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处在风暴中心的郁柏丞此刻也不好过,他需要拼尽全力才能扛住想要伸手靠近卢雨的本能。
此时卢雨脱得只剩内衣,一步步的来到郁柏丞身边,大着胆子往他怀里靠。
郁柏丞双眼一片血红,双拳捏紧喘着粗气,喉咙间还有响动,就像是那些即将捕猎攻击的野兽在低吼。
就在卢雨靠近郁柏丞,想要再进一步的吻上去时,郁柏丞终于动了。
但他却没有回应卢雨,而是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此时的郁柏丞双眼通红表情狰狞,盯着卢雨看的时候就像是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在理智和本能之间对抗,渐渐地就变成了一个失去神智的疯子。
卢雨身上越是甜美,他就越是想要撕碎对方,好让自己能舒服点。
眼看着卢雨被掐的面色青紫白眼外翻,办公室的门终于被人从外头撬开了,弯弯扛着老虎钳冲了进来,在看清眼前一幕后吓得腿都软了。
听到动静,郁柏丞睁着血红的眼睛看了过来,下意识的松开了掐在卢雨脖子上的手。
弯弯不敢动,连声音都发不出,alpha的强大威压让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抗举动。
郁柏丞没有伤害她,随手把卢雨扔在地上,一阵风似的冲出了实验室。
第22章
接到电话的时候,舒桥正在班上午休,睡得迷迷糊糊抓着手机接起来,那头是叶扉焦急的声音。
“小桥!你见到柏丞了吗?”
“谁?”舒桥半梦半醒的没听明白,人醒了脑子还糊涂着,一时间没把叶扉的话听清楚。
“就是柏丞,他人不见了!”叶扉赶紧重复了一遍,“他去你那里了吗?”
舒桥这次听明白了,不过依然很困惑的回他:“郁柏丞?我怎么知道?”
“我跟他早就离婚了,鬼知道他在哪混。”
“再说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白天能出什么事,大惊小怪。”
他觉着无趣,伸个懒腰要把电话撂下,就听叶扉又说:“我找你当然是因为出大事了!”
等到叶扉在那边把事情说完,舒桥也不困了,立刻从躺椅上下来一路小跑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去,低声问他:“怎么会这样?”
“谁给卢雨那□□|崽狗胆,私底下敢做这种事?”
“他现在人呢?”
叶扉也要急死了,无奈的说:“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来问你啊!他没去找你吧?”
“没有。”舒桥眉头紧皱,镇定道:“你先派人继续找着,我也帮着留意一下,有消息了告诉我。”
等他挂断了电话,舒桥烦躁的倚在墙边想了一阵,也不知道郁柏丞那家伙能跑去哪里,这时候疯疯癫癫的,可别上了什么新闻频道。
“出什么大事了?”赵姐悄摸的跟出来,担心的看着他。
舒桥回神,想了会后才道:“赵姐,下午你能不能帮我跟老板请个假?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我前夫不见了,我得去找,万一那家伙惹出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赵姐一听立刻点头:“行行行你快去,这边我给你顶着!”
有了她的帮忙,舒桥片刻不耽误出了公司。其实他根本不知道郁柏丞能去哪,但让他坐在办公室里等消息也坐不到,还不如出去看看,兴许能帮上忙。
从中午找到下午再到傍晚,舒桥把沿途回家一路上所有的地方都翻了一遍,一点踪迹都没看到,他也没指望像电视里演的那些个狗血剧情那样,以为郁柏丞会跑来找他,又不是爱做梦的小朋友,不会以为自己有多特别。
叶扉那边也毫无线索,郁流深还在国外出差,郁闻川便逮着在警局上班的朋友,挨个的查看各个路口的监控,期望着能找到点线索。
直到傍晚,舒露的电话才打来。原来郁柏丞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竟然徒步一个人跑到舒家别墅去了,被下班回来的舒航看到,两人还打了一架,直接把状态不稳定的郁柏丞给打进了医院。
舒桥来不及骂自己家那个不靠谱的哥哥,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他直接上了五楼,舒航就站在病房门外被舒露骂,一脸的委屈:“我又不是故意要打死他,谁让他忽然从路边跳出来,我以为是咱们的仇家呢。”
“再说,我也受伤了!”
舒桥走上前去拨开舒航:“怎么回事?”
舒航一脸的委屈,“我真不是有意下死手,谁能知道我好好的回个家,他跟个疯子似的冲出来吓人,我就……”
“你就干什么了?”舒桥有种不好的预感。
舒露在旁边凉凉的替他回答了:“郁柏丞刚从重症监护刚出来呢,差点被他活活打死。”
舒桥看了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你自求多福吧,待会儿人家哥哥弟弟来了,要是找你兴师问罪,你自己受着。”
“我进去看看。”
舒桥把舒航推开,打开了病房门走进去,病房里一片寂静,因为是VIP套房,所以只有一张病床在里头,郁柏丞就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整张脸青紫变形,丑到不忍直视。
差点没认出这就是自己那美貌绝顶的前夫,舒桥顿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在他身边沙发上坐了下来。
刚才在外头他只顾着进来看郁柏丞,这会儿看到了又觉得等他出去了,非把舒航那混蛋痛打一顿,他揍哪儿不好,非得揍人脸!
郁柏丞浑身上下没多少优点,他还要对着仅存的颜值下手,还是人吗?
舒家三姐弟打架都喜欢下狠手,如果郁柏丞是正常状态下也不至于这么凄惨,可那时他的脑子都不是很清醒,几乎就是被舒航按着打,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看这个伤势,一时半会人是醒不过来了,舒桥坐了没多久病房又再次被打开,叶扉小心的跟了进来,围着病床转了一圈,眼底有些湿润:“怎么打的这么重?”
“咳。”舒桥轻咳一声,替自己兄长道歉:“对不起。”
叶扉摇头,替郁柏丞盖好被子,叹气道:“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把卢雨一早开除,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没有卢雨,也会有别人的。”舒桥安慰他,“你我都清楚这个事实,根源不在卢雨。”
叶扉坐到他身边,看着床上躺着的郁柏丞,叹气道:“流深要是看到他这样,肯定要心疼的。”
“谁家弟弟谁家疼。”舒桥拍拍他的肩膀,“让大哥别把我哥揍死就行。”
叶扉低头笑了笑,蓦得又说:“我跟流深结婚这么多年,柏丞基本也算是我亲弟了,他的情况真让人担心。”
“其实流深也在赌,他不能确定柏丞最后的选择,怕他后悔,因此顾虑着迟迟不敢把卢雨弄走。”
舒桥神情不变,点头道:“我理解大哥的做法,换做是我,亲弟弟都这样了,也只能两条路一起摆,总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活下去。”
“往后他可怎么办呢?”叶扉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我们都不知道柏丞心里在想些什么,他的世界太封闭了,谁都救不了他。”
舒桥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依然躺着的人身上,眼底也有些黯然。
对一个情感认知障碍患者来说,他的世界仿佛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玻璃墙壁里,接收不到外界的信息,感受不到来自别人的关怀和爱,也不能给别人回以同等的情感,他好似一个被隔绝在黑屋里的人,不能理解人类的悲欢离合。
哪怕身边的人为他担忧到哭泣崩溃,郁柏丞也只会困惑,不会想起给予对方哪怕一丝安慰。
他不是有意要这么冷漠,可却实实在在的伤害着身边的亲人朋友乃至伴侣,如果不是有一颗铜做的心脏,任何人跟他在一起都不会有好结局。
“他不要卢雨就算了。”舒桥自言自语着,“本来卢雨那种人也配不上他。”
郁柏丞这次需要在医院住很久,因为卢雨的乱来,他的信息素彻底紊乱了,如果护理不当,将来可能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对精神方面产生巨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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