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东西手感倒是异常好,软乎乎,又没毛,摸着又滑又嫩,十分解压。
阮尔的左手也没闲着,两颗射空了的阴囊被他一颗接一颗地轮流宠爱,确保每个缝隙都沾染上了精油,按摩涂抹的部分连带会阴和小腹。
甚至还蔓延到胯骨,直到精油被完全吸收进皮肤,饲养员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他用湿巾擦净手上残留的精油,最后检查了一遍屋里的温湿度,确定无恙后才钻回被窝里去搂老婆。
江随因为过度的消耗睡得又沉又软,肚里的崽也没什么动静,阮尔支着胳膊看着他睡得嘴巴都合不拢的傻模样好一会儿,想想今晚他叉着腿自己给自己抹精油的样子,又联想到几个月前他在订婚当天抹着眼泪要买车票回家那可怜兮兮的傻样,心里又甜又软,像是打翻了一罐子蜜糖。
“傻子……”他轻声说。
不过傻有傻的好,阮总监抱着睡得软软呼呼的阮太太,心里美滋滋地想:要是聪明点,自己还骗不到呢。
作者有话说:
这章真的,写完之后俺自己都感慨好甜啊(//?Д/?/)
第一百二十章 恐惧
江随醒来时阮尔没在床上。
没有月亮的晚上,四周静寂无声。江随揉揉眼睛拧开床头的小灯,凌晨两点四十五。
他掀开被子下床去找人,四月里的晚上还是有些冷,江随睡前被人扒得溜光,又图方便只披了件浴袍,出了房门没一会儿鸡皮疙瘩就爬上手臂。
小别墅比之前的老旧出租屋大了不少,江随找了好一会儿,才在面向小花园的飘窗处发现Alpha的影子。
他依着玻璃,垂下眼睫静静地望着某处出神,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一些零碎的光落到他脸上,让他皱着的眉头看起来更深了一些。
江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原木的小几上,似乎铺着一些零散的纸片,他又凑近了点,才发现那其实是照片。
Alpha似乎思考得太过专注,连江随凑了过来都没发现。
直到被人捏了捏带着婚戒的手,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不冷吗?怎么不开灯?”Alpha愣了一下,而后迅速把江随拢进怀里,感受了一会儿,又把他因为裸露在外而有点凉的手顺着t恤的下摆塞进自己的衣服里。
他面对面抱着他,使他背对着小几,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只自欺欺人地希望江随没看见那上面铺放着的东西。
“我们回去睡觉吧,嗯?”他低头亲亲Beta的薄耳朵,面上不动声色。
其实腔子里的一颗心脏上蹿下跳,只差从喉咙窜出来蹦到外面去。
他没等他回答,就打算就着这个姿势,一步步带着江随挪回被窝里。
可他刚要动作,却发现原本放在自己小腹上取暖的手慢悠悠摸到了后背上去。
江随抱住了他。
阮尔只觉得自己眼眶都要红起来了,他努力压下那股莫名的情绪,低着声音在江随耳边打诨插科,手也顺着人的后背摸到了圆屁股上:“嗯?明天不想上班了?”
江随不搭理他耍流氓,只是靠在他胸口隔着一层薄薄的棉t听Alpha的心跳,就在阮尔忍不住再次出声时,他轻轻开口:“阮尔……”
过去是一块肮脏的绒布,因为吸收了太多鲜艳饱和的色彩变得厚重而浑浊。
甚至因长久的缺失光亮而长满了霉菌与软虫,成了一片移动的沼泽。
这些年来他努力挣脱,想要努力逃离这片曾经生长的土壤,事实上他也做到了,他和父辈断了来往,摸爬滚打最终做出了点事业,和喜欢的人结婚生子,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小窝,他以为自己已经无坚不摧,不会再畏惧任何威胁。
可并不是这样的。
他的努力太小了,实在是太小了,要如何与一片养育了自己的沼泽抗衡?
他想起今早会议室里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庞,只觉得无论哪里都是冰凉。
英俊却带着点阴沉气息的男人在长会议桌的另一边微笑,嘴里甩出些意味不明的字眼。
「感兴趣」、「希望融资」、「想要合作」……他坐在另一头,只能笑着点头迎合,心里一时间竟摸不准对方到底想要些什么。
是示威?还是另一种更高明的威胁?
可即使知道了,他依然无能为力。那些厚重的幕布,那些让母亲疯狂的真金白银,那些让家族勾心斗角的股票商劵。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弱小与可悲,即使再努力,他也依旧无法与之抗衡。
一切被倾覆,似乎也只不过是一瞬间。
他有太多恐惧。
然后他听见他说:“没关系的,阮尔,没关系。”
第一百二十一章 入梦
阮尔开始失眠。
来头不小的新合作对象给他的工作带来了不少压力,加班也成了常态。
对方看似很重视这次合作,哪怕芝麻大小的会议负责人也要亲自来开,甚至有那么两次差点撞见上楼觅食的江随。
有几分相似的脸天天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像个威力巨大的定时炸弹。
偏偏炸弹干的又都是正经事,因为合作顺利,公司新项目的发展进度比预计得要快上许多,这让阮尔一时间摸不透对方的路数,更不要提找理由拒绝。
可这样的日子越长,他心里的弦便崩得越紧,到最后竟发展成了夜里无法安眠。
睡是能睡,可中途总要被些乱糟糟的梦境惊醒,之后若是再想入梦就有些难了。
Alpha睡不着又怕打扰孕夫,夜里惊醒后便会挪到大厅里呆坐。
运气好,可能过几个小时就迷糊在沙发上,若是运气差点,只能睁着眼等天明。
起初江随不知道这件事,只是奇怪为什么阮尔多了对黑眼圈。
直到某天夜里他起床上厕所,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只不过是阮尔的枕头,这才知道Alpha下半夜基本睡不了什么安稳觉。
江随着急又没什么办法,只能每晚临睡前把人搂得更紧点。
就算被折腾得迷迷糊糊了也要在熄灯后抱着Alpha的卷毛大脑袋撸一撸,随便他在他胸口吸吸舔舔。
夜里若是觉得触感不对,哪怕是在梦里也要努力挣扎起来看看。
说来也是神奇,自从阮尔被抓包一回,往后每次他再想故技重施往老婆怀里塞枕头时,睡得软乎乎直哼哼的人都会有反应——要说醒,其实也不算醒——江随连眼睛都睁不开。
他会在他起身前摸索着把他的脑袋按回怀里,手指插进头发里无意识地摸摸按按,嘴里还时不时会哼出几句哄小孩一样的调子,也不知是不是孕夫课上新学来的东西。
轻柔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响起,一直紧绷着的头颅和敏感的腺体一同被轻轻抚摸,鼻间满是又软又甜的奶味……
现实和恐惧都渐渐远去,阮尔最终还是能闭上眼,继续睡过去。
江随注定没法成为钢筋水泥铸成的堡垒。
他更像是一堵由细软轻盈的羽毛组成的屏障。安全,柔软,为他屏蔽一切外来世界的声与响,让他能尽可能轻柔的落地,在温暖与安稳中再次沉入黑甜的梦里。
心拙口笨的Beta说不出什么动人的情话,也编排不了什么情景哄恋人开心。
这是他第一次陷入爱里,有点笨拙,有点无措,又有点小小的羞涩。
他像是站在高高的柜台前摸着衣兜想要买冰棒的小孩,囊中羞涩,实在是掏不出什么,只能努力摆出一个甜甜的笑,附赠几下很认真的摸摸。
可阮尔就吃他这一套。
有时连Alpha自己都要感慨,他真是叫人拿得死死的。
他总能在他的怀里找到继续下去的勇气,他会帮他忘记那块泥泞而肮脏的沼泽,带着他往前、往前,叫他不要回头,不要再想,不要再看。
第一百二十二章 拥抱
一切的结束比开始更加突然。
夏楠楠入职快半年了。
助理这份工作并不轻松,报告要打,行程单要记,突发意外情况都要处理,工作零散又忙不说,若是摊上个猥琐的上司,怕是心脏分分钟停跳。
夏楠楠有不少学姐学长毕业后的第一份职位都是助理,每次吃饭联络感情总能听见几个又恶心又狗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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