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清有什么关系?清清怎么了!”
“已脱粉,余应清真面目我受不了。”
“余应清,我喜欢了你3年,到此为止了,我的青春跟你无关了。”
唐郁关了手机,昨天的事都是余应清做的,就因为抢了他的角色?
裴临钧做这些又是为什么,唐郁垂眸盯着鞋子,怕他难过吗?
心脏不可忽略的加快速度,他真的有一点重要了吗?
之后,唐郁没有再看见余应清,剧组好多人对他的态度都变了,有些奇怪,刻意示好。
“唐郁老师我来帮您送衣服吧!”工作人员笑着拿走唐郁的戏服。
“谢谢。”唐郁点头道谢,胳膊忽然被冰了一下,他转头就看到了裴临钧。
“冰激凌。”裴临钧递给唐郁一盒冰激凌,还有一只蓝白相间的毛绒鲸鱼。
裴临钧来探班了,明明才分开没多久。
唐郁想到网上的事情,忽然就硬不起来,被帮了忙又怎么能发脾气。
“谢谢。”他接过东西,裴临钧看起来风尘仆仆,有些疲倦黑眼圈很重,“这么累怎么还过来?我不是说了今天有事吗。”
“很想见见你。”
裴临钧附身抱住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最近一周工作很忙,几乎没有睡觉,晚上还有别的会议,就想来抱抱你。”
唐郁心脏漏跳几拍,淡粉色的唇轻轻抿住,冰激凌在掌心很凉,他很清醒,可他不舍得推开这个怀抱。他拍了拍裴临钧的后背,“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了。”
“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累了。”裴临钧弯腰对上唐唐的眼睛,清澈的像是玻璃球,只是看一眼就被吸了进去。
唐郁脸颊微红,被裴临钧紧紧抱住腰身,后退不了,“我们在谈恋爱,我在向我的omega索吻。”
“好大的脸,谁是你的omega。声凉薄的调侃从两人背后响起。
裴临钧脸色一沉,看到了站在唐郁背后的顾靳淮,“你来干什么。”
“有意思了。”顾靳淮走到唐郁身边,给唐郁整了整发型,“你抱着我的omega,问我来干什么?”
两个alpha剑抜弩张,伏特加信息素率先攻击出来,唐郁皱眉往顾靳淮身前一挡。
却在看到裴临钧的神情后愣住了,“裴临钧,你......”
“你说今天有事就是跟他在一起?他就那么好!”他冷漠地看着唐郁,言语间不难听出嘲讽。
唐郁被他的话刺的心疼,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靳淮笑着搭着唐郁的肩膀,“别以为我不在你就能抢走唐唐了,我都说了我在唐唐心里很重要。”裴临钧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疼的,酸的,疲惫不堪。
“是我多余了。”
他目光冷极,最后看了唐郁一眼,黑眸难掩失望,转身离开。
唐郁的胳膊抬起一点,又紧紧攥住掌心,瞳孔晃动。
他看着裴临钧大步离开,发动汽车走远,整个过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唐郁垂下眼皮,裴临钧都没有问他一句为什么这样。
又被丢下了啊。
“这家伙怎么一点毅力都没有?”顾靳淮不满意地说,“才说一句就跑了,就这还想追人呢?一辈子打光棍吧。”
唐郁一直没说话,直到顾靳淮看到他发红的眼睛后,才愣了一下,“没事吧?”
唐郁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没事。”
今天是体检的日子,他要和顾靳淮去研究所,不想把身体状况告诉别人。
坐在车上,唐郁看着掌心的冰激凌,打开盖子看到里面只剩一小半了,小木勺上有字。
【少吃一点,肚子疼。】
唐郁吃了一大口,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那天在儿童乐园的玩偶熊。
研究所。
温医生看着新一轮的检测报告,“腺体激素水平在缓慢恢复,比上次的更好了一点,但还是低。”
说着,他看了看唐郁的后颈,这次没有临时标记。
“后来标记过两次。”唐郁闭着眼睛说,做检查让他很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地想吐,头也很疼。
温医生点头,“那就怪不得了,不过唐唐我有件事要提醒你。”
唐郁睁眼,黑眸衬得脸色愈发苍白。
“你只要和这个alpha在一起待着就好,我不建议你们经常临时标记,也不要经常接受alpha的安抚信息素。”
唐郁愣了一下,大眼睛里显出几分懵懂,“为、为什么?”
“我说过吧,高契合度的信息素会让omega沦陷,会被alpha吸引,产生不必要的因为生理原因而引起的心理反应。”
温医生摊手,笑着说:“简单来说就是可能会产生假性的,爱情。”
唐郁犹如当头一棒,脑袋里嗡嗡作响,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却因为大脑极度震惊一片空白。
温医生:“你说过你们的相遇,是他在你生日那天送了你一个蛋糕对吗?”
闻言,唐郁僵硬地转动脖子,抿着干涩的唇,点了点头。
“这个alpha让你心里产生了依赖和放松,如果你在这种时候很快接触到了他的信息素,以你当初的状态,会很轻易陷入这个alpha的感情中。”
“比如你现在有没有在被标记后,觉得更加离不开对方,不可否认这有高度契合的原因。”
唐郁低下头,身体不太舒服,眼睛很酸涩,但是很奇怪地哭不出来。
半晌,他苍白着脸失神道:“所以我其实不爱他吗?”
温医生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唐郁被扶到床上沉沉睡去,本来就因为做检查而不舒服的身体,现在像是快要枯竭了。
裴临钧再次因为喝酒进了医院,方煜抄手站着,已经麻木了,对着在看检测报告的何绥玺说。
“这个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喝死?我不想再接到他的电话了,他这破胃都出血多少次了,缝缝补补又三年?”
何绥玺推了推眼镜,目光冷然,把检测报告一扔,“那就让他死吧。”
“吃点药就好了,你两别咒我了。”裴临钧酒已经醒了,他戒酒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心情太差了。
他的胃也不如以前了,才喝了一杯就出血了。
“以后不喝了,我还得留着命哄唐唐。”
何绥玺阿笑一声,看了看他的点滴,就打算离开。
“这是什么香味?”裴临钧忽然说。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很像唐郁信息素的气味。
他闻过很多花,气味稍微混在一起的,就分不太出来。
何绥玺站定,从白大褂口袋拿出一个香包,“你说这个?”
香包一拿出来,病房里的香味浓郁了许多,很好闻。
“这是什么香味?”裴临钧黑眸一亮,想去拿香包。
何绥玺碰都不让他碰一下,仔细装进口袋里,“白山茶,自己去买花瓣做。”
方煜靠着墙,双手环臂,挑眉看着何绥玺这张面瘫脸。
“何医生什么时候喜欢白山茶了?还弄个小香包在身上,我看着像是小美人送的,谁呀?怎么不跟兄弟们介绍一下。”
何绥玺不看两人,“我的一个患者送的,你们太吵了,我的病人喜静。”
谈到这个人的时候,何绥玺的神情都变了,甚至看起来居然很温柔。
“那以后也总得见一面啊。”方煜笑着说。
何绥玺点头,眸光冷锐深邃,他沉声道:“会有机会的。”
何绥玺从病房离开后,就去了腺体科,隔着玻璃看重症监护室,里面躺着一个苍白虚弱的人,脸色几近透明,瘦弱的身体在被子下面几乎撑不起弧度。
唐祁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腺体几乎失去了本该有的功能,最先有并发症的是心脏。
何绥玺透过玻璃看他,黑眸沉沉蕴着情绪,有一层浅薄的水光晃动。
身为医生的他很清楚。
唐祁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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