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远就要进入星垂天野,米贝明把手机从支架上拿下来,切进微信里单手打字到:有两个好消息。
梁绪没有回复他。
大众沿着簌簌落雪的林荫路开到别墅,停在停车坪旁边的空位里。
没熄火,米贝明继续编辑消息到:我今晚不走,
还未发送,等后车座里的同事互相招呼着下车了,小米才强忍害臊情话到:你可以彻夜抱我摸我。
发完,解开安全带下车,米贝明揣着别扭不去看梁绪,自顾去后备箱那儿帮他们搬蛋糕。
其实要放在以前的相处中,米贝明自认肯定不会这样豁出去,他直接留下来就拉倒,完全不必自我为难地搞这些肉麻兮兮。要是被追问了,他都能想象自己梗着脖子也要怼,骂些“还不是怪你们Alpha有大病,多大点小事儿就犯矫情”或者“我仁慈呗,怕你再做噩梦被吓哭”之类不中听的,反正就是打死不会好好说话。
但是现在,情话会上瘾,再称不上是自我为难的举动。
梁绪已经进屋了,大门大敞,方便苗儿的同事们进出搬运食材。
米贝明锁上后备箱,站在蔓延的暮色里环视四周。花圃和铁架秋千被积雪淹没,围着红围巾的雪人还是当初那幅拥吻的模样,没有融化,住在尖尖顶的小房子里。
手机突然一震:上来。
米贝明朝二楼看去,窗帘挡着,从缝隙里漏出温柔的光线。
他小跑进屋,一面换鞋一面对正在给布娃娃拍照的四人说道:“你们随意坐,我上去换身衣服,很快下来。”
一步两个台阶爬上旋转楼梯,刚进卧室就被梁绪抱个满怀,门关严,两人跌坐在靠墙的沙发里,嘴唇默契地亲吻到一起。
有残余的香烟味,不讨厌,反而有点着迷。
米贝明吮着梁绪湿滑的舌头,不轻不重又咬一口,再翻身跨坐到梁绪的腿上,将他更加用力地吻回去。
“今晚我不走。”把好消息重复一遍,小米感受着钻进衣摆、揉在自己腰上的一双手,手法太熟悉了,是要预备掠夺的架势,可眼下除了地利啥都不和,根本没可能脱了裤子来一发,“所以你,稍安勿躁。”
梁绪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脸埋进小米的颈窝又亲又蹭,耍赖一般:“还有一个好消息?”
“嗯,我跟我妈说了,明天带你去拜年。”小米任他把项链叼出来,把戒指含在唇间这样对着自己细细品尝一样,真是诡计多端的Alpha,勾引起人来随随便便就放大招。
米贝明迎上他深邃的眼神,同他额头相抵,问:“你去不去?”
“去,”梁绪压住他的后脑勺,“当然去。”
米贝明小声表扬道:“真乖。”
梁绪被逗笑,松开戒指,凑去覆上小米的唇。
楼下有说话嬉笑的声音,隐隐从门缝儿里钻进来,让躲在卧室里偷情的两个人全都体验到不可明说的刺激。
还是没能忍住,即使天不时人不和也要宣霪一发。
米贝明跪在地毯上,嘴被撑得满了,唇角湿润流涎,整片口腔在来回不停歇的动作中被磨得发热酥麻,那种特殊的味道仿佛有摧情功效,被时不时顶住了喉咙的窒息感也充满隐秘的快慰,令小米无端兴奋,上面吃着,下面不自觉地翻腾起强烈的渴望。
梁绪垂眸欣赏这副画面,爽得低喘,修长的手指轻抚在这张烧红的脸颊上,又转去掀起小米稍稍汗湿的刘海儿,柔软的头发全都被他抓乱,好像他的Beta越遭蹂躏,来袭的块感就越加汹涌。
可惜还差得远,再卖力也还差得远。
米贝明被噎得要命,即使梁绪不主动进攻,他也受不住了。撤离时嘴巴酸楚到麻木,在只剩下一个顶端的时候,米贝明以舌尖抵住小口,狠狠吮了一下,就看这根不像话的凶器猛地一弹,又他妈没够儿似的又涨大一圈。
米贝明朝后跌坐在地毯上,边咳边抹嘴道:“你倒是也努努力啊。”
梁绪哑声:“努力了。”
米贝明瞅着他,眼神服气得很,但是也没有办法,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想让梁绪交代,的确是够为难他的。
米贝明爬起来,兜头脱下毛线衣扔到梁绪腿上,把那个威风堂堂的东西一把盖住。
“先欠着,等晚上的。”他走到洗手池前埋首漱口,有点冷,怕蛋糕融化所以没有开暖气,这会儿只穿着薄薄的翻领单衣,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水龙头关好,刚要转身就被压得动弹不得了。【请注意作话】
作者有话说:
感谢看文!
下章 真实性2 在notion。
过两天情人节,会有情人节的番外,请关注微博屋上乌,谢谢大家!
第45章 番外:怦然心动的易感期
1.
秋初十月,米贝明收到了FUN的邮件,问他是否愿意作为一名唢呐吹奏演员参加拜年祭晚会。
邮件详细描述了米贝明所参演部分的流程:开场曲,所有乐器演奏者均为平台UP主,镜头会一一走过,给唢呐表演者的介绍和特写大约持续十秒钟。
当时米贝明正在肝代码,他是公司明星产品的顶梁柱,一天天没有能偷闲的时候。
看到这封邮件时,米贝明喝咖啡的动作顿住了,满是字母和数字的大脑陡然一空,随后放下咖啡杯,截图发送给梁绪,惊喜到:天!
梁绪秒回:想去就去。
米贝明难掩兴奋,手指贴在键盘上飞快地打字:我问问郁恒星。
可鼠标晃动,并没有点开同郁恒星的对话框,而是往屏幕右下角去,唤出日历,找到今年除夕正是在2月8号。
2月8号,梁绪每年四度的第一个易感期。
2.
梁绪今晚有应酬,回到家已经九点多钟。
客厅昏暗,阳台亮着落地灯,米贝明盘腿坐在懒人吊床里玩手机,传来很放松的轻笑声。
梁绪走过去,和他接了一个带着香烟味的吻。
“在看什么?”
“看闪闪直播,唐城哥也在,他们俩在搭纸牌塔。”
梁绪坐到小米身边:“你问他了么?”
米贝明身子一歪,栽倒进梁绪的大腿上,侧卧着,手机不要了,随便扔在旁边,两只手都环到梁绪的腰上紧紧抱着,闷声道:“没问。”
很黏人的模样让梁绪格外受用,他揉乱小米的头发,听他继续道:“熟悉不?有个人在上一次易感期的时候就是这样缠着我哼哼唧唧,非要往我衣服里钻,贴着我肚子,都快哭了。”
梁绪:“... ...”
“但我挺想去的。”米贝明翻个身,仰躺着,抬手摸在梁绪的脸颊上,“所以我先问问你,拜年祭晚会和你的易感期撞一起了,那天还是年三十除夕夜,你愿意打一针抑制剂,然后离家千万里,孤零零地在酒店里等着我表演结束回去找你么?”
梁绪测过脸吻小米的手心:“不愿意。”
米贝明看着他,那双眼睛盈满笑意,显然不是“不愿意”这样简单。
“入场券我都联系人给我留好了。”
“什!”米贝明吃惊道,“我还想等你答应之后去问问他们能不能带家属。”
梁绪一笑:“哦,所以孤零零是骗我的?”
“没啊,”小米爬起来跨坐到梁绪怀里,不知道在嘚瑟什么,“我没梁总这么神通广大,他们要是不给家属券,我也只能让你留守酒店抱着枕头孤零零呗。”
嘴唇凑在梁绪的耳边,学着梁绪平时撩拨他的动作,边吻边悄悄话道:“然后我快去快回,不要你久等。”
3.
日子不禁过,当初说十月还早,有充裕时间可以熟悉乐谱,转眼就到雪纷纷的新年年底。
因着梁绪和米贝明都不在家过年,两家人提前凑一起吃了顿年夜饭。饭桌上林真琢磨着孩子们要出远门,亲家若是不嫌弃,除夕就一起在曲苑过吧,包包饺子,人多热闹,守着FUN晚会还能看见明明表演。
各方面都安排得圆满,梁绪和米贝明安心坐上飞机,落地在他乡的伯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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