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朋克(18)

    艰难的收回视线，江云歌扶着床爬起来，“谢谢……那我，先走了。”
    起身的时候卫衣帽子滑落，廖归鸿又用食指指一下江云歌，“不要露脸，监控室会看。”
    “……谢谢。”
    戴好帽子走出休息室，江云歌轻车熟路到办公室一角的书柜处拿了立在旁边的黑色雨伞，回头看了一眼，廖归鸿并没有跟出来。
    想着或许该对他能打开密码门做个解释，腹稿打了几版，江云歌还是不知道怎么才能自圆其说。
    叹口气，什么都不说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赶紧走吧。
   
    第24章 打BOSS惊现内鬼
   
    隔日哈欠连天又被施然说夜里去偷鸡摸狗的江云歌无可辩驳，上午培训他完全是睡着过的，中午跑去地下车库在轰隆隆进进出出的引擎声里又补了个觉，江云歌再次满血复活。
    回到培训室啃着施然给他买的汉堡，江云歌还是难以解释昨夜廖归鸿的反应。
    两道密码门密码不同，被他逐一轻松打开，廖归鸿只震惊了一小下？严格说那也许都算不得是震惊，可能只是看见背后突然多了个人，有那么一点意外？然后看见这个人是他，廖归鸿好像又不意外了……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廖归鸿已经认定他就是常闻语？正常人能这么想？廖归鸿一定有问题。
    周围突然乱糟糟嚷嚷起来的声音打断了江云歌的沉思，他咽下最后一口汉堡抬头看见讲台上站着摆弄电脑和投影仪的人，瞬间明白场面混乱都是因他而起。
    于敬源指着杨玺，“说下午是归鸿工作室制作人的课，我们都以为是二哥，怎么是你？”
    杨玺挑眉，“看你样子，你很失望啊？”
    “不是失望，是绝望啊！”于敬源夸张道。
    杨玺对咋呼的于敬源微微一笑，扫视一遍屋里的人，神情慢慢严肃，“施然、江云歌、于敬源、易知辰、付征凌，你们五个人，出去。”
    “……为什么啊？”于敬源问。
    付征凌扶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镜，“是啊，为什么？”
    “出去！”杨玺指了一下门。
    江云歌摸摸鼻子站起来先往外走，施然紧随在后，剩下三个被点名的看这两个都带头了，没再说什么也跟了出去。
    前脚出门，后脚杨玺就一脚把培训室的玻璃门给踹关上了。
    五个人聚集到茶水间，江云歌嘿嘿一笑，“应该是体检那个事，我连累诸位了，抱歉。”
    “体检那个事二哥都不计较了，杨玺这是为什么？”付征凌打开吊柜翻出了五个纸杯。
    施然把他手里的保温杯递给江云歌，“咱们五个站成一边跟二哥对峙，现在想想，确实是大不敬。看见的人应该不少，传到杨玺耳朵里，他肯定要替二哥给咱们立立规矩的。”
    “我小叔说，杨玺很服二哥，相当于二哥的副手，让我别惹杨玺。”易知辰接下个纸杯，“我得来杯咖啡，于敬源帮我拿两条麦斯威尔。”
    “给我吧，我也得喝杯咖啡压压惊，你们谁还要？”于敬源伸手接了易知辰和付征凌递过来的杯子，“欸，你们说杨玺这么干，是不是想让咱们去给二哥道个歉什么的？”
    “按职场的规矩，咱们根本没资格跟二哥直接对话，我们都还不算正式员工。”施然自己倒了杯纯净水喝了一口，“所以等会儿培训间隙先去找杨玺道歉吧。”
    “我去道歉，这事是我的责任。”江云歌打开保温杯盖子。
    “一起吧，毕竟兄弟。”于敬源一边冲泡咖啡一边说。
    易知辰点头，“一起吧。”
    付征凌也说：“对，还是一起，显得更有诚意。”
    于敬源泡好了咖啡，递给易知辰和付征凌，“欸易知辰，你小叔还透露了什么消息给你啊？”
    “嗯……”易知辰吹吹杯子上的热气，“昨天晚上八点刷新了世界BOSS你们知道么？”
    “《末世枷锁》？”于敬源说，“知道啊，那BOSS我还想去打呢，不过我去晚了，刚到地方就看见BOSS被击杀了。”
    “是被归鸿工作室拿了最后一击，但是素笺工作室打掉了BOSS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血量。”易知辰说。
    “啊？这BOSS的击杀是算最后一击的？这么原始？”于敬源说，“那BOSS掉什么东西了么？我看着是什么都没掉。”
    易知辰又吹了一下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拿击杀的是归鸿工作室的人，得问问他们了，反正素笺工作室是什么都没拿到。”
    “等会道完歉问问杨玺吧。”施然说，“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说。”
    于敬源“啧”了一下，“好烦啊这个杨玺，都是一起喝过酒的哥们儿了，这么严肃干什么？”
    “我有个问题。”付征凌说，“昨天那个BOSS，咱们公司出了多少人去打？那个BOSS刷新地图是通服地图，全世界玩家都能进去打，其实我也去了，人太多卡成翔了都，怎么就让咱们公司拿了最大伤害和最后击杀？”
    “因为BOSS下了个命令，要求玩家对BOSS做动作，做对了的才能继续打。正好咱们公司的人都做对了。”施然说。
    “什么动作？”付征凌和于敬源异口同声。
    施然打开手机分享了一篇攻略到“乌合之众”，“你们看看，这里面写了。战斗刚开始，BOSS几乎满血的时候让玩家做‘哭泣’的动作，但是咱们公司的人一起做了‘叉腰笑’的动作。”
    “……反其道而行之啊？”于敬源等几个人都掏出了手机看攻略，只有江云歌没动弹。
    “看来《末世枷锁》确实是咱们公司的《废土朋克》，不然咱们公司不可能知道这个正确的指令。”易知辰说。
    “你看看攻略是谁写的。”施然提醒道。
    于敬源翻到标题处一看，“卧槽，闻语科技写的啊？日，那这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易知辰深沉道：“昨天打BOSS，有一群头上顶着‘闻语科技’名字带后缀的玩家，造成的伤害只比素笺工作室少百分之一，而且他们的人也一直在跟归鸿工作室抢最后一击。”
    其他四个人都陷入沉思时，江云歌说：“不奇怪吧，打BOSS嘛，要么拿最高伤害，要么拿最后一击，不然呢？”
    “卧槽。”于敬源叹道，“你说的好有道理！”
    “嗯。”施然也赞同，“其他玩家也是这么认为的，你看下面的评论。所以关键还是那个‘叉腰笑’的问题，寄语和闻语的人都知道，这就很难界定游戏到底是谁做的了。”
    “昨天打BOSS咱们公司是谁指挥的？”江云歌问。
    易知辰举手，“我小叔说，是二哥语音指挥的，全程只说了三句话。第一句，‘哥你拿血，我拿杀’。第二句，‘不要哭，笑’。第三句非常炸裂……”
    “别大喘气！赶紧说！”于敬源推了易知辰一把。
    易知辰稳住手上的咖啡杯，对几个人招招手，几人脑袋聚在一起，易知辰小声说：“第三句是，‘有内鬼’！”
    “卧槽？？”于敬源惊了。
    “卧槽……”施然也惊了。
    “……卧槽！”付征凌也后知后觉的惊了。
    “呃，我也操一个？”江云歌不知道惊没惊。
   
    第25章 空礼盒和彩虹糖
   
    下午的培训很漫长，要从两点一直持续到六点。
    三点的时候杨玺暂停了一会儿，学员需要去上个厕所，杨玺需要找地方抽烟。
    自从接受了林樱的表白，杨玺的烟总是会莫名消失，他知道这是林樱表达关心的方式，但她为什么把烟偷偷拿走却留下个Zippo？这难道不是诱人犯罪？
    杨玺考虑找个人要根烟，路过茶水间他看见五个人头从茶水间门里伸了出来，把Zippo在手指尖翻了几圈对着其中一个人头打着火，他问：“我有火，你有烟么？”
    江云歌掏出烟盒晃晃，于敬源冲杨玺嘿嘿一笑，“杨老师，我们四个申请一起陪吸！”
    寄语的总部大楼是禁烟大楼，但对于杨玺来说禁烟令形同虚设，他带着五个小弟躲进了一间类似杂物间的办公室，这办公室窗口敞开通风良好，杂物堆后面有一方空地，靠着拐角的地面上摆着个烟灰缸。
    杨玺席地而坐，看其他的人还愣着，他拍拍身旁地面，“铺的是地毯，脏不了你们尊贵的屁股。要么坐下，要么出去，杵着跟桩子似的碍眼不碍眼？”
    江云歌坐在杨玺对面，拿出一根烟给杨玺，自己再叼上一根。
    其他人纷纷坐下，于敬源表达出了对吸烟的好奇，“要不也给我一根我试试？”
    杨玺帮江云歌点烟，又帮于敬源点，他自己点好自己的，歪着头看于敬源吸了两口但完全不过肺原封不动把烟雾都吐了出来，嗤了一声，“浪费。”
    “可耻。”江云歌接道。
    于敬源不为所动，摇头晃脑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施然清了清嗓子，“杨玺，你是因为二哥的事吧？我们几个没有冒犯二哥的意思，希望你不要误会。”
    杨玺笑了一声，“呵，就凭你们，冒犯二哥？”
    “主要是我。”江云歌赔着笑脸。
    “我知道是你。昨天半夜你见过二哥？”杨玺对江云歌喷了口烟。
    半夜江云歌在归鸿工作室碰到了小野寺淳，后来上了十八楼廖归鸿接的电话肯定是监控室打给他的，只要有监控室和小野寺的消息就能推断出他进过廖归鸿十八楼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