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两幅图放在一起……
就会惊奇发现。
似乎,这两幅图的作者,是同一个人。
阮晔没仔细看内容,单纯看这幅画背后透露的感情,他控制不住喃喃:“绝了……”
绝了,是绝了。
这下,大家总算知道那种“即视感”“似曾相识”是从哪里来的了。
【这画风、、让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阮晔是不是也觉得一模一样!!】
终于,有一条弹幕发出了灵魂质问:
【可是……这是……同人图啊】
*
姜溯宁跟燕亦泽两人站在一起,片刻后果然得到了众位阿姨的连连夸赞,一直夸到他们不好意思,她们才勉强歇下来。
也不知是谁先开了个话头,说到了五六年前燕亦泽还在国内的时候吃的那场饭。
少年燕亦泽不苟言笑,虽然礼貌周到但是冷若冰霜,通常在宴会上都只会垂眸、优雅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餐点,被问到话的时候才会矜持地点点头,偶尔开口回答一下问题。
他的人生轨迹是一道波澜不惊的灰海,从出生开始流淌到十八岁。
然后,世界亮了。
灰海亦然。
他跟姜溯宁在一起,犹如契合的拼图,榫卯积木,彩色的人生鲜活,且波澜壮阔。
“我当时就看到……”一位阿姨放下来了手中的餐具,看上去的时候有些怀念,很温柔,“就看到小泽拿着那个手机,压低了声音打电话,然后慢慢发现压不住了——”
“对!”
另外一位泼辣的阿姨接着调侃道:“是!当时真不是我们想偷听,但是小泽当时声音太大了,一边喊宝宝一边说话,当时我就说,谈恋爱啦?”
燕亦泽闭了下眼睛,倒不是觉得在她们面前展现谈恋爱有什么不好,只是在姜溯宁面前说出来,他还有点不太好意思。
这话说完了,她们还不停,从这儿说到哪,一开始谈他十几岁的时候,后来又聊到燕亦泽几岁的时候。
燕亦泽小几岁的时候也像正常孩子一样,被妈妈带到游乐场玩,他向来都是被妈妈打扮成小王子的样子,姜溯宁现在都记得当年他一席风衣朝自己款款而来,帅的神魂颠倒。
但是那次可不是,那次他被妈妈有意编了两个小辫,拿着小蝴蝶结拍了照片……
“阿姨……”燕亦泽终于听不下去,打断道。
姜溯宁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似乎还想听。
因为这是姜溯宁不知道的,有关燕亦泽的瞬间。
他每一瞬都不想错过。
燕亦泽终于无奈宠溺道:“……好。”
“不过,”燕亦泽捏了捏姜溯宁的手心,轻声说,“你也要把小宁讲给我听。”
姜溯宁笑了。
终于等阿姨们都喝得不少,笑着闹着几乎要睡过去,这场宴会才至尾声,燕鸿星做事周到将她的姐妹们送回去,燕亦泽和姜溯宁也帮忙,好不容易忙完了才回来,站在门口。
姜溯宁眨了眨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毕竟今天太累了,他眼尾都有点情不自禁溢出的泪花,无意识撒娇道:“……困。”
燕亦泽低下头来轻吻了一下姜溯宁的颈窝,搂住了他的腰,温声道:“抱着老公先睡,好不好?”
没说话,姜溯宁默默地搂住了燕亦泽的颈。
在燕亦泽凑近了些,打算看姜溯宁眼睛有没有闭上的时候,就听到他装模作样地打起了小呼噜,一通胡乱的哼唧。
燕亦泽忍不住勾起唇角,凑过去亲了一下他。
见姜溯宁还在装睡,他就又亲。
亲一下还不够,他继续亲。
亲到姜溯宁忍不住笑出来,燕亦泽才停下来,片刻后将真的困了的青年给抱了起来,动作温柔地坐上车。
姜溯宁真的困了,在车上毫无反应,侧脸在燕亦泽的衣领上压出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
上车,下车,到站。
机场,安检,登记。
在飞机头等舱的座椅躺下来的时候,姜溯宁略微有些不安地蹙了蹙眉。
但是在醒过来之前,燕亦泽轻轻吻了一下他的手背。
青年的眉头忽地松了,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
十二小时后,当地时间凌晨。
希思罗机场,转机。
姜溯宁乍然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有点难受,情不自禁地动了一下,在迷蒙中被燕亦泽牵了手,往下走。
一直到眼前的景象出现在姜溯宁的面前,他才确信自己没有做梦。
但是……不是做梦,胜似做梦。
啊?
哈?
姜溯宁傻在原地。
他这是……在哪?
“老公!”
姜溯宁的这一声很“茫然”,更是震惊,满脸懵逼地望着四周:“我们这是……在哪?”
他这一觉睡的极沉,极深,虽然偶尔醒过,但是都没仔细想自己到底在哪,知道燕亦泽在他身边就行了。
燕亦泽唇角微挑,语气佯装冷淡:
“早就说了,要把你带到国外卖了……现在是时候了。”
姜溯宁自然是没当真,但是这确实从侧面肯定了……周围这些国外的人不是他眼花了,他就是一觉睡到了国外来。
“哇,”姜溯宁的语气没太多感情,只是有些笑意,“那,那怎么样能不把我卖掉啊?”
燕亦泽莞尔,拉着姜溯宁继续走,沉吟道:“嗯,你觉得呢?”
两人现在要去的地方姜溯宁并不清楚,但是他发现马上要上的这一架飞机貌似不是跟之前一样的客机,并没有其他的乘客。
他一边好奇地四处打量,一边一本正经道:
“先生……我给你暖床吧。我老公不在家……”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的腰被燕亦泽抱住,轻轻松松被抱起来,不轻不重拍了一下屁股。
光拍一下还不够,燕亦泽惩罚性地咬了一下他的唇瓣,幽蓝色的眸微微垂下,似笑非笑,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好笑。
燕亦泽温声道:“不在家?”
姜溯宁改口道:“我错了。”
“哦……”燕亦泽唇角挑起,重复:“我、错、了……”
他微笑道:“我记得某人还欠我几次债……”
姜溯宁脸通红。
他听话又乖巧,“哦”了一声。
不知是不是故意撩人,姜溯宁湿漉漉的眼里带了些期盼和好奇,小声说:“这次也算吧?”
燕亦泽呼吸一滞,捏着小宁,简直是咬牙切齿:“……算。”
终于。
两人进了私人飞机,这边有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昏黄柔软的光从头顶照下来,慢慢在姜溯宁的眼前颠簸成了细碎的星光。
……
燕亦泽终于让姜溯宁知道他老公在不在家了。
原本姜溯宁已经都睡饱了,结果“暖床”暖到自己头晕眼花,像软趴趴化了的棉花糖一样躺在燕亦泽的身上。
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笨宝。”
燕亦泽吃饱了心情好,就想逗他:“宝宝笨不笨?”
姜溯宁没说话,闷在被子里。
当然笨啊。
不然怎么跟燕亦泽开这种会把他搞死的玩笑。
“笨……”姜溯宁求饶,“累。”
燕亦泽忍不住莞尔。
忽然,他轻声说:“往下看。”
从东至西百亩余地,疯狂、灿烂又热烈的向日葵填满了整个视线,在黑夜里犹如天幕上璀璨的星星点点。
银色山泉波光粼粼,不知是融了月色还是化了星海,叮咚的声响似乎穿透了飞机的舱壁,成了酥麻、宿命中的情话。
越过这里,飞机驶向一块湖畔中心的岛屿。
姜溯宁的手指落在窗沿上,冰冷的触感却让他浑身滚烫,因为冰冷,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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