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理由呢。”沈淮景从背后将人整个圈进怀里,习惯使然似的去捏他指肚上并不明显的小软肉。
温年:“就说有事。”
沈淮景:“什么事。”
温年:“。”
明知故问。
这让他怎么回。
沈淮景莞尔:“温老师, 你谈恋爱的事导师知道吗。”
“这种事也需要让老师知道?”温年疑惑。
“需要。”沈淮景回得很快。
温年:“?”
沈淮景:“让导师留出周末的时间,不要影响你谈恋爱。”
温年:“……”
“我导师人很好的,平时不太占周末时间, 只是最近刚开学,事情比较多。”
而且二夏录制那两个月, 他的确落了点进度,导师也帮他处理了很多事。
怕沈淮景误会,温年说:“每学期期末老师满意度调查, 老师分数都很高的, 科研水平也很高,跟着他能接触到很多东西。”
沈淮景很轻淡地说了一句:“是吗。”
“嗯。”温年忽然想到一件事, 立刻把导师名字报了出来。
“你有印象吗?”
“老师本科就毕业于你们学校,后来才到的江大,前几年还去你们那边交流任课了一个学期。”
沈淮景没说话,只偏头看着他。
温年以为他在思考。
“没印象吗?”温年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手机,“老师有个人百科,我给你……”
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沈淮景拿走。
沈老师慢悠悠说:“个人百科也不是只有导师有。”
温年:“?”
看着温年茫然的眼神,沈老师又好气又好笑:“行,看吧。”
“看什么?”温年问。
沈淮景:“看你拥有个人百科的导师。”
温年不疑有他,顺势输入导师的名字,一打开,个人百科界面上就是一张头发花白的证件照。
沈淮景:“……”
男朋友三句不离的厉害导师,的确很厉害。
随即,温年听到一声轻笑。
“…笑什么?”温年问。
沈淮景重新将人抱在怀里:“没什么,教授很厉害。”
温年“嗯”了一声:“老师之前一直是硕博导,快退休了,怕自己带不动,耽误他们,又闲不住,才来学院任课。”
沈淮景:“然后顺便带一带你们?”
温年:“。”
“…也不算顺便。”温年说。
沈淮景:“?”
温年:“…教授是我爷爷同学。”
沈淮景:“。”
这厉害的哪只是导师,明明还有温老师。
温老师还在研究日历,看着看着,打了个哈欠,被人抱上了床。
临睡前收到朋友圈新评论的消息,点开一看,留评的竟然是导师,像是对这塔灯挺有兴趣。
两人就塔灯的事聊了一会儿,温年想了想,跟导师空了两天假出来。
导师应得很快。
床头灯熄灭的瞬间,沈淮景听到温年的声音。
“已经跟老师说了,那两天会空出来。”
沈淮景顿了下:“明天说也来得及。”
温年:“。”
……怎么说的他好像等不及,特意找老师一样?
好像有必要解释一下。
温年轻声开口:“老师刚好评论了我朋友圈。”
沈淮景:“嗯。”
温年:“聊了两句,所以顺便提了一下。”
他没有很急。
也没有特意去找老师请假。
“嗯。”沈淮景轻笑出声。
温年:“……”
沈老师见好就收:“那教授怎么说。”
温年:“…年轻人就要多出去活动活动。”
沈淮景:“有见地。”
温年:“。”
沈淮景又喊了一声“温老师”,许是沾了点睡意,莫名缱绻,温老师有点招架不住。
“嗯?”
“我这算影响你学习吗。”
他的呼吸太近,温年耳朵瞬间红了,有点烫,下意识想去摸,又想到两人现在的姿势,伸手去碰就会被察觉,于是忍住了。
他小幅度地把脑袋往后仰了仰,半晌,给自己找回场子似的说:“算。”
沈淮景又笑了下:“好,我反思。”
说完,一个吻落下。
温年:“。”
反思的结果告诉他,老师说的没错,谈恋爱果然…影响学习。
·
最后一天的录制在冯老师“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的叹息和学员们“下次一定”中结束。
冯盛前天有行程,没顾得上看直播,只听吴导说了几句,说再没有比这群崽子更难管的了。
他原先还不信,今天算是见识了。
节目组让下水,夏南说:“这里面水太深,我们把握不住。”
吴光说来了海岛就没有不下水的,许一新说:“做人不要太攀比。”
好不容易接了一个钻木取火的任务,沈寒又建议把直播间名字改成“早期人类取火珍贵视频”。
弹幕笑得天崩地裂,吴导差点没交代在这。
难管归难管,但没玩够也是真的。
走的时候,冯老师还意犹未尽,表示:“下次再来。”
学员们:“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节目组:“……”
一众学员目送两位导师坐上大g,才激情开麦。
“说好的导师与我们福难与共呢,为什么他们坐完冲锋艇坐大g,我们要坐大巴?”
沈寒:“你想坐大g?”
夏南恨恨捶椅背:“当然了。”
沈寒拍着大腿:“你早说啊。”
夏南:“早说就能坐?”
敢情这大g还有先到先得的规矩?
沈寒看了温年一眼:“别人我不敢说,但我哥肯定愿意跟你换。”
夏南沉默良久: “沈老师喜欢坐大巴?”
沈寒:“……”
温年:“……”
昨晚休息得好,今天又只录了五六个小时,不算太累,上车没多久,车上就响起吃鸡枪声。
沈寒本来正隐蔽着,整个人忽然开始东扭西晃。
“怎么了?”温年问。
沈寒难受得不行:“痒死了。”
本来还想伏击一波,实在痒得受不了,沈寒放了一个空枪,顶天立地站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的“还有谁!”的气息,让路过玩家大为赞叹,然后送了他一枪。
沈寒立刻扔了手机伸手去挠脖子上的小红包:“痒死了!”
后座的许一新“靠”了一声:“别说痒这个字,一说我身上都痒起来了。”
“冯老师刚到岛上的时候还穿短袖短裤,没被蚊子抬走也算他厉害。”
“你不说这个还好,说起这个我就想笑,我还特意提醒了一下冯老师,让他去换件衣服,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我们年轻人太娇气,不像他们,千锤百炼。”
夏南插了一嘴:“可我怎么记得我们打渔回来的时候,冯老师已经换长袖长裤了?”
“对啊,仅仅半小时后,千锤百炼的冯老师就因为没锤过海岛的蚊子,开始满岛借衣服,最后身上那套据说还是从临哥那扒拉来的,还好给他扒过来了,要是没扒过来,应该就要穿吉利服了。”
“……”
“别抓了,再抓都破了,”温年制住沈寒的动作,“昨晚节目组不是送药膏了吗?”
“就顶刚涂完的那一会儿,”沈寒说,“而且味道还巨难闻。”
沈寒一偏头就看到温年脖颈上的痕迹,小红包已经消了,现在是小红点:“你药膏都没涂,都不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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