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的。
“既然要保证能及时用药……那你要站的很近吧。”
“也不用太近,毕竟我轻功还不错。”应容许迟疑问道:“怎么了?”
无情抵了抵唇,好心提醒:“不出意外的话,月圆之夜……世子殿下也会在。”
“皇亲国戚和我有什么关系……”应容许卡了一下壳,凝重起来:“呃,哪个世子殿下?”
“我想,你所熟识的应该只有一位。”
“……”看来他回去之后要补充些防身的药了……啧,宫九怎么阴魂不散的。
不就是在送他的鞭子上加了痒痒粉么?至于这么记恨么!
明明对方也在给他提供的药材里面做过手脚让他炸了一批炉,头发都差点没洗出来,还在他去信质问的时候表示是小小的恶作剧——顺带一提,两件事情几乎是前后脚,应容许刚炸了炉对方就接到了青鸟牌快递,然后估计是迫不及待地试了一下新道具。
总而言之,即使许久不见,应容许还一直在移动,他们两个也在靠着互相迫害联络损友情。见不到面都这样了,难以想象过后见到面会成什么样子。
不过这还不是现在需要关心的问题,诸葛神侯那边处理完事情后,还来见了见这位和他四位弟子打成一片、甚至跟着追命的称呼私底下连师兄弟都叫上了的、虚假的第五位弟子。
面对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应容许眼观鼻鼻观心,对方问什么他答什么,客套的关心话在照单全收的同时还会反过去嘴甜关心几句,令四位捕头连连侧目。
追命抬头看看大太阳,凝重和铁手说小话:“青天白日的,他就被鬼上身了?”
冷血若有所思:“这就是人的两面性么……”
诸葛神侯还蛮开心的。
他的四个弟子基本都是亲近有余活泼不足的类型,唯一一个性子洒脱不羁的追命还是老大不小才入门的,那个岁数也不会跟他说什么小辈式的好话,应容许虽然话痨,但除了对特定人群外聊起来并不会惹人生厌,而且说的话也很有意思,一套一套的。
最重要的是,对方这两年也基本混成六扇门编外人员了,在外面游历的时候遇见做坏事的都会统一打一顿抓到官府,不怎么搞以武犯禁那套,诸葛神侯对他还是挺有好感的。
聊到后来,诸葛神侯愉悦地笑了起来:“不必叫我神侯了!既然你都叫无情他们一声师兄,那便一道叫我世叔便好。”
应容许:“……嗯,好的世叔!”
他暗暗盯了追命一眼——他都是私底下口嗨才会叫他们师兄师弟的,诸葛神侯能知道他套近乎口嗨的事,不用想都知道是追命说给对方的。
口嗨的时候也就算了,被知道后,总有种自己在厚着脸皮想强硬挤进这个家的社死感。
但介于他的脸皮一向很厚,当然也不会拒绝这么大的一个靠山在,虽然九成时间不会用上就是了。
剩下那一成用得上的是和宫九的互相迫害时间。
在应容许逐渐和神侯府上下混熟的时候,楚留香和胡铁花携带着特制的黑色绸带踏进了京城,还意外的和正在跟一位陌生姑娘相谈甚欢的陆小凤遇到了。
时间向着预定好的时候稳步推进,受邀之人与不请自来的人陆续到齐,随着满月将至,人们也愈发兴奋激动。
随着愈发热烈的气氛,月圆之夜到了。
进入皇宫前缴械是必要环节,还需要核对绸带,有好几个试图浑水摸鱼的就这么被揪出来了,应容许排着队,觉得有种前世去参观景点检票的既视感。
不过在前世想要进皇宫还是挺简单的,几十块钱也不贵,整个皇城随便看,在这边就不太一样了,到处都有严阵以待目光锐利的守卫,有什么异动都会被当场拿下。
满是人挤人游客的宫城,和货真价实在封建王朝阶段的宫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少了沧海桑田沉淀的历史感,却不减巍峨与庄严……或者说更浓重了。
毕竟没有人挤人的游客。——这一点需要再次强调。
能进来这里的基本都是有名的江湖人,江湖人和朝廷算是互相看不上的,自然也不会那么守规矩,虽然不会出现闹事的情况,但也有不少都在打量周围。
陆小凤看着前面房顶,啧啧道:“这些全都是琉璃瓦啊。”
“是啊,好像有专人在保养,踩上去可滑了。”后面突然上前一个人走到他们旁边砸吧嘴:“轻功不好的人都很难停住脚,容易摔下去。”
能用这种语气过来毫无违和感融入进他们的“陌生人”,也就司空摘星了。
也不知道他是自己溜进来的还是从哪个倒霉蛋手里偷的缎带,反正宫墙早就拦不住他了,也没差。
“那到时候会挺丢人的啊……”应容许摸摸下巴:“你说朝廷的人会不会专门在上面再打一层油增加难度啊?坑几个人看笑话什么的。”
胡铁花瞪眼:“不能吧?都已经让咱们进来了,还搞这种小动作?”
“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应容许笑道:“你不感觉那种场面很有趣么?”
胡铁花完全感觉不出来乐子人对有趣的定义。
第103章 紫禁之巅【三】
让楚留香他们说的话, 应容许的乌鸦嘴功力相当于一点红、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三个人在剑术上的造诣加起来那么高。
胡铁花跳到房顶上一个不稳差点倒栽葱下去、还是楚留香眼疾手快拉了一把的时候,这人还在那里说着:“看吧!不要小瞧人想要看别人倒霉的阴暗心理啊!”
得亏不止胡铁花一个人中招,大家也都在踉跄中稳住了没人掉下去, 不然花蝴蝶这张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胡铁花满脑门官司:“这这这,怎么还真涂油了?!”
应容许嘟嘟囔囔:“这才哪到哪, 换做我出主意,哪能光在上面涂油, 还要再涂些胶才是, 要么丢鞋,要么丢脸,上面下面总要留下一个。”
朝廷看不上的江湖草莽一股脑扎进皇宫、还要踩在屋顶上当观众, 稍稍代入一下, 应容许觉得涂点强效胶也在情理之中嘛。
胡铁花:“……”
周围听到的所有人:“……”
众人表面上嗤之以鼻,一副子“呵就算真有又如何,我绝对不会出糗”的样子, 一边悄悄挪动自己的鞋子, 唯恐被粘在琉璃瓦上——他们进来的时候可是被拐弯抹角警告了不准破坏任何东西的, 万一真被粘上了, 也不能强行把琉璃瓦打碎, 不然要他们命不至于, 但鬼知道那帮子贪官能坑他们多少银子。
一时间, 光滑的房顶上此起彼伏响起“咯哒咯哒”的抬脚踩踏声,衬上满月薄纱般的辉光, 宛若月圆之夜才会出没的妖怪在嚼手指头。
应容许:“啊, 我就随便一说而已, 你们不会真信了吧?怎么可能嘛哈哈哈哈,不会有这么阴暗的人会想出这种主意吧!”
嚼手指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怒目而视——你不就是会想出这种主意的心思阴暗的人么!
一个站在另一边看不清到底是谁在说话的暴脾气愤怒道:“到底是哪个黄口小儿在信口雌黄!”
楚留香叹了口气,刚想和稀泥,就听应容许扬声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是也。”
陆小凤:?
你是陆小凤,那我是谁?!
司空摘星永远不会错过落井下石砸小鸡的机会:“没错!这可是陆小凤陆大爷……噫!”
他躲过陆小凤的肘击,在光滑的瓦面上如履平地跑到一点红身后。
后者早就被迫习惯世间的嘈杂了,毕竟最能制造纷乱噪音的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见,淡定按住乱晃身子的司空摘星,视线仍放在前面最高的房顶上:“时间要到了。”
话音刚落,两道挺拔的白影从死角跃上屋脊两端,月下白衣相对,衣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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