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真信了。
燕亦泽没说话,片刻后打横将人抱起来,等司机开门之后,淡声道:“回玄庭。”
司机默不作声应了,挡板缓缓升起来。
劳斯莱斯的星空顶悬在上方,起伏璀璨的亮光有点晃眼睛,被抱着的姜溯宁不适地想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手又很疼。
受伤之后是不能喝酒的,姜溯宁的伤口必定会发炎渗血,不疼就怪了。
姜溯宁在燕亦泽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他虽然还有点醉着,但是已经好一点了。
下一刻,他就被燕亦泽牢牢地按住了。
他的足踝被人握在手里,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似乎是在警告他别乱动。
姜溯宁不敢动了,受伤的手垂了下去,而他微微眯起、水光淋漓的眸,则望着男人凸起的喉结。
燕亦泽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单手扯松了自己的领带,将丝绸质地、精致昂贵的小东西抽了出来。
下一刻,领带犹如轻飘飘的羽毛一样坠下,缠在了姜溯宁的眼前。
世界一片漆黑。
耳畔的心跳震耳欲聋。
姜溯宁张了张唇,用尚且没受伤的手握住了燕亦泽的衣角下摆,将脸窝在了他的怀里。
如果……要向自己报仇的话。
燕亦泽会这样做吗?
一杯倒的小醉鬼不清楚,也不明白,更不知道有强迫症的男人为什么会愿意衣衫微乱、领带松散,不知道有洁癖的人为什么还愿意将他抱在怀里。
一直开进玄庭,从独栋车库下来,姜溯宁才被人打横抱起,在无法感知方位的迷茫之中感觉自己来到了温暖的房内。
“砰”一声,房门被关上。
姜溯宁还没有被放下来。
感觉自己顺着坐到男人的大腿上、脚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姜溯宁才唇瓣一颤,有些茫然惶恐地打算扯掉自己眼睛上的领带。
燕亦泽止住了他的动作。
“……”
姜溯宁咬紧下唇。
忽然,脚心一凉。
姜溯宁的手被燕亦泽拉着,环上了他的脖颈,而燕亦泽则分出手去把他的鞋脱了下来。
“啪嗒”两声,是鞋落地的声响。
倘若燕鸿星在场,一定会跟乔浪羽一人抽一条烟,满脸复杂地看着二十多年来洁癖、完美主义、强迫症并行不悖的男人,露出这样的一面。
衬衫的扣子也被他随意地解开了两颗,光洁且线条优美的胸肌几乎与姜溯宁柔软的脸颊相贴。
“说了让你不要喝酒,”燕亦泽说话时,胸膛微颤,让姜溯宁的脸麻麻的,“还喝?什么时候被人骗回家了,吃干抹净了,才知道以后不喝了是不是?”
“……”姜溯宁懵懵的。
片刻才低声道:“我坏。”
燕亦泽轻碰了一下姜溯宁几乎没什么肉的腰,心底疼的不可思议。
听到他几乎无望、几乎自暴自弃的话,轻吸一口气:“你……”
“我是个骗子,你想要怎么报复我?”姜溯宁的眼前一片漆黑,声音还有点哽咽,“你报复我吧。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我坏,我……”
姜溯宁忽然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捏住了,像是一只小狗被抱起来,没有实体的尾巴无助地晃来晃去,从鼻腔里发出惹人心软的哼唧和呜咽。
“不许动。”燕亦泽冷声。
姜溯宁霎时间不动了。
双目都看不清,手也疼着,鞋子也脱了,无法动作,喝酒之后,他就像是浑身都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
他的手臂被燕亦泽抓住了,身上的外套顺势脱了下来。
姜溯宁浑身一冷,他呆呆地顺着气息的来源“望”了过去。
外套被脱掉了,燕亦泽在解他的第一颗纽扣。
是要这样“报复”吗?姜溯宁木愣愣地想,可是自己还喜欢燕亦泽,燕亦泽这样报复自己,都算是便宜了自己。
不过,无论怎么样,姜溯宁都能接受。
他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人教过他要自信,没人教过他要保护自己,要爱自己。
被这样“报复”也没关系,姜溯宁想,之后被真的报复也没事,被讨厌也没事,他可以的,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的。
这样想着的姜溯宁感觉浑身一冷。
他什么都看不见,他有点害怕,傻傻道:“我很坏,我都可以,无论你怎么样都……”
“姜溯宁,”燕亦泽这句话说出口时有点咬牙切齿的,将他受伤的手抬起来,抱着人往浴室走,“我不是为了这个。”
姜溯宁的唇张开,又合上。
热水“嗤”一下从花洒中落了下来,防滑模式启动,浴室里的智能家居调整到了适合洗澡的状态。
姜溯宁的手伤了。
他没办法自己洗澡。
“是不是我说的不够清楚?”燕亦泽道,“我在等我男朋友答应跟我谈恋爱,而不是找人做|爱。”
姜溯宁耳根一红,巨大的羞耻席卷全身,几乎让他无地自容。
“当然。”
男人的黑衬衫被水打的湿透,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燕亦泽的发丝有一侧被水沾到了,被他随意地抬起来捋到了后面,露出光洁的额头。
水流顺着他的眼睫流下,露出极度压抑、翻滚着波涛骇浪的双眸。
姜溯宁眼睛上的领带被燕亦泽扯掉了。
他的眼前先是一花,旋即,又能清楚地将周围的一切纳入眼帘。
蒸腾的雾气萦绕在两人之间,水流“哗啦啦”地响,震耳欲聋的心脏几乎跳出来,略带偏执的神情在眼前一闪而过。
姜溯宁屏息凝神。
“等我们确认了关系之后,如果你再说自己坏、说自己是骗子,再诋毁自己……”
燕亦泽彬彬有礼道:
“说一次,我会把你做|晕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审核饶我狗命,毕竟真的啥也没有……
谈恋爱快了哈,别急别急(o^^o)
第54章
翌日, 清晨。
宿醉之后,姜溯宁有些头疼,太阳穴那一抽一抽的, 而且眼前也是一片老旧电视机的雪花屏, 他眨了好半晌才恢复过来。
身上盖着的被子分外柔软,带着洗涤剂香气的同时也带了些玫瑰和杉木的味道,将自己整个人好好地包裹在里面,舒服地几乎不想动。
姜溯宁还有点昏昏沉沉的, 翻了个身, 右手顺着放了下去, 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下一刻, 热乎乎又潮湿的气息喷了上来,似乎是什么生物的舌头舔了自己一下。
“……!”
姜溯宁彻底醒了。
他猛地坐起来,一脸懵地往手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刚刚舔自己的东西不是旁的, 是一只眼睛亮晶晶、带着“笑容”的柴犬。
这只小“舔|狗”中气十足地“汪”了一下, 又凑过来想舔姜溯宁, 像是只软糯的大汤圆似的,可爱疯了。
姜溯宁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仍由它动作。
伸到一半,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等、等一下。
哪里来的狗?
再等一下,他这是在谁的床上???
姜溯宁难得爆了一声粗口,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来揉揉眉心。
他这才发现手背上的绷带不知什么时候已然换过了,而且火辣辣的伤口处敷了温凉的药膏, 缓缓地安抚着。
姜溯宁的眸有些呆滞地落在手上。
他抬起头来环视四周。
这张床很大, 铺着柔软的黑色床单, 自己的左边有微微人睡过的痕迹, 但不明显;整个房间内的装修都是低调奢华的风格, 智能家居检测到他坐起来了,自动将最外层的窗帘拉开,薄薄的纱帘不遮光,金黄色的阳光撒下来,如梦似幻。
这完全不是他订好的酒店。
反而,反而有点像是燕亦泽家里的主卧……
姜溯宁的记忆有点支离破碎,但是在他尽力回忆之后,还是拼凑出来了一点昨天晚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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