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桥:“……”
“我习惯了你在身边。”郁柏丞面无表情实话实说,该他闭嘴的时候情商却低到令人发指,那理直气壮的态度让人简直没法责怪他:“别的Omega只会让我觉得心烦。”
“只有你让我觉得安心。”
舒桥无语极了,“我让你安心?”
“可你还是会在发热期到的时候对Omega有本能的渴望,是不是?”
“我承认,这是我无法违抗的天性。”郁柏丞连说谎都不会,因为在他看来这也没什么可遮掩的,“我不能否认我是alpha这个事实。”
“可是我自信有足够的意志力去对抗。”
舒桥从不怀疑他的自制力,不然卢雨早就上位成功了。
可有些事并不是凭着自制力就能成功,“那你要忍一辈子吗?抑制剂用多了的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郁柏丞掏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给他看,“你可以看看这个。”
舒桥放下筷子接了过来,手机里的图片好像是个数据报告,其中包含了很多复杂的化学公式和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他看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懂是什么意思。
郁柏丞在一边给他解释着:“这就是我一直以来的研究目标。”
“虽然研究所建立才不到六年的时间,可我实际上大学就在着手准备了。”
“我在研发一种新型‘抑制剂’,或者以后也可以不叫这名字。这不重要。但是它的具体功效和普通抑制剂有些区别,它只要一针就可以永绝后患,比抑制剂更能一步到位。”
舒桥这下明白了,同时也难以置信:“这能成功吗?听起来太天方夜谭了,根本就是违反自然规律。”
“所以它的副作用也会更大。”郁柏丞平静的回道,“虽然实验从没成功过,但我们预测它最坏的结果就是可能会让alpha永远丧失生育能力。”
“这么严重?”舒桥皱眉,“就算能成功,估计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尝试吧?”
毕竟,alpha天性中最重要的一个特性就是繁殖渴望,失去生育能力对他们来说代价的确太大了。
郁柏丞点头,淡淡地说:“既然想要自由,总要付出些代价的。”
“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更何况我只管研究,不管其他人的想法,那些真正想要这个东西的人不会在乎生育的问题。”
舒桥想起了那些被折磨到精神崩溃送进精神病院的alpha们,跟精神折磨比起来,仅仅只是丧失生育能力好像显得的确没那么可怕了。
“不过这个项目一直都没成功。”郁柏丞平静的陈述着,“我总是在最后一步卡住,这些年我们尝试过无数次的药剂都失败了。”
舒桥把手机还给他,虽然他内心深处觉得这个实验能成功的概率没那么大,但他愿意相信郁柏丞,轻声说:“没事,也许哪天就忽然成了。”
“你其实也不信我能成功,是吗?”郁柏丞认真地盯着他看,无比肯定的道:“很多人都不信,包括我实验室里的那些员工。”
舒桥将要说出口的话被梗在了喉咙里,他几次想要辩解,最终却还是低下头:“抱歉。”
“没关系。”郁柏丞并没有生气,“我习惯了。”
舒桥看着他淡漠平静的表情,忍不住又说:“工作上的事我也许不了解,但你如果肯说的话,我也愿意听。”
“工作的事有什么好说的?”郁柏丞不解,“那些实验数据繁杂庞大,就算我说,你一个外行人也根本听不懂。”
舒桥不高兴了,“你不说怎么就知道我不懂?看不起谁呢?”
“好歹我也是A大毕业的优秀高材生!”
郁柏丞一顿,困惑的问他:“你也是A大的?”
“我们结婚三年,你竟然不知道我哪个学校?”舒桥无语极了。
郁柏丞语塞,他也没想到自己和舒桥竟然还是校友,“可是我好像没见过你。”
“您贵人多忘事,当然不记得。”舒桥忍不住刻薄讥讽道,“那时我刚进大一,你已经是研究生,但你们宿舍楼就离我们楼不远,我还找你借过饭卡。”
郁柏丞的表情很茫然,显然对舒桥说的这件事毫无印象、
舒桥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自嘲一笑:“记不得就算了,反正你的脑子从来不会记一些对你而言不重要的事。”
“……”郁柏丞默默地握紧筷子,他很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却又发现貌似也没什么可辩解的。
他的记忆里的确没有舒桥的影子,研究生的那三年他整天沉迷于图书馆和论文库,早出晚归,连宿舍的室友他都不见得能记住,更何况当时还是新生的舒桥。
舒桥早就不在乎这些了,反正郁柏丞这个德性又不是一天两天,他要是真的计较,气都要气死了。
“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很多。”舒桥轻笑,“不差这一件。”
郁柏丞看见他在笑,喉头悄悄咽了口口水。
正午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映在舒桥那张清隽漂亮的脸上,他甚至依稀看到他脸上细密的绒毛,而舒桥满眼噙笑唇角微勾,好似在蛊惑他做些什么。
自打离婚来,算上住院的那些天,郁柏丞两个月没有那啥生活了,如果每天都在实验室里泡着的话,他还想不起那档子事,可一旦跟舒桥接触多了起来,他心里的那根痒痒草又被勾了起来。
他盯着舒桥一直看,饭都忘了吃,目光灼灼眸色暗沉,这要不是在餐厅,舒桥身上的衣服怕不是就地给撕了。
舒桥怎么不懂他眼里的深意,但他就是要吊着郁柏丞,假装看不明白他的渴望。
美色当前那啥上头忍不了了,郁柏丞试探着问道:“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现在还能跟你睡觉吗?”
舒桥:“……”
“不能。”
他知道郁柏丞这人是个什么脑子,气氛都到了,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吗?
郁柏丞果然很失望。
舒桥的确有心勾引,但郁柏丞这张嘴实在煞风景,他也没了心思,冷淡地说:“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请你矜持点。”
于是,被拒绝的郁柏丞又一个人孤独的度过了没有那啥生活的日子。
夜晚坐在床头,郁柏丞在反思自己,之前没离婚的时候他分明对这种事没那么在意,可离婚后的这些日子,他又总是半夜醒来,梦里都是舒桥在他床上的场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啥,又算了算时间,内心无比惆怅,以前怎么没发现那档子事这么有意思呢?
舒桥那会儿真甜。
第二天上班,郁柏丞的神色郁结,一看就是没休息好,弯弯老远看到他就开始翻白眼,刚要走人就被逮住了。
“你来。”郁柏丞抬手叫住弯弯。
弯弯毕竟拿了人家的工资,只好原路返回:“老板干嘛?”
“我……”郁柏丞没计较她不良的态度,犹豫了一会儿后才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和舒桥复婚?”
“工资翻倍。”
弯弯嗤笑一声,不为金钱所动:“老板,你俩能不能复婚干嘛问我?我把民政局给你俩搬来?”
“当时离婚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耐吗?”
郁柏丞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我后悔了。”
“后悔找我有用吗?”弯弯恨铁不成钢,“你去跟舒哥说啊!去他那里痛哭流涕抱着他的大腿求原谅啊!死缠烂打啊!”
郁柏丞歪头想了想弯弯所说的话,过会儿后得出结论理性给她分析:“我觉得这样不太行。”
“首先我肯定哭不出来,其次舒桥不可能让我抱他的腿。”
“而且我没有时间死缠烂打,实验室离不了人。”
“你再想想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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