虑一下要不要支付违约金,这个任务他不做了。
他担心自己会因为疯狂追杀鬼舞辻无惨,不小心在任务世界搞出巨大动静,或者不小心破坏了任务世界,从而遭到任务世界投诉。
他的优秀业绩不能丢!
不能丢!
……这已经是他最后的倔强了。
小k捧出任务世界的坐标,道:“放心吧,相柳干员,不是鬼灭世界,不过于你而言也是个熟界。”
相柳京接过世界坐标:“嗯?”
“是咒回世界。”
相柳京嘴角一抽:“你知道的,我在这个世界的经历也不是很美好。”
岂止是“不是很美好”,那是相当不美好,那些没有距离感的混账同事就是从这个世界开始,疯狂嗑他扮演的马甲卡的cp,还写了一大堆让他极其社死的同人文。
每一篇同人文的前言部分都要画蛇添足地多写一句:本文纯属为爱发电,请勿上升相柳京干员本人。
相柳京:……
不要在同人文里提到我的名字啊!混蛋!
这下大家全知道了!
再次听到咒回世界的名字,相柳京只觉得这次任务大概率是前路堪忧了。
小k将未激活的七张马甲卡一字排开,问道:“选一张?”
对自己的谜之运气非常有自知之明的相柳京摇摇头:“你帮我选吧,我非酋。”
小k点点头,将最中间那张抽了出来。
两人一起看过去,皆是面色复杂。
这张马甲卡……怎么说呢?
小k只能说:“恭喜你,又抽到了和任务世界对应的马甲卡。”
说完,他将马甲卡激活,交给了相柳京。
相柳京干笑两声:“……但愿我的任务完成过程也能平顺地被说一声‘恭喜’吧。”
他一手世界坐标,一手马甲卡,转身朝传送通道走去。
心有戚戚焉的他硬是将前往任务世界的步伐走出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味道,小k目光怜爱地目送他离开,并在心里真诚地祝福他的任务不会再出现之前的那些幺蛾子。
……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月球上,相柳京托着下巴,坐在一处环形山中间,脑子放空,一副灵魂还没有回家的呆滞模样。
“相柳先生!”
去查看任务世界时间线的汐汐回来了:“我们来得正好,刚好赶上虎杖悠仁吃手指的时候。”
相柳京托着下巴看过去,视线停留在搭档闪亮亮的翅膀上,他问:“已经吃了?”
汐汐飞近了一点:“还没有,还有一会儿。”
相柳京:“哦。”
那就让他再发会儿呆。
汐汐自己玩了一会儿翅膀,飞到环形山上去堆石头人了。
发了差不多十分钟的呆,相柳京拍拍自己的脸,终于打起精神来了。
好!从现在开始,忘记鬼舞辻无惨那个人间之屑!
他朝汐汐招了招手,汐汐扑扇着翅膀飞过来。
一相柳一系统围坐在环形山中间,仪式感甚重,缓缓地翻开了漂浮在二者面前的马甲卡。
这张马甲卡的卡面被红蓝两色从中一分为而,蓝色是清澈宁神的天空,红色是魑魅魍魉厮杀的地狱。
它们本不可能融合,却因一个人的出现而宛如一体,难以忽视的诡谲之中又透着本该如此的和谐。
立于红蓝两色之间的高大男人有着一张刀削斧凿般凛厉的俊美容颜,利落的黑色短发下是一双比刀剑还要锋利的暗金色眼眸,脸颊两边与下颌处的黑色咒纹宛如活物,细看之下还透着几分诡秘的气息。
他身着一身束袖束腰的纯白狩衣,脚下踏着一双同色的长靴,身后背负着俨然已经皲裂的神环,有风吹来,吹动了他的衣摆,猩红色的内衬像极了下方地狱流淌的鲜血。
偏偏他的眼睛波澜不惊,嘴角似扬非扬,桀骜不羁之中又满是非人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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