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操作也勉强可以圆上目前为止的剧情,他整理完毕,才抽出思绪思索剧本里自己和同位体之间的一些对话和意见冲突。
——那与同位体在现实中表现,在本质上似乎并无差异。
连跑路都能让他产生熟悉感!
想到这里,神名深见不由得用胳膊捣了捣旁边贴着的同位体。
“说我们最好分开然后自己跑路的家伙,”他拉长声音,阴阳怪气地问,“现在要不要坚持自己的做法呢?”
拉弗格没有沉默太久,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他扭过身面对神名深见,讨好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年轻气盛的话做不得数,神名先生。”
“所以按照时间线,你是改主意要我必须陪着你了?”神名深见笑起来,他倒也没有过于生气,只是有点无奈,“真难为你能按照剧本走。”
同位体还真是坚持,他本以为最后分离时的那段剧情不会那么顺利,还准备了备用剧本呢,可惜没用上。
“神名先生你倒是始终如初。”拉弗格诚恳地夸赞道。
说到这个,神名深见一点都不亏心。他掀开被子坐起,撑着额头道:“当然,一开始就是你在纠结奇怪的事。我对你可是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上个世界也是,他在前期都没发觉有另一个自己也在,同位体动作不大,他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针对时空旅人的家伙,知道后还可惜对方不在一开始就出场呢。
还非得打一架后才乖乖听话帮忙,和这次的剧本里一个路数,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特别是纠结着纠结着还故意把自己弄失忆了……想到这里,神名深见不由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也跟着坐起来的拉弗格侧头看他,神情中难得没有那些掩饰用的固定笑意,目光沉沉,看着稍显阴郁。
“只觉得奇怪吗?”他问。
他仍然没有恢复全部的记忆,但模拟片段崩塌时看见的“流星”,足以让之前的一切猜测有了切实的支撑。
但他现在并不关心这个。
注意到同位体这副神色的神名深见开始按单边的太阳穴,这完全就是有什么惊人之语的前奏,罕见是罕见,但这一晚他倒是见多了。
“当然。”神名深见放下手,镇定且认真地道,“我已经与你约定了往后,作为旅伴、朋友和兄弟而言,这难道不够?你的贪心太过扭曲了。”
“而且,你能说出自己有那种想法的理由吗?”他面无表情地指出关键问题,“态度非常直白,但你自己也不明白的话,这份贪心更像是无意义的发脾气。”
当然,他面上冷静,实际上在琢磨措辞是不是不对……以他个人的想法,比起发脾气,其实同位体更像是撒娇来着的。
但神名深见是不会说出口的!
不然对方绝对会得寸进尺不知道会干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拉弗格:“……”
他眨了眨眼,阴沉之意褪去,眉眼间流露出些许沮丧和郁闷,配上那双蓝眼睛,无精打采的像被泼了水的狗狗。
“。”神名深见移开目光,以免自己的动摇之意被发现。
拉弗格见他如此,也知道没有避而不答的余地,但此人吞吞吐吐半晌,还是没能开口解释自己行为的出发点究竟是什么。
“……我一直都不懂。”他低声说,尾音下落,不光听着可怜,连神情都无辜极了,“但神名先生你明明不讨厌……为什么不肯顺着我呢?就像允许我亲亲你、和你睡一张床那样,再次稍微关照一下失忆的我嘛。”
神名深见看着他,捂住额头,脑袋一阵阵发晕,这话可太不要脸了。
忍耐片刻,他还是忍不住,扯开被子伸腿踹了这混蛋玩意一脚。
“给我滚!”他气急反笑,“这个我不愿意配合!就算弄明白了,我也不会!”
挨了一脚的拉弗格不动如山地盘起腿,并且还想伸手去抓神名深见的脚踝,被躲开后又乖觉下来,无辜又认真地道:“那又为什么非得要一个理由呢?我就是想。”
“这回我可不会退步。”神名深见不太想看见他这一脸理不直气也壮的无赖样子,但知道对方也是真没招了,于是也正经地表明态度,“你就想想吧。”
“而且你难道不是在失忆前就动了这心思吗?”他又说,“为了弄明白自己覆盖了记忆,但看起来这事没什么用呀,另一个我。”
在经过剧本扮演,饶是拉弗格脸皮再厚,叠加的“操作”被神名深见这样指出,他也有点小小的尴尬、以及加倍的心虚。
他握拳抵在嘴边,硬着头皮道:“这说明问题很严重……”
神名深见对此发出一声冷笑:“哼。”
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还是性质严重的问题,他再踹了拉弗格一脚。
后者委屈地眨巴眨巴眼,发现装可怜没用,看着还真的有点萎靡了。
“你厌倦我了吗?神名先生。”他悲伤地问。
“我一直都在坚持约定。”神名深见毫不动容,硬邦邦地道,“正经一点。”
“你来我这里,你的同事们不会生气吧?”他跳到了本就该进行的话题上,“有想好怎么应付么?”
拉弗格嘀咕:“就这么转移话题也太冷酷了吧……”
但对面的青年警告地看一眼,他又识趣地改口。
“当然没问题。”他公事公办一般地道,“剧本成真后,他们要不了就会知道我们的关系是多么好了!”
“那你现在去走个过场吧。”神名深见开始赶人。
拉弗格抬手按后颈:“啊——一晚上的演出之后,又跑又跳还顶着夜风来找人,感觉身上好不沉重哦~”
“……”神名深见按了按眉心,无奈地改口了,“那你去冲个澡吧。”
睡觉实际上是去补充剧本了,现实中过去的时间也就十来分钟不到,他倒也不是非得让同位体这时候跑去走剧情,主要是想赶人。
“那要不要一起洗?”拉弗格得寸进尺地问。
“不要!”
神名深见又想踹他了,但拉弗格翻身下床,大笑着踩上拖鞋就跑向了浴室。
浴室的门被合上,他在床上看了一会,下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他摇摇头,同位体自己莫名其妙有的想法、却不懂原因,他又怎么可能懂?
不过这也不是个事,现在是有游戏,要是直到去往下一个世界之前他们都没搞明白,那约定好的旅途可能不会太愉快。
神名深见认真地琢磨起了这个问题。
但直到拉弗格冲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蹭过来,他都没理出明白的思维导图。
见他注意力集中,拉弗格放下毛巾,甩了甩头发。
细小的水珠被甩飞,落到神名深见脸上,他擦了把脸,没好气地扭头看同位体,把先前拿出来的吹风机捞了过来。
“坐下。”他起身招呼道。
拉弗格也乖乖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了。
短头发吹干没用多久,神名深见从行李里翻出备用衣物,丢给了同位体。
等人换好衣服,他就开始推着人往外走:“走吧,我就不打扰你去在同事们面前表演占有欲了。”
“哼,准确来讲是扭曲的感情。”拉弗格有些不太乐意地反驳,“概括性强多了。”
比起和心怀鬼胎的几瓶酒相处,和另一个自己待着不能说是普通,只能说是令人沉溺。
“他们大约会很惊讶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神名深见弹了他一脑瓜崩,将他推出门外,笑眯眯地道,“顺便一提,你觉得我原谅你了吗?亲爱的另一个我。”
被他这么叫的拉弗格在心惊胆战之余,还真有点耳根发热。他摸出手机,诚恳地道:“能再说一遍吗?亲爱的好哥哥。”
神名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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