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谦还说,他现在开始蕴养,以后这手串能变成法器。
法器不法器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鸣谦这份心意。
他给他的,都是最好的。
程铭礼摸摸左手上的那串玉手,对摊子上的这些玫瑰,不太在意了。
终归是他还没摸到鸣谦的喜好,他下次会送更实用的。
不过,他低头望着这些玫瑰,其实也可以送,玫瑰花束送给鸣谦,鸣谦开心后,两人又开开心心的卖玫瑰,一举多得。
程铭礼默默将送玫瑰、卖玫瑰,当做常规流程。
他摆摆手,道:“我已经送过了。”
他盯着这姑娘的奸门,还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有两朵正桃花。
两朵桃花都很纯正,分不出高下,这怎么做到的?
听到程铭礼已经送过,年轻姑娘收回玫瑰,开始手机扫码。
解鸣谦笑了笑,道:“你最近在相亲?”
年轻姑娘抬头,眉开眼笑,“恩人,你这又知道了呀,对啊,确实在相亲,碰到一个合适的,不过,”
年轻姑娘有些苦恼地开口,“我初恋也回来找我,我对初恋还有点感情,暂时不知道怎么选择。”
也是因为心烦,她才一个人出来闲逛。
“恩人,您算命多少钱啊,我能请您算一算,我该选哪一个吗?”年轻姑娘问。
程铭礼一直盯着这个年轻姑娘眼角瞧,年轻姑娘这话一说,奸门迅速发生变化,一朵桃花更甚,一朵渐渐枯萎。
他若有所思,所以,这面相还带实时变化的?
难怪鸣谦说小孩未来未定,最好别算。
还真的莫算。
万一‘小时了了,大时未佳’呢?
谁也说不准。
解鸣谦对年轻姑娘道:“介意我将你当例子,教导师弟吗?免费给你算。”
年轻姑娘摇头,笑道:“恩人,我不介意的。”
“多谢。”解鸣谦望向程铭礼,给他解释,“你这是修为浅薄,所以只能看到浅表层,看不到更深层的变化。”
“你瞧见她两朵正桃花,是因为她此时有两个选择,无论她选择哪个,都会成婚,都能白头到老。”
程铭礼听得连连点头,“那现在呢,她一朵桃花开,一朵桃花枯萎,是因为她有所选择了吗?”
解鸣谦道;“也算吧,她求助了我,准备我选哪朵,她就嫁哪朵,我心底已有答案,所以她未来桃花已定。你看看,你觉得她应该选哪朵?是初恋,还是相亲对象?”
年轻姑娘好奇地打量程铭礼,笑眯眯地问,“恩人师弟,你仔细瞧瞧呀,瞧我选哪朵桃花才算幸福。要好好选,看在恩人的份上。”
程铭礼盯着年轻姑娘奸门看了半分钟,低头又开始翻书。
年轻姑娘:“……”
像极了考试前,疯狂翻书的学渣模样。
感觉不太靠谱的样子。
她心内疯狂打鼓。
不过很快,她又镇定了,有恩人托底呢。
程铭礼抬头,“我不给选择啊,你自己比比两人优劣。”
“你相亲对象,是你-妈妈替你精挑细选的,人挺不错,只要你好好经营,日后你会过得相对舒心。他人勤快,讲卫生,会做饭菜,和你性子比较合拍。”
“你初恋,”程铭礼使劲瞧了瞧,“倒也不是不好,就是吧,他比较懒,你懂得吧。就是那种,一回来就沙发瘫,地面油乎乎的也可以,唯一打扫的卫生就是倒垃圾,桌子一年半年不擦也没关系,实在脏得看不过眼了,或者心情好了,才会打扫一次卫生。”
“当然啦,他也没懒到人神共愤,你要是动手打扫卫生了,他什么都不做,会有些不安,会帮点小忙,当然,这点不安不多,你天天打扫,他肯定就瘫了,你一周打扫一次两次,他会想着帮点忙。你喊他做,他也会做,你不喊他,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也就是俗话说的,眼里没活。”
至于是不是真的眼里没活,还是知道有活,但是偷懒不想做,就见仁见智了。
“当然,两人品性都是不错的,就性格上,稍微有点差异。”
难怪是两朵正桃花。
程铭礼这瞬间,对相术有更深的理解。
他说完,望向解鸣谦。
解鸣谦眼底惊叹,程铭礼是真有天赋。
老天默默开挂。
他点头,肯定程铭礼的话。
程铭礼狂喜。
若是有尾巴,肯定摇晃出一片残影。
他捏捏解鸣谦的手,又飞快松开,望向年轻姑娘,“你好好想想,其实人品上都不差,遇事对你都会不离不弃,就一个勤快点,一个懒一点。”
一个成熟点,自己过得轻松点,一个要人当儿子养,自己辛苦点。
年轻女孩沉吟,还是拿不定主意,望向解鸣谦。
解鸣谦笑道:“选你心底那个吧。”
“我知道了。”年轻姑娘点头,“谢谢恩人。”
程铭礼目送年轻姑娘离开,好奇地望着解鸣谦,“鸣谦,她到底选谁啊?”
年轻没说答案,奸门没有反馈,他瞧不出来。
“初恋呀。”解鸣谦笑了,“她一开始就说了,她对初恋有感情。”
“可是,”程铭礼挠挠头,双手搁在膝盖上,脸又趴在手上,歪头望向解鸣谦,从这个角度去瞧解鸣谦,能感觉他的神情特别温柔,像是触碰到他心底那一片柔软。
“和她初恋在一起,她会过得比较辛苦。”程铭礼开口,“她是个勤劳性子,和她初恋在一起,活都会被她给干完的吧?”
一个懒人和一个勤劳的人住在一起,简直是一场灾难。
懒人被支使做家务,会觉得勤快的人事儿逼,明明还那么干净,打扫什么卫生!勤快的人干多了事,会觉得懒人真懒,心里不平衡,她明明做了这么多事,对方怎么能这么不体贴她?
解鸣谦道:“日子是两人过出来的,像这种家务,可以分摊。她那个初恋,懒是懒,但是有责任感,自己答应了事,哭唧唧的也会完成,只要做习惯了,就不会觉得累了。”
这是解鸣谦的经验之谈。
他不懒吗?
他懒啊。
如果是他一个人过日子,他也可以一周不打扫卫生,一周不做大餐,但是,家里有个老人,他不得不摁着鼻子,逼自己勤快起来。
不然呢?
看着他师父那百岁老人干家务?
同理可证,当那个年轻姑娘怀孕,她那初恋会比任何人都勤快。
有良心的人,自私不起来。
“而且,婚姻吧,还是要有感情,才算有滋有味。”
程铭礼若有所思地点头。
这是他看人还不够。
“鸣谦,你说,我要不要辅修下心理学?”程铭礼问。
解鸣谦道:“可以,心理学其实很有意思的,和相术可以辅助着用。相术说到底,是一种综合算法,学了心理学,又添了一种大数据。”
程铭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相术不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玄学吗?”
“不是,是数学。”
算师,算也。
算者,数也。
“命运,是概率。”
解鸣谦没给程铭礼解释太多,等他看人看多了,就会知道,相术是推理。
比如现在有那种小游戏,就是运用算法,将某种性格的人放入各种情境中,可以模拟出大致人生。
这就是命运的推理。
相术推命运,和这种小游戏差不多。
看一时容易,看一世,却需要算师对人性的精通。
以前为什么那么多假算命先生被人捧成真先生,几十年也没有被揭穿?
这些假先生精通话术是一方面,精通人性是另一方面。
他从客户嘴里套出她儿子惯会逞凶斗狠,那么说她儿子以后要收敛火气,不然会死于火并,一般不会错。
这是基于性格给出的合理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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