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茉莉也下到了一楼,她手里提着医药箱,兰司走进去问她,“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茉莉说,“还挺好,算是彻底痊愈了。”
兰司和她一同去往门口,林恩知道他们有事要谈,识趣地待在了露台上。
又过了几分钟,楼上的窗户打开了,姚洲站在窗边往楼下看,林恩仍然坐在栏杆上吹风。
姚洲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林恩听见。他让林恩回到屋里再加件外套。
站在门口的茉莉和兰司两人也听到了这句话,他们正在谈论邢广霆发来的邀约,姚洲在楼上说了句让林恩进屋穿衣服,两个人同时收了声。
片刻后,茉莉感叹,“这种婚后,倒是比我们预想的要好。”
兰司淡淡笑说,“也许可以更好呢。”
茉莉盯着他脸上的笑容,背后一阵发毛。
露出这种笑,茉莉心说。这家伙不知道又在盘算什么。
第16章 别相信一个混账
林恩坐在露台吹风也就不过二十分钟,姚洲叫他回屋还是晚了一步。
午饭过后林恩隐隐觉得有些头痛,到了傍晚他偷偷给自己测体温,已经开始低烧了。
林恩没有告诉姚洲自己生病的事,他的身体底子就这样,伤风感冒是常有的,一般吃了药早早睡下,过个一两天也就好了。
这一晚姚洲在外面有应酬,林恩独自在家。因为生病了胃口不怎么好,晚餐他只喝了一碗汤就去卧室里躺下了。
姚洲回来已是深夜,林恩听见楼下传出响动,他睡眠很浅,迷迷糊糊地从床上起来查看,刚走到楼梯边,姚洲正好从一楼上来。
林恩这时只穿了件T恤,光着两条腿,不像平时那么冷淡又疏远的样子,反倒显得有些不设防。
从姚洲所站的位置,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两条光滑修长的腿。林恩的模样算不得出挑,但骨骼是清隽的,姚洲一寸一寸捏过他身上每一处,那种手感短时间内忘不掉。
在这样的深夜里,这两条笔直细白的腿足以引起一些遐想。
距离绑架发生到今晚整有十天了,姚洲一直没碰他。
有时候清早醒过来,怀里就搂着林恩,却要忍着什么也不做。这一周多姚洲清心寡欲地养伤,实在也忍够了。
他走上最后几级楼梯,手一抬把林恩兜到自己怀里,问他,“几点睡的,吵醒你了?”
林恩的声音带着些迷蒙,问,“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姚洲说。
林恩闻到少许酒味,还有…Omega的信息素,而且不止一种。
但林恩什么也没问。
出去应酬,是没可能那么清爽的回来。林恩也是懂事的。
等到姚洲在床边坐下,林恩说,“我去给你端杯蜂蜜水解解酒。”
不待他转身,姚洲将他拦住,说,“不用了,不渴。”继而将林恩拉到跟前,一只手随之探到T恤下面,摸到了他睡得温软的皮肤。
林恩刚想说自己病了。话到嘴边他又咽下。
姚洲救了他的命,过去这些天也没有勉强过他。一个顶级Alpha能对一个没有感情基础的婚约伴侣做到这一步,林恩已经很感激。
姚洲的手掌温热有力,慢慢扣住林恩的腰身。这一次林恩没有抗拒,他顺从地蹲下去,伸手要去解姚洲腰上的皮带,却被Alpha给摁住了。
姚洲的一只手压着他的手,另只手揉着他的嘴唇,语调懒倦地问,“教过你怎么接吻的,还记得吗?”
林恩是个好学生,他学到的东西都不会忘记。
他垂下眼,任由姚洲把手指抵入口中。
他原本该有一张干净清秀的脸,眼神什么的都很单纯,但姚洲喜欢把他弄乱的过程。听他呜咽呻吟是种享受,看他迷乱堕落也值得回味,把他推到最高处再任他失坠......姚洲是深谙各种玩法的。
这一段养伤的时间,两个人在一栋楼里朝夕相处,平淡的日常里情愫也在暗中堆叠。
当姚洲收回手指,林恩脸颊上已经浮起一层淡淡的红。他的呼吸不稳,腿也发软,被姚洲直接从地上抱起来走向浴室。
林恩悬空起来的一瞬,听见姚洲说,“给你带了礼物,在我上衣口袋里。”
林恩一怔,继而伸手去摸姚洲的衣袋,里面放有一只丝绒袋子。林恩心里隐约猜到了是什么,默默地取出礼物。
这是一条新设计的项圈,宝石蓝,嵌有夺目的钻石,切割工艺极为精湛。
单是看看外观,就知道比上次断掉的那条更为名贵。
这一回林恩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抗拒。姚洲把他放在淋浴间里,他已经主动把新制的项圈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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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没告诉姚洲自己发低烧的事,他的退烧药服下几小时,体温接近正常,不是那么容易被发觉身体有恙。
但是生病的人总会有些不同,林恩今晚的敏感让姚洲很满意。
浴室里的升腾的水雾已经让林恩有些意识不清了,待到被抱回卧室床上,姚洲仍然没有放过他。
伴随着项圈上的钻石闪过暗魅的光,这一瞬间姚洲忽然想起在自己在养伤的傍晚,林恩和他分享相机里的后院夕阳。
那时候林恩毫无防备的笑容,又与此刻他仰头喘息的样子重合为一体。姚洲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要把他永远留在身边,彻底标记他,让他再也无法离开。
这个涉及到“永远”的想法,姚洲以前没对谁产生过。他很难定义自己对林恩的感受。
他只愿意相信这一刻身体的直觉,就是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拥有一个人。
有那么短短十余秒,林恩的意识是完全空白的。心跳、脉搏都以异常的频率跳动,过强的刺激让精神过载,腺体肿痛,整个人产生强烈的坠落感。
直到有人给他喂水喂药,往他额上贴了一片退烧贴,近乎窒息的热度才开始减退,林恩逐渐恢复了一点神志。
一场纵情过后,姚洲拿着药品说明书坐在床边。
他几乎不吃药,也不确定退烧胶囊一次服几粒,必须先看说明书。
原本该是没有开封的药盒,其中的一板胶囊竟然已经只剩下最后两粒了。
是林恩来到这里以后吃的吗?姚洲意识到这一点时皱了皱眉,俯下身去问林恩,“今晚怎么这么配合?”
林恩这次的顺从不同往常。他没有半点抵抗,一直在接纳姚洲。今晚如果不是林恩的迎合,姚洲应该会有些理智,不至于把他弄成这样。
林恩抬起一只手,摁了摁自己额上的退烧贴,脑子还不太想得明白事情,他慢慢地说,“想让你舒服,你救了我......”
这答案是姚洲没想到的,他的眼神暗了些,盯着林恩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
过了片刻,他突然笑了下,两侧颌骨似暗暗咬合,仍保持着俯低上身的姿势,对林恩说,“小少爷,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现在落在我手里了,我都不知道你能在地下城活多久。”
林恩烧得迷迷糊糊,就算听清了每个字,也无法连缀成合乎逻辑的句子。
最后,他听见姚洲似乎叹了口气,声音更低沉了,“别那么相信我。别相信一个混账,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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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姚洲有事要去修车厂,出门前他在卧室里放了一个监视器,摄像头正对着床的位置。
监视器与他的手机相连,他告诉林恩,“在床上睡足八小时,不准开电脑上课,按时吃药。我随时看监控。”
林恩很反感他这种专断独裁,躺在床上不带感情地反问,“不然呢,要扣英嫂的奖金?”——就和上次拿老丛威胁他一样。
姚洲并不与他针锋相对,只说,“听话,病好了随你折腾。”
林恩没什么争辩的力气,他疲倦地闭上眼,缩回被子里,任凭监视器对准自己。
姚洲带上门出去了。
外面有辆车在等着,开车的人是助理朴衡,车上还坐着两个随车保镖。
自从发生了上次的绑架事件,姚洲身边的人都提高了戒备。姚洲随得他们去,没说不让做,也没说什么时候撤销这种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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