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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褚(咬牙):醋死我了,醋死我了,醋死我了。
第37章
褚越在给宋思阳洗手。
挤了两泵沐浴露,打出绵密的泡沫,仔仔细细地清洗着宋思阳的每一根手指,连指缝都没有放过。
宋思阳察觉到对方心情不悦,即使觉得这个行为有些奇怪,还是安静站着任对方摩挲他的指尖。
水流哗哗流动中,两双在白色泡沫间的手时而交握,时而十指紧扣,纠缠不休,有淅淅沥沥的水顺着手腕坠下去,袖口色泽渐深。
宋思阳小声提醒道:“湿了.....”
褚越清洗的动作微顿,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
淋浴室灯光敞亮,褚越的眼睛却深似墨,怎么看都看不到底。
宋思阳喉咙忽而有些干涩,抿着唇与对方相视,沉滞地感觉到一点危险,不至于令他逃跑的程度,但能让他每个细胞都沸腾起来。
水流冲刷着泡沫,褚越仍是静静地看着他,直到宋思阳红着脸想挪开视线,褚越才终于有所动作。
他用那双染了泡沫的手捧了宋思阳的脸,在宽大明亮的镜子前吻住红润的唇。
宋思阳唔的一声,条件反射地温顺张唇,双手却不安地抓着褚越的衣摆,湿漉漉的手将衬衫湿透,太过明亮的灯光让他产生眩晕感,也可能是褚越吸光了他肺腑里的氧气让他顿觉昏晕。
褚越的不悦尽数通过这个吻泄露,是近乎掠夺的力度,亲得宋思阳脸颊通红,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
宋思阳的腰抵在冰冷的大理石盥洗台上,台上有水,早在空气中变得冰冷,冷意嗖嗖地透过薄薄的布料钻进肌肤里,让他细细密密地打着抖。
水珠浸透了半边衣衫,这下湿的就不止袖口了。
浴室做了干湿分离,宋思阳在迷迷糊糊间被褚越带到淋浴房去,期间四瓣唇若即若离都不曾分开,他脚步凌乱被推到方形花洒下,褚越抬手拧了开关,水流如同磅礴大雨一般落了下来。
是冷水。
宋思阳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一声,冻得想跑。
褚越将他压在墙壁上,十指压着十指,攻占城池。
冷水逐渐转热,宋思阳的背却仍贴着瓷砖,半冷半热间,他睁开眼睛,在水雾里朦胧地望着褚越。
两人皆浑身湿漉漉,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水滴顺着褚越的发划过冷清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最终来到因亲吻而泛红的唇上,宋思阳盯着那两片晶亮的唇瓣,高烧一般的热。
褚越用手拨开宋思阳黏在脸颊上的头发,一寸寸地抚摸被水润湿的五官,挂着水的睫往上抬,沉沉唤了声,“宋思阳。”
宋思阳脊骨绷直,被水洗过的眼睛清亮透彻,藏着显而易见的爱慕。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要发生什么,缩着肩膀,有些无助地抿了抿唇,还有一点惧意,但抱着他的、亲着他的人是褚越,于是所有的恐惧被热气融化,最终颤巍巍地闭上眼,一副任君宰割的温驯神态,是极为讨好的态度。
宋思阳心甘情愿地想与褚越亲近,也夹杂了想要褚越快点气消的愿想,因而做什么都行——尽管到现在他都不太明白褚越究竟为何恼怒。
褚越从背后抱住宋思阳,胸膛贴在薄薄的背脊上,心跳声隔着布料与骨血与宋思阳的交叠在一起,就在心率即将超过特定数值时,他快速将腕上的手环解了下来,却没有丢开,而是扣在了宋思阳的腕上。
手环顿时发出嘀嘀嘀的警报声。
褚越贴着宋思阳的耳朵,轻声道:“你心跳得好快。”
宋思阳迷离地眨眨眼,想把手抽回来,褚越却与他十指紧扣,牢牢地将他按压在墙面上。
热气氤氲,水流声掩盖了太多的声音。
褚越合并对方的双腿,他想告诉宋思阳很多话。
吃了他的东西就不能吃别人的。
回应他的心意就不允许再看着别人。
不准收别人给的东西。
更专横一点,连看都不能看别人一眼,只能围绕着他打转他才会有几分满意。
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一个人。
可褚越到底什么都没说,他也深知这是不正常的心态,又怕释放出澎湃的心潮会吓跑胆小的宋思阳,他只是闭着眼更加拥抱住温热的身躯,听着久久不散的低低泣音。
宋思阳哭得有点可怜,喃喃说自己热自己冷,可究竟是冷还是热他也分不太清,他像踩在云端上,连骨头都是酥软的,只能依附着褚越这根唯一的藤蔓蹒跚前行。
他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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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阳裹着被子满脸红晕地呆坐在床上。
听见褚越从浴室里出来的声音,咻的抬眼又落下,恨不得将自己塞进被窝里。
褚越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这里到底是姚家,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太容易被看出端倪。
他并未被宋思阳私自外出这件事冲昏了头脑,而在不对的时机和地点做出可能会招惹麻烦的事情。
褚越走到床边,剥开被子,里头的宋思阳什么都没穿,暖气虽足,皮肤还是因为紧张起了一些小颗粒。
身上很多指痕,更别提有的地方已经红肿充血,碰都碰不得。
宋思阳绞着被子,大腿内侧像被烫过似的,热乎乎的感觉挥之不去。
褚越给他检查,这里太嫩,随便掐一掐都能留下印子,此时白腻的肤色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是被长时间摩擦过产生的痕迹,但好在并没有破皮,过个几天应当就会消退。
温热的掌心贴上去揉搓着,宋思阳想到方才在淋浴室里的画面,咬着唇不自在地想合起来。
褚越没给他这个机会,上了床将人翻个身从背后抱着,手仍卡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宋思阳主动挽留。
宋思阳又开始滚烫,半边脸埋在枕头里,呼吸绵长,声音吃过甜食一般,黏黏的,“别揉了.....”
褚越搂着他的腰无限贴近,两人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
宋思阳舒服得轻轻哼了声,褚越的气息洒在他的后颈肉上,语气是与轻柔动作相反的强势,“以后别随便出去。”
宋思阳睁开濡湿的眼睛,忽觉热气散了一些,抿着唇没有出声。
褚越揉的力度重了些,他倒吸一口凉气,知道对方得不到答案不会罢休,只好闷闷地说:“知道了.....”
褚越这才将手收回去,让他回身面对面接吻。
舌头早在淋浴室里就被亲得没有知觉,宋思阳偏过头小口喘着气,含糊地问:“去盛星也不行吗?”
褚越目光幽静。
宋思阳落寞地垂下眼睛,有一点难过,鼻子酸酸的,可对褚越的顺从随着日积月累越来越深,现下他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也没有反驳的资格。
夜深了,宋思阳睡得很沉,半张脸埋在褚越的颈窝里,腮肉被挤压得微微变形,头发被揉乱了,很恬静温顺。
褚越在黑暗中凝视着眼前灵清的五官,从秀气的眉眼描绘到被吮得红肿的唇珠,扫描仪一般,深深地刻进眼底。
宋思阳似乎是觉得热,又可能是他抱得太紧了有些不舒服地哼了声,迷迷糊糊地想转身。
褚越应该适当地松开自己双臂的力度好让对方有喘息的空间,却反其道而行之,宋思阳被他束缚得呼吸有些不畅,因而眉心微皱,两颊泛红,嘴唇都不自觉地张开了些。
他安抚性地揉着掌心下的背脊,宋思阳好像意识到自己无论怎么都无法逃脱,认命地拿毛绒绒的脑袋磨蹭着他的颈窝,又往他怀里拱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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