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走过去看了眼笔电,按住宋思阳的手,随意翻了两下,指尖在一行字上划了划。
宋思阳这才松口气,嘀咕道:“原来在这里.....”
他哒哒哒在笔电上打着字,褚越站在一旁,目光落到书桌摆放的物件上。
先是看到了有点眼熟的灰底红身的积木小船,宋思阳刚来那会要当作礼物送给他,他没要。
现在小船旁边又多了个木雕元宝,那天宋思阳把掉了的元宝捡起来十分珍贵地放进了书包里,一并带回了褚家别墅,放在了自己的书桌上当摆件。
宋思阳感应到褚越的视线,心口跳了跳,当机立断关掉笔电,伸手环住了褚越的腰,抬眼看着对方流畅的下颌角,声音黏黏的像是撒娇,“我困了。”
褚越垂眸,没有拆穿宋思阳的小心思,浅笑道:“那去睡觉。”
宋思阳忙不迭颔首,刚想站起身,褚越已经俯身把住他的腰将他微微往上提,竟是作势要抱他。
褚越虽有先心病,但因为常年锻炼身体并不孱弱,这点宋思阳是“深有体会”的。
倒是宋思阳骨架纤细,这两年养了点肉,整体依旧纤弱白瘦,褚越轻轻松松就能将他禁锢住,可他还是不好意思往褚越身上爬,小声道:“被陈姨看到了不好.....”
褚越干脆地施力,宋思阳双脚离地,在褚越的示意下双手抱住对方的颈部,又红着脸用腿圈住那截足以挂住他的腰,像只树袋熊一样紧密地挂在对方身上。
褚越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抱回了房,一关门就将他抵在墙面,揉着他的身体深深亲吻他,似要借这无限的亲密接触消除这两日无形的嫌隙。
宋思阳难耐地圈紧了双腿,呼吸灼热,主动吐出软舌给褚越吮。
两人热烈地湿吻,怎么吻都嫌不够接近对方,只能用更近密的方式传达自己的爱意。
进去了。
宋思阳仰高了脑袋,胸膛急剧起伏,还没叫出声就被擒住了嘴唇,濒死一般的快感。
被爱、被占有、被掌控、被强行抛上云巅、又被迫使坠下火山。
云上是万千炫目的星辉,山内是滚滚汹涌的熔浆。
高处是冰寒,低处是炽灼,身体已经不由自己做主。
真真正正的水乳交融。
宋思阳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神空洞,褚越捧住对方湿漉漉的脸,总是清明平静的眼底掀起波涛骇浪。
他自认不是被情绪操控的傀儡,私念却犹如狂风暴雨一般拍打他的理智。
通话中褚明诚模棱两可的言语动摇了褚越的自信。
他如堕烟海,难能地感到些许惶怵。
在遇到宋思阳之前,褚越连生死都可以漠然置之,可他现在却有了畏惧的东西。
他怕宋思阳不爱他。
—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
宋思阳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褚明诚的对话原封不动地告诉褚越,可现实却印证了褚明诚的话。
褚越对他的管控非但分毫没有减轻,甚至有变本加厉的趋势。
在校内所有的课程都与褚越相同,两人寸步不离地待在一起,在家中陈姨知晓他们的事情之后,更是无需遮遮掩掩,褚越可以光明正大管着他的事情,再加上他有欺瞒褚越的“前科”,每次他收到信息,褚越都会沉沉看着他。
宋思阳几乎没有了私人空间,纵然他再喜欢褚越,也感到难以言喻的憋闷感。
巨大的精神压力下,他甚至做起了恶梦,与褚明诚所言如出一辙。
在梦中,褚越当真把他关进了铁质的笼子里,长长的锁链锁住他的脖子,而褚越就站在笼子外,眼神沉静地看着他无助挣扎。
无论他如何央求,褚越都不肯放他自由。
可怖的梦境延申到现实是褚越四面八方的拘束。
宋思阳像是一只误入茂密丛林的梅花鹿,既渴望褚越这片广袤的土地,又畏怕林中暗藏的危机,前后无路,进退两难。
他开始逃避面对褚越。
褚越当然也发现了宋思阳对他的回避,褚明诚那句“他未必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就像无法驱逐的魔咒,与宋思阳异常的行为一并呈现在褚越的眼前,心魔渐生,使他变得偏执、多疑。
像是跌入一个恶性循环,宋思阳越是想逃,褚越的束缚就越紧。
如做困兽斗。
十二月中,宋思阳接到了施源的电话。
褚越正在洗澡,他蹑手蹑脚回自己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接听。
“思阳哥,这个周末是我十八岁生日,你能来吗?”
宋思阳还未回答,施源又说:“其实我用的左耳听电话,所以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见,但不管你能不能来,我都会等你。”
“茵茵也在等你。”
宋思阳眼睛一热,尽管施源无法听见他的声音,他还是咬了咬牙郑重道:“我会去的。”
他一定会去的。
宋思阳捏着手机,迈着沉重的步伐推开了褚越的房门,他听着淋浴室传来的水声,想到待会要说的话心神不宁,但最终还是抿了抿唇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施源和茵茵失望了。
—
宋思阳被褚越抱在书桌上,仰着脑袋微张开唇与对方湿吻。
两人都刚洗过澡没多久,身上带着濡湿的水汽,皮肤蹭在一起,仿佛都能坠下水来。
屋内暖气开得足,宋思阳穿着薄薄的家居服,褚越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传递到他的皮肤上,引起阵阵战栗。
一吻完毕,宋思阳趴在褚越颈窝处喘息。
他依恋地抱着褚越,心里藏着事,不若平时那么意乱情迷。
褚越也发觉了对方的恍惚,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捏他的后颈肉,主动道:“有什么话就说。”
宋思阳抿了抿唇,抬起头来,他做足了准备,但此时声音仍是细若蚊语,彰显着他的不安,“周末我想回盛星一趟。”
他仔细观察着褚越的神情,瞧不出什么情绪,又咬牙添了句,“我自己回去就行。”
话方落下他就感觉褚越周身的温度冷了一分。
褚越唇瓣翕动,“理由。”
宋思阳心里七上八下,纵然知道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惹得褚越不快,他还是说出来了,“施源要过生日。”
每次有褚越在,施源都无法放松,他不想对方过个生日还需要看褚越的脸色。
“如果我非要跟着去呢?”褚越音色浸了水似的凉,“或者我非不让你去呢?”
宋思阳脸色微变,抱着褚越的手也随之一松,是一个躲避的动作。
褚越气压骤低,揽住他的腰重新将人搂回来,语气莫测,“玩笑话而已。”
结合对方近来的行径,宋思阳可不认为那是开玩笑,但他还是选择相信褚越,忐忑且期待地问:“那我能去吗?”
褚越默然几瞬,似笑非笑,“当然可以。”
宋思阳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些,凑上去在褚越的唇角啄了啄,说了声谢谢。
以他和褚越现今的关系,这一声谢显得太生疏,但是宋思阳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满意,除了答谢他想不到别的法子。
褚越揉揉他的脸颊,带着他到床上去。
宋思阳忽而知道怎样让褚越高兴,等褚越转身去拿手机时,先一步从背后抱住对方的腰,脸贴在对方的背部,羞怯地低声问:“要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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