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色迷惑的水豚先生傻愣愣地点头,任由人握着他的手一起推车往前走。
他还没忘记今天听墙角得来的信息,脑子里混乱得要命,路过平时最感兴趣的奶制品货架都没看一眼。
阮尔挑了几瓶江随喜欢的牛奶扔进手推车里,挑眉打量明显不太对劲的水豚,也不知道这呆子听墙角听到多少,这个反应让以厚脸皮闻名的饲养员也有点心里打鼓。
戒指都做了,他不会不愿意吧?
两人拎着几大袋「战利品」归来时天已经有些黑了,阮尔洗了手就进了厨房,他一手把意面下到放了盐和橄榄油的锅里,另一只手还顾着热在平底锅里的酱汁,新鲜的番茄炖煮出汁水后配上罗勒碎,香气扑鼻而来。
阮大饲养员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瞄了一眼自家的水豚,江随傻掉了一样坐在沙发里,给他准备用来垫肚子的牛奶也不喝,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奇妙的呆滞状态。
阮尔笑了一声,将目光转回炉灶,心里道这可真是因果轮回。
高中不帮人家包包子,上班了就得给人做饭来还。
他把煮好了的面用夹子夹到酱汁里,和弄均匀后装碟,金黄色的面条裹着浓厚的番茄汁水,新开封的干酪被刨成细细的粉末铺在上面,浓郁鲜香刺激味蕾。
只可惜水豚今天很是不领情,江随心不在焉地咬着面,脑里的小剧场已经发展到自己搬出去得找个什么样的房子比较好了。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本来最应该替阮尔高兴的自己此时此刻会如此难过,他做梦一样吃了饭洗了澡。
直到把自己埋进了香草满溢的被窝里才缓过劲儿来。
他把头埋进枕头里,试图变成一只逃避现实的小鸵鸟,一心决定直到阮尔摊牌之前都装着不知道。
唉,助人为乐好难呀。江随蹭着枕头暗自想。
水豚先生助人为乐的事迹可真真是一段值得颁奖的佳话。
阮大饲养员自从认清自己到底喜欢谁之后就变了一个人。
为了能有理由赖在江随身边,他的兴趣终于从打架斗殴睡大觉变成了做题找错让人讲。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让他吃准了江随老好人的性格,自修时间讲不完习题他就赖到人家家里去,恨不得24小时贴在江随身边。
阮尔本身并不笨,找茬一样的学习让他的成绩不知不觉间一路突飞猛进,大魔头转了性,班主任高兴得开了花,特意挑了个没事的下午把江随叫进办公室和他道谢。
这学期的互助会即将进入尾声,按理来说两人短暂的友谊也即将走向尽头,可得到夸奖的老实人决定将这一行为贯彻到底,自己发光发热照亮阮尔,改变一个即将堕落的大混混的一生。
阮尔支着头看江随,老实的水豚正在解析一道他提出的数学题,少年的睫毛弯弯,眉头因为解题而微微皱起,他实在是太专心了,以至于没能听见对面人渐渐紊乱的呼吸声——
如果江随是Omega或者Alpha,他会清晰地感觉到阮尔正在试图用信息素包裹他,这是性成熟Alpha的求欢手段之一。
只可惜腺体发育不完全的Beta水豚感受不到对面人的热烈情愫,终于研究明白这道数学题的他眉头疏展,此时才有空抽抽鼻子问:
“阮尔,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香馥浓厚的香草气息不知不觉溢满了这间小屋,这热烈洋溢的信息素足以勾引任何一位没有阻隔抑制措施的Omega发情,阮尔低头摆弄手里的中性笔,在草稿纸上胡乱牵出几条凌乱的线,低声道:
“有吗?我没闻到。”
你的初恋是什么样的?
他是仲夏夜里炽热黏腻的淫靡梦境,是轻薄白衬衫校服下微微透出的身形线条,是习题簿上清秀工整的修改笔记,是傍晚夕阳下热乎乎的云吞面条,是倾盆大雨里撑着伞带你回家的手。
阮尔的初恋愚钝得近乎残忍,是树梢上成熟却不肯掉落的野果,是鲜花丛中永远翩翩起舞不愿停留的蝴蝶,是暗夜里水中荡漾着的、永远无法捞起的一轮圆月。
可他是那么好,那么好,仿若初晨里新升起的太阳,温暖明亮,光洒落在大地上,催发一切生命自由生长。
第二十章 饲养员先生与第一次那啥
阮尔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刚从冰箱里取出的矿泉水透心凉,是盛夏夜里燥热最好的解药。
阮尔靠在冰箱门上,冷藏室里吃剩的晚餐被人好好地覆盖上了保鲜膜——江随要他明天早上起来时热一热,做个炒饭吃。
他回忆他站在厨房里的模样,属于少年的纤细手掌握着新鲜的绿叶,在水龙头下仔细清洗,而后切好放进准备好的保鲜盒里——
江随和久违放假的父母一同去了乡下奶奶家,临走前怕他照顾不好自己,特意预留出了一周的伙食。
这是即将步入高三的暑假,湿润粘热的空气间洋溢着属于青春的躁动荷尔蒙。
屋里只有阮尔一人,于是他不再克制,尽情地发散自己浓厚的信息素。
他在深夜被淫梦和高温惊醒,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即将步入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期。
正常来讲,Alpha与Omega会在16岁左右完成第二次发育,达到性成熟。
他们会学会如何运用自己的信息素——包括威压、表示好感以及性邀请。
随着性成熟的到来,他们将会迎来人生中的第一次发情期。
近年来的研究表明,AO两性第一次发情需要外界的诱导因素——
比如闻见发情的异性的气味,比如接触一部过分刺激的电影。再比如,有了喜欢的、想要发生性关系的人。
自从在江随床上睡了一宿后,阮尔的淫梦就没有断过。
青春的躁动的血液无处宣扬,阮尔像发了疯着了魔的兽,他幻想他在空教室里扒开江随的衣裤,把他按在习题上亲吻舔吸,他幻想江随捧着他的鸡巴,伸出小舌头跪在他脚边为他口交,他幻想他像Omega一样发情,从屁股里渗出大股大股的透明水液,他骑在他身上,一边仰起头讨好地和他接吻,一边用他又圆又湿的翘屁股一下下磨蹭他的鸡巴。
然后他要狠狠地操进他的身体里,他要用自己的性器把他磨出水来,他要在他的后颈上印下自己的齿痕,他要在他滚圆的屁股上落下一个个指印,他要亲吻他,咬他,吃掉他。
他要用性器作为武器,无情又凶狠地贯穿他的猎物,将他融入血脉,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阮尔把冰凉的水瓶贴在额头上,感受着空气凝结成的水珠一滴一滴落入发梢。
他很热,也很渴。
空气中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暴涨,香草味弥漫在每个角落,阮尔感觉自己像是一团躁动的火,他的性器在夏裤里一跳又一跳,在轻薄的衣料下膨胀成一大团。
阮尔深深吸了一口气,学校配发的抑制剂塞在茶几下面的抽屉里,只需要一小支,就能换回一个平静的夜晚。
他睁开因为高热而变得有些湿润的眼,却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被人随手搭在椅子上的防水布制驼色围裙正静静地躺在月光下。
阮尔的呼吸猛然间变得更加粗重,他的性器涨得简直要冲破单薄的睡裤。
他一把将围裙抓进手里,变态一样把头埋进去,试图摄取下午还穿着它给自己准备食材的人的味道。
一点点洗涤剂的轻柔香气冲入鼻腔,他却像是得到了神的嘉奖一样,急切地将即将炸开的性器从裤子里掏出来,用手毫无章法地粗暴爱抚。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沙漠里的旅人终于得到最后一滴甘泉。
可是这样还不够。
阮尔扬起脖颈,像一只在月色下嚎叫嘶吼的离群的狼,他把手里的围裙缠在自己的性器上,任由布料沾染上黏滑的前列腺液。
他用手带着布料揉搓,感受着防水布料冰凉光滑的触感。
他扶着自己的鸡巴,自虐一样用龟头在布料上用力划蹭,他想象着几个小时前穿着围裙的人的背影,在一次剧烈的摩擦中终于射了出来。
好饿。好渴……
没有伴侣的安抚,又没有使用抑制剂的Alpha,能顺利度过发情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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