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月很客气的冲着南建章点了点头,然后从他身上收回视线,“南唐,好久不见。”
南唐板着一张明艳的面孔走了进来,迎上弥月一脸欢迎的笑容时,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里又没人看,不必演了吧。”
弥月,“……”
隔了这么久没见,这姑娘的脾气还是这么讨人厌。
弥月缺乏与女性打交道的经验,林镜那种雍容大气的还好相处一些,南唐这种恶霸型的,他就不知道要如何对付了。
“坐吧。”弥月有些无奈的请她坐下,又请习烁拿来新餐具放在她面前,“我们正在吃饭,你干坐着也不好。不嫌弃的话,一起吃点儿吧。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跟阿习点吧。”
南唐坐了下来,有些嫌弃的扫一眼他们桌上的杯盘碗碟,“给我一杯酒就好了。”
说到酒,她眼风一扫,见包厢一角摞着四五箱果酒,顿时炸毛了,“习烁!你不是说来你店里的客人都限量购买吗?这怎么回事儿?”
上次她想多买几箱送朋友,结果习烁非说要先预约,而且每人限量半箱。
习烁见弥月一脸懵圈的表情,不知道南唐在说什么,忍不住一笑,“哦,那个啊,弥月不是顾客,他是我的朋友。”
南唐挑眉,“就这?”
这解释是不是太敷衍了?!
“就这。”习烁笑了笑说:“我自己的朋友都顾不过来的话,我这生意做起来还有什么劲儿?”
南唐,“……”
她竟然无法反驳。
弥月在她面前摆好餐具,很客气的问她,“你刚才那个电话……是不是你家里人限制你的行动?”
刚才他看到南建章的表情,可不像什么跟南唐感情深厚的样子。
“没到那个程度。”南唐接过弥月递给她的酒杯,淡淡一笑,“他们只是不希望我单独见外人。”
弥月和荆荣交换了一个诧异的视线。
这还不叫限制行动?!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南唐的妆容总是有些偏浓重,眉眼艳丽,透着几分厉害的感觉,但她垂着眼微微一笑的样子,却难得的有些温和了,“他们只是希望我能顺利地嫁进林家,不要再节外生枝。”
“林家?谁?”弥月忽然反应过来,刚才习烁说过,南建章邀请的是两位拍卖行的老板,一个是乔让,一是林博因。
南唐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还猜不到?”
弥月就有些结巴了,“不,不会是林博因吧?!”
他在选拔赛上是见过林博因的,虽然也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但他的年龄比南建章还要大,足可以当南唐的爹了。
“有什么不会的?”南唐意兴阑珊的抿了一口果酒,“又不是相亲谈恋爱……”
荆荣从她进来就一直冷着脸打量她,见她说起自己的亲事也是一副说别人的架势,忍不住问她,“那你之前追着秦照跑,是真喜欢他?还是只想拿他解围?”
南唐淡淡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你这样一个人,还挺八卦的。”
“弥月是我的男朋友,他的师侄也算是我的晚辈吧。”荆荣波澜不惊的杠了回去,“我关心一下晚辈的感情生活,也正常吧?”
南唐被这话惊住,眼睛瞪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一杯酒还没喝完呢,他们竟然就变成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不过从她认识弥月开始,荆荣就始终跟在他身边,他们俩搞到一起,南唐还真的没有觉得太意外。
习烁忍不住,也学着南唐的样子翻了个白眼。弥月这还什么都没说呢,荆荣就开始给自己讨要名份了。
这脸皮厚得哟……
南唐觉得他们从关心秦照的角度来打听,倒也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便点了点头说:“我不喜欢他,干嘛追着他跑?我又不是找不到人来陪我做戏。”
弥月回忆了一下他几次撞见南唐和秦照在一起的画面,觉得她追人的方式实在大有问题。就她那个杀气腾腾的劲儿,说她是追老虎还差不多吧?!
南唐明显不想提南家和林博因联姻的事,她放下酒杯,一张俏脸沉了下来,“我拐弯抹角地跑过来,不是来找你们做情感咨询的。最近那个收藏家协会的事情闹得挺大,昨天晚上,严赋又去南家找我爷爷了。”
弥月也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可意外的,严赋还去找过林青山呢。
但他去找南长生,这里面又有一点儿不同,南长生作为会长,只可能做他的盟友,而不会答应做他的下属。
“不会是商量怎么瓜分古玩协会留下的人脉吧?”这是弥月的猜测。
荆荣想的是,这人该不会想去拉个同伙儿,然后一起痛打落水狗吧。南长生有野心,他是知道的。
习烁想的,严赋胃口好大呀,难道想把收藏协会也一锅端了吗?!
南唐扫了一眼他们各自的表情,微微挑眉,又露出了一副“这几个人太蠢,简直让人看不上”的神气。
“他说古玩协会已经完蛋了,想趁着这个机会,打扫打扫古玩协会留下的地盘,然后把收藏协会和收藏家协会合二为一,成立一个统一的、规模更大、更正规的组织。他想推举我爷爷做会长,他做副会长。”
第126章 墙头草 “我想要的,是自由。”
弥月觉得自从进了城, 大概是经的事儿多了,他的承受能力也越来越强悍了。如今被南唐抛出的信息炸了一下, 竟然也没觉得坐不住。
“有点儿意外。”弥月坦白了一下自己的感受,“但也没太意外……是严赋会做出来的事。”
他和林青山从交流会上出来的时候,林青山就说了,被严赋报复到了的那个人,就是赵默。所以他也猜测,严赋搞什么协会, 说不定就是针对赵默来的。
赵默没有儿女,家里只有一个喜欢给年轻人牵红线的老妻,又没什么不良嗜好,所以从生活的角度, 大概不大能打击到他。所以严赋才把目光放在了古玩协会上, 毕竟赵默在协会会长的位置上坐了十多年。
赵默或许不是一个合格的会长, 但他几乎把全部心血都投注到了协会的工作中, 这也是事实。
古玩协会对他来说,就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
“这件事看上去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荆荣看着弥月,两道英挺的长眉微微皱起。他有些担心林青山和弥月的处境, “但我最担心的地方也是这里。现在, 也许有不少人都会这样想, 觉得严赋是在找赵默报私仇。既然是私仇,外人不知情,也不好胡乱站队。”
“所以大家现在都在旁观。”习烁一下就明白了荆荣的意思,“你担心严赋故意搞出报私仇的架势,然后……会在大家的袖手旁观中, 逐一击破?”
“有这种可能性。”荆荣转头望着弥月, “他在交流会上的表现, 对你和林教授可没有抱着什么好意。”
“这倒是。”弥月微微眯起眼睛,“所以,你的看法,我们应该帮帮赵会长?”
荆荣点头。
一旁的习烁也觉得可行。否则等到赵默和古玩协会倒下,轮到下一个人被报复的时候,或许连个有用的帮手都找不出来了。
南唐看着神情都挺激动的三个男人,丧丧的在一边给他们泼冷水,“没用的。我看我爷爷的意思,很想接下这个大饼呢。”
三个男人一起看着她,南唐摊手,“人老了就有野心,哪怕是没什么实际用处的野心,他也想要去实现。”
荆荣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觉得南唐的想法还是有些天真了,古玩协会的会长位置,可不是什么没有实际好处的野心。
看看刘春和就知道了。
南唐继续给他们泼冷水,“你们不要想的太简单了,古玩协会近两年走了不少人。真正有能耐的人不多。但严赋这一边,有南家这个圈子里的那些富翁,现在再加上两个拍卖行,人数上已经占据优势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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