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躺在脸旁,他一根带着牙印的手指还放在屏幕上,看起来是非常身残志坚地发了微博。
发完就扛不住睡死过去了。
陈肃起还没来得及心软,就被叮叮咣咣的震动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低头去看……
十八岁的情书:【我被一条狗…了。】
“!!!”
这车开得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还不等陈肃起感叹他老婆丢人设丢得真是毫无负担,眼睛就在看到满屏的“汪”时瞪直了。
下一瞬间,
烛回牧家的陈肃起:【啊啊啊——住嘴!住手!谁再敢汪一声试试?我打死你!我打死你!信不信!都不准汪!我不是陈肃起!我是陈傻狗!我是陈二哈!全世界只有我能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那一夜,前脚刚说完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是傻狗的陈肃起花钱夹了好多人“汪”的评论,并真情实感致力于告诉大家“我是陈傻狗——”
那一夜,多条热搜一齐出现再一次形成了永垂不朽的盛世。
#陈肃起我是陈傻狗#爆
#陈肃起汪汪汪汪汪#沸
#陈肃起夹网友评论#
#陈肃起不准人评论烛回牧微博#
#烛回牧评论全是陈肃起的汪——#
#汪——!#
第33章 怀了二胎我已经给你打了狂犬疫苗,别……
【哈哈哈哈哈哈他急了他急了,他急疯了!这天凌晨,网上全是小陈总一人的足迹!】
【哈哈哈哈特么的,评论里那么多“汪”的评论,除了陈肃起自己的,全被删除了,都被夹光啦!】
【牧哥也是绝哈哈哈哈,他肯定在小陈总那里吃亏了,想着法子报复陈狗让傻狗发疯呢,看见没,他真—疯—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小陈总别疯了,我们不汪了,我们不配,你给我们讲讲过程行吗!!都不是外人啊汪兄!!】
……
烛回牧确实是故意的,既然陈肃起那么不想睡,那就一整夜都别睡了。
他倒要看看这畜牲到底能有多少精力。
就是昨晚真的很受罪……
“哥……啊……你做个人,你做个人吧!”烛回牧被他按着腰,隐忍地用前额去蹭床单,眼尾红了一片,“我给你写检讨,写十万字好不好……我手写,一笔一划的写……我给你写一本儿小说。”
陈肃起俯身去吻他,将他哭腔浓重的废话全堵回去,只留下好听的“呜呜呜”声。
“呵,写本小说。”陈肃起问他,“叫什么名儿啊?《结婚七年他要跟我离婚》,还是《结婚七年他跟我复婚了》。”
语气怪异,声调阴阳怪气,烛回牧一下子就哭了。
“告诉你……阿回。”陈肃起手指在人嘴巴里,追逐人的灵舌,他的声音几乎是长在人的耳廓里了,带着强势的酥麻,“你跟我提离婚,每次都哭得不行,还得在床上躺几天……多受罪是不是?”
烛回牧长长地“嗯”了声以示回应。
“那么惨,所以你说你甩我干什么?”陈肃起笑了,像个奸计得逞的小人,“这记性是不是特别好长?”
烛回牧侧头,用狠抓床单布了一层细汗的手去拽陈肃起的手腕。
能说话了就立马道:“记住了,记住了……陈肃起!”
陈肃起就只笑,不再出声应他了。
那时候的网上还在疯狂讨论着烛回牧那句“我哥要鲨我”是什么意思。
全都在嗷嗷叫唤着说想看。
甚至有的人都在评论区开始写隐晦又迅速的小黄.文了。
个个都是人才。
一个小时后,烛回牧几乎已经说不出话了,陈肃起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想起了微博上这茬儿,心情非常好的伸手捞过了自己的手机,烛回牧因为他的动作身体又抖了一下。
“啧,”忽而,陈肃起感叹出声,悠悠道:“你粉丝都很有才华,想不想听听几十个字的同人小黄.篇?”
烛回牧疯狂摇头。
陈肃起“哦”了一声,知道他同意了,欣然向往。
“陈肃起的……我——在你身体里……”
烛回牧拿手锤他,掐他,被勾住了指尖。
“阿回,哭声很好听,说着求饶的话……”
烛回牧抬腿踹他,被握住了脚踝。
“男德班是个好东西。”陈肃起笑说:“你粉丝说你此时此刻正在上课……你觉得,他们猜对了没。”
“……我错了,哥……”烛回牧声音沙哑,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断断续续地表明态度,“我不离婚了……不离了不离了……”
陈肃起不理他,说:“我不想让你粉丝猜到。所以不给你上男德班了,加上用处也不大。”
这话一出来,烛回牧还以为自己得救了,张嘴就要松出一口气。
就听陈肃起又说:“我打算给自己上一课。”
“……?”
“重振夫刚课。”陈肃起轻声,一字一句,“你来做老师,应该会喜欢吧?”
“……”
“烛老师,感觉怎么样?”
“……”
陈肃起:“他们写小黄.篇有什么出息,不如我直接跟你一起演小黄.片,是不是?”
“……”
夜无眠。
—
“扑通!”,刚察觉被踹下床时,陈肃起还没反应过来,等有了反应,他整个身体也已经躺在地板上了。
“阿回!”陈肃起下意识喊出声,又“扑腾”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双手扒住了床沿。
表情还有点发懵。
一转头,就见他的阿回趴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目露凶光。
就是眼睛还是红的,没什么杀伤力。
外面大雨瓢泼着,屋子里有点儿暗,哪怕已经过了大中午,天还像是刚刚亮。
“阿回。”陈肃起回神了,扒住床沿的手一使力就要起来重新爬到床上。
被烛回牧从被子里伸出的脚尖一下子抵住了肩膀,他音色哑得不像话,“滚下去。”
陈肃起身体半起,长腿还没挨到床边,在这话落地的瞬间,就已经很自觉地“扑通!”跪在了地上。
他跪得非常标准,眼睛在刚露出来的脚上过了一圈儿,脚踝是被自己昨天晚上握出来的一道青紫。
“陈肃起,你是人吗?”和把人踹下床似的,烛回牧又踹了他一脚。
只不过由于难言的隐秘,他也没敢动作太大。
“不是,我不是。”陈肃起捉住他的小腿,凑上去哄人,亲人鼻尖,额头,道:“你昨天都说我是狗了。”
烛回牧不理他。
陈肃起就又说:“你还发微博,我都没跟你算账呢。我忙活到七点才睡,差点儿和网友咬起来。”
烛回牧:“……”
烛回牧闭了闭眼,再抬眸时实在忍不住了,扬手就照着陈肃起肩膀来了狠狠一下。
他骂道:“我五点多才睡,你七点睡很晚吗?!”
“不晚!”
“给我跪好。”烛回牧拍开他的手,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来找饭吃去了。
饿死了。
“老婆……”
“你敢起来试试?”烛回牧板正小心地往门边走,回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陈肃起点头,跪得更加漂亮了。
陈父陈母像是知道他们会晚起,早饭没等,午饭等了他们一会儿。
陈父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弄最后一道汤,陈母就坐在沙发上看一本插画杂志。
见烛回牧下来,陈母率先放下杂志,道:“小回起来了。”
“昂。”烛回牧轻着嗓音应了声,尽量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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