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磐舟天鸡和御芍神紫,这里有两个王权者,他们跑不了,非时院和Scepter 4,他们总要选一个。
……
相柳京带着比水流去见德累斯顿石板了。
得到消息的国常路大觉没有前往银座,而是来到了御柱塔,两人出现在放置石板的大厅里时,他和石板的意识化身已经开始聊第二波了。
“我应约将比水流带来了。”相柳京对国常路大觉颔首示意,看向面色微沉的德累斯顿石板,“但他身体里有我要找的东西,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保住他的性命。”
德累斯顿石板看着仔细打量自己的熊孩子,问道:“就是这个东西切断了我和他的联系?”
相柳京点头:“是的。如果他再晚出现一天,他就不是他了。”
比水流被夺舍的程度很深,有了意识的异化物似乎深谙蚕食的道理,在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中,异化物对比水流的侵占已经得逞,只是当事人还没有注意到而已。
国常路大觉也在打量比水流,他暗自叹息,为什么越有才能的年轻人越容易走错路呢?
如果能早一些发现,绿之王是不是就不会做出这一系列的事了?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如果的问题。
德累斯顿石板沉吟了一会儿,问比水流:“绿之王,你想死,还是想活?”
比水流有些惊讶:“我居然还有选择吗?”
在看到德累斯顿石板居然有意识化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计划不可能实现了。
石板是活的,各种意义上都是活的,而祂配合着国常路大觉的压制,两人甚至像老朋友一样聊着天。
他在这一刻无疑是不甘心的,他的理想到头来……竟然更像一个笑话吗?
德累斯顿石板探知到了他的想法,祂明白一时之间人的意志是无法轻易扭转的,尤其是这样倔强的孩子。
不过没有关系,他们还有机会和时间,祂会慢慢地告诉这个孩子世界基石存在的意义。
若是到那时这孩子的思想仍然无法转移,那就……
想到这里,德累斯顿石板忽然眉眼一横,变得怒气冲冲。
祂朝另一个乖巧的好孩子使了一个眼色:好孩子,到那边去,别误伤了你。
相柳京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迟疑地,往国常路大觉那边走去。
德累斯顿石板满意地点点头,越发地觉得自家的熊孩子着实欠揍。
比水流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石板化身,心头莫名一跳,就要挣脱束缚衣,夺门而逃。
但你妈就是你妈,强大的石板妈妈怎么可能让到了手底下的熊孩子逃掉呢?
在另一个好孩子和自家王权者目瞪口呆的围观下,怒火直冲天灵盖(?)的德累斯顿石板摇身一变,从小孩形态变成了雌雄莫辨的成人模样,一把按住想要挣开束缚衣的比水流,轻巧地将人翻过身按在了腿上,坐在绿之王的轮椅上开始打孩子。
边打还边骂:“释放我的力量造福全人类?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有问过人类的意见吗?熊孩子!就知道霍霍家里人!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母亲,你不顾母亲的意愿,强行决定了所谓的未来,是不是欠打!你行动之前但凡问一问我啊!欠收拾的孩子,今天我就给你一个完整的童年!”
比水流,七大王权者之一,可以单挑黄金之王的绿之王,今年二十五岁,正被愤怒的石板妈妈按在腿上打屁股。
围观者,另一个世界的赤之王,本世界的黄金之王。
没有一个可以被他灭口。
而比水流本人一脸懵逼,瞪大的双眼中满是震惊、恼怒、羞愤,以及一切不可言说的尴尬情绪。
他开始奋力挣扎,试图给自己辩解,或者激怒石板直接杀了他。
但无一例外,都被愤怒的德累斯顿石板镇压了下来。
最后,他宛如一条风干的咸鱼,心如死灰地接受了现状。
比水流生无可恋地想:我就该死在异常之物手中。
和国常路大觉一起无声围观的相柳京点开了录像功能,准备把这难得一见的社死场面录下来,发到论坛里给大家欣赏一下。
反派,没有人权。
有些人啊,他活着,但他的心已经死了。
比水流,好惨一男的XD
……
从一个大活人身上剥离世界核心碎片,相柳京没有实操的经验,所以他不敢下手,便向局里打了申请。
最终,比水流在深度昏迷的情况下通过干员标配的传送阵,从任务世界到达了时空平衡局,由专业的人员为他进行剥离。
两天后,相柳京从御柱塔离开,返回吠舞罗。
异化物被剥离后,回归无心脏状态的比水流在世界意识的见证下,同德累斯顿石板签订了完全不平等的束缚,他被留在了御柱塔内,在没有理解透彻世界基石存在的意义之前,德累斯顿石板是不会放他出来的。
国常路大觉表示,他可以负责绿之王的全部日常花销。
比水流: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jpg
严肃了几十年的黄金之王宛如一个遛弯的老大爷,笑呵呵地向德累斯顿石板告辞,完全无视了小辈的眼刀。
Jungle被解散了大部分,比水流的精英氏族没有几个,大部分都是给他充能办事的炮灰,像御芍神紫他们几个精英成员都被看管了起来,没有德累斯顿石板的允许,他们是见不到自家王权者的。
当然,比水流也可以试试对德累斯顿石板撒撒娇,如果他愿意这么做的话,大概率是能成功的。
磐舟天鸡的情况很特殊,他是灰之王,在没有明确做出危害人类的举动之前,无论是宗像礼司,还是国常路大觉,都没有理由监·禁他。
德累斯顿石板干脆大手一挥,把磐舟天鸡也带进了御柱塔。
德累斯顿石板:听说你是小流的保父,正好,我们可以交流一下育儿经验(bushi)。
磐舟天鸡:……
磐舟天鸡:???
相比之下,无色之王就是一整个孤立无援的状态了。
当在吠舞罗战战兢兢待了两天的伊佐那社看到从大门走进来的相柳京时,他顿时热泪盈眶,深觉自己终于有救了。
这里的人超喜欢吓他的!
除了可爱的安娜酱,体贴的十束桑以外,没有人!没有人欢迎他!
呜呜呜,他好惨!
伊佐那社抱着猫猫,用万分期待的眼神看着才回来的红发男人:“请问,我可以回学校了吗?”
拜托拜托!
相柳京按耐住摸他脑袋的冲动,道:“学校的话,等你把身体换回来了,再由你自己决定回不回去吧。”
伊佐那社低下了头,有些失落。
猫猫软乎乎地喵了一声,蹭蹭他,表示安慰。
相柳京看向周防尊,玩打火机的赤之王看懂了他的意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
“十束要去吗?”
相柳京问道。
十束多多良微微一愣,看向周防尊。
周防尊替他回答了:“他不去。”
王权者对王权者,万一被误伤了怎么办?
吠舞罗的赤之王看了一眼身边的同位体,总不能都靠这家伙吧?万一又开始头疼了呢?
啧,好像从他来到吠舞罗后,他就一直都在帮助他们,可他们又能回报他什么呢?他能回报他什么呢?
站在他身边的人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轻声道:“我看到了一个不同的未来。”
原来他也可以像人类一样生活着。
闻言,周防尊看向他,眼神有些复杂,里面有【不死鸟·周防尊】看不懂的情绪。
红发男人笑了笑:“这就够了。”
如果你们非要给我一个回报,这就是了,这就够了。
他看向吠舞罗所有人,声音很轻,但大家都听到了:“我很高兴,遇到了你们。”
【不死鸟·周防尊】没有遗憾,以前没有,未来就更不会有了。
他看到了一种不同的未来,他很满足,很珍惜。
他的未来很长,他会永远记住这次短暂的相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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