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意憋着没笑出声,“你至少应该对他抱有希望,说不定这次的礼物是你喜欢的。”
“但愿吧,你呢,年哥有表示没?”
“没有,他应该不过这类节日,我无所谓,只要跟他在一起,每天都是情人节。”
“肉麻,溜了溜了。”
13号,陆景年下班一秒没耽误的往回赶,半路给余知意打电话,“晚上不煮饭,我们出去吃。”
“嗯?今天什么日子要出去吃饭?”
“晚点再告诉你。”
陆景年到家时余知意正在收拾着剪下的花枝花叶,不想让陆景年陪着自己熬夜,12号下午开始包花束,加上13号一个白天,明天要用的花束基本准备得差不多了,实在不够的再现场包。
“今晚客人应该不多吧?”陆景年一边帮忙,一边问。
余知意把花束往保鲜柜放,“应该不会多。”
“那早点收店吧,今天就当放假,出去吃饭?”
“到底什么日子要出去吃?”
陆景年轻咳一声,他活了三十多个年头,头一次过情人节,说出来还怪不好意思的,“明天情人节,我们肯定不能出去庆祝,今天就是我们的情人节,我们过今天。”
余知意一愣,很快恢复笑意,“好,现在收店,我们去过节。”
收好店两人上楼换衣服,余知意把那两套西装找出来,问陆景年:“我们穿这套?”
“我也正打算穿这套。”
余知意开车,他们那辆车买了这么久,开到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回苏峰山小院,几乎每周都过去小住一次,每个周六过去,周日中午再过来,偶尔去许叔家蹭蹭饭,有时也会去海边钓钓鱼。
“年哥,我们吃什么?”
“到了就知道了。”
“你最近越来越喜欢卖关子了。”
“想给你惊喜,往盛隆广场开吧。”
到了广场,找地方停好车,陆景年带着余知意乘电梯到12层,12层只有一家西餐厅,那家餐厅的位置至少要一周前预定,余知意看他按下十二楼,再看看电梯里的指示牌,小声问:“你不是吃不惯西餐吗?”
电梯还有其他人在,陆景年也压低声音,“不重要,重要的是仪式感。”
“我们要什么仪式感。”
“偶尔,一年也就这么一两次,别人都过情人节,我们也应该过。”
余知意偷偷勾了下他的小尾指,笑得眉稍弯扬,“好,听你的,你安排什么就是什么。”
西餐厅很安静,待应员带他们到位置上,靠窗的位置,能看见外面的喷泉,餐厅很安静,抒情的小提琴曲子如泉水缓缓流淌,余知意小声说:“年哥,要不要尝尝鹅肝?”
“鱼子酱要不要?”
余知意无奈,“别总迁就我,你想吃什么?”
“你点的不都是我想吃的吗?”
之前看美食节目,陆景年提过一句他没怎么吃过西餐,也不太能接受新鲜事物,像鹅肝鱼子酱之类的都没吃过,当时余知意说有机会一定要带他尝尝,那句话可能陆景年早忘记了,余知意一直记着,没想到被陆景年看穿了。
“好吧,那我看着点了。”
这么好的气氛本想开一瓶红酒的,可余知意要开车,最终还是没开。
用完餐,余知意问陆景年是要走走还是现在回家,陆景年说:“我们今晚不回家,家里的电、水、煤气我都检查过了,门也锁好了,我们住酒店。”
“住酒店?我们回家也就四十来分钟。”
“不是说了今晚任我安排?”
余知意宠溺一笑,“好,任你安排,那我们现在去哪?”
“先走走,消消食,然后去酒店。”
等他们到达酒店已经快十一点了,前台小姐用暧昧的目光目送他们上电梯,转头跟小姐妹八卦:刚刚来了两个超帅超有魅力的男人,他们订的情侣套房!
刷卡进门,余知意打量房间,房间很大,摇椅,沙发,还有两个瑜伽球和拉力带,打开柜子,柜子里的衣服令他脸红,穿了等于不穿的睡衣,只有两根带子的内裤,余知意“嘶”了声,“年哥,这也是你安排的?”
陆景年也没想到柜子里会有那些东西,介绍页面也没说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客人留下的?”
“应该不是,都是新的,带着吊牌,要不你试试?”
陆景年应得一脸认真:“你想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余知意老脸一红,“你敢穿我还不敢看,洗澡去。”
陆景年看着柜子里的东西,把西装脱下来挂进去,心一横,挤进浴室,“一起洗。”
房间摆设奇怪也就罢了,浴室也奇怪,除了双人浴缸,还有双人沙发,还是防水的,两人都是头一次见浴室放沙发的,余知意随口说:“难不成洗一半还坐着休息会儿?”
陆景年到现在也没告诉他这是间情趣房,不动声色的提示:“也许是怕站着做某些事不安全,容易滑倒,坐着或趴在这上面比较安全。”
余知意听完嘴角抽了抽,“所以,你订的到底是什么房间?”
陆景年没说话,拉着他洗澡,洗完把余知意推倒在沙发上,“别浪费,该让它派上它该有的用途。”
余知意从半躺在沙发上,换成侧躺,而后又换成陆景年坐着,他跨坐在陆景年身上,最后变成趴在沙发背上,腰差点没给闪了。
最后还体验了一把双人浴缸,余知意觉得浑身都是软的。
擦干头发往床上一躺,刚沾到床余知意瞬间弹坐起来,“这是什么床?”
陆景年从另一侧上床,一上去床上下左右晃荡,晃荡的同时还有水声传出来,“可能是……水床?”
余知意又试着躺下去,身体像是睡在游泳池的泡泡圈上面,一动一晃,“哎不行不行,这床我睡不着。”
陆景年也睡不着,床太软了,赶紧给前台打电话,被前台告之满房了,无奈,余知意只好去睡摇椅,结果,摇椅居然是通电的,头靠上去碰到按键,摇椅开始晃动,颠得余知意说不出一句整话。
最后,跟前台多要一一床被子,又要了一张床垫,两人在有着水床的情侣套房打地铺凑和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姐一脸失望的目送他们离开,转头又跟小姐妹八卦:“昨晚我说的俩帅哥,他们是正经人,啥也没干,就连床都没睡,睡的地板。”
余知意笑了一路,从上车开始笑,一直笑到陆景年单位门口,陆景年今天还得上班,临分别时陆景年叮嘱他:“别笑了,好好开车,晚上我会早点回去。”
陆景年正准备转身,余知意又叫住他:“年哥。”
陆景年回头,一个礼物盒扔了过来,陆景年接住,听见余知意说:“情人节快乐。”
“知意,情人节快乐。”
那是一块手表,跟余知意的那块同款,余知意那块表从上大学那年开始戴,这块不知道他是怎么淘到的,陆景年戴上手表拍下照片发朋友圈:情人节礼物。
第56章 番外 梁昆x许成文
许成文生于1972年,是他们老许家烧了无数香拜了无数佛求了不知道多少神得来的老幺,在他前面有三个姐姐。
老大在一个寒冬发烧夭折了,老二五岁就会站在凳子上做饭,老三一出生就被抱到了隔壁村一户没有子女的家庭,等到许成文出生,老三所在的那户人家自己又生了一个男孩,老三被送了回来。
说许成文是父母含在嘴里长大的一点都不夸张,那时家里穷,父母都在家种地,每家每户都穷,家里的母鸡每天生两个鸡蛋,两个鸡蛋全给许成文,两个姐姐是看都不能看,看都会被妈妈骂,“女孩子家家的,这么好吃以后怎么嫁得出去,就算嫁去夫家,也不能这么没样没相,丢我们许家的脸。”
过年过节好不容易吃顿饺子吃餐肉,几乎是全家看着许成文吃,父母,姐姐,全把肉夹给他,小时候他不懂,还总是窃喜,看姐姐们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有!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