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令人感动了,玩游戏都没有对新手这么友好的。
换鞋进屋,邹北远帮苏鸣整理买回来的食材,一大堆东西,有些要用保鲜袋装着放进冰箱,有些要码到厨房的蔬菜框里。
苏鸣在这方面有强迫症,如果不收拾整齐苏鸣会浑身不舒服。
整理到最后,袋子里还躺着一瓶润滑液跟一盒安全套。
两个人同时顿了一下,苏鸣红着脸把东西拿出来,转身走进房间。
邹北远正准备跟过去,电话响了。
来电人是他爸。
“我回国了,”邹翰明言简意赅地说,“明天下午三点,到家里来见我。”
这是邹北远跟他爸吵架之后,他爸第一次亲自打电话给他。
邹北远没问他爸为什么时间突然提前了,公事公办地说了声“好。”
进房间看到苏鸣正弯腰把那两样东西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邹北远挂了电话,几步跨过去,拦腰把人抱起来扔到床上。
天还很亮,下午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洒在白色的床铺上,把苏鸣的脸照得能看清楚上面的一层绒毛。
他脸有点红,好像熟透的水蜜桃。
邹北远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压下来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嗓音低沉地问他:“你想现在用吗?”
这句话有些指代不明,但苏鸣听懂了。他快速地眨几下眼睛,心如擂鼓。
邹北远帅气的脸就在他近在咫尺的正上方,苏鸣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没办法真的跟邹北远生气,于是点了点头,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副随便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的样子。
“我有件事要先告诉你,”邹北远又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明天要去一趟宁港。”
苏鸣心里一滞,打手语问:是去见你的父亲吗?
“嗯。”
苏鸣看着他,心想你终于肯跟我谈这个了,又问: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邹北远重复道,“刚才打的电话,要我明天下午去见面,我准备坐明天上午的飞机走,谈妥了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大概一个礼拜左右就回来。”
苏鸣眼神很专注,脸上的表情却控制不住地显出很多忧愁,手语道:我不是问你什么时候去见你爸,我是问你什么时候离开。
看着苏鸣的手比划出离开这个词,邹北远静了一会儿,说:“还有一阵子。”
苏鸣:还有多久?告诉我具体时间。
“本来这边顺利的话,马上就要走,但我想跟美国的公司商量能不能只过去参加集训,因为还没见面,所以具体的细节也没确定下来。”邹北远说得很轻:“也是这个原因,一直没跟你说这件事。”
苏鸣“嗯”了一声,接受了这个解释,仰脸要亲邹北远。
邹北远让开一点没让苏鸣亲到,看着苏鸣,很认真地说:“如果要走很长时间,我希望你跟我一起。”
苏鸣蓦地睁大眼睛,他没想到邹北远会说这样的话,他也根本没想过要离开蓉市换个地方、甚至换个国家生活。
他老早就知道邹北远要走,所以决定要和邹北远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邹北远不变心,他可以一直等。
但是他心里完全没有要跟邹北远一起走这个选项。
世界上能让苏鸣感到安全的空间很小,他花了很多年,好不容易才在这里落下脚、稳定下来,他没有多少可以用来探索未知领域的心理资源,也讨厌漂泊和改变。
他本能地就想要拒绝,邹北远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打手语,“现在别回答我,你可以慢慢想,等我从宁港回来。”
第60章 挑衅
一想到完全陌生的环境,苏鸣就会感到非常焦虑害怕,他不想让这个问题一直横在他们之间,现在就要明白地拒绝。
他被按着手不能“说话”,他便拼命摇头表示反对,在邹北远身子底下扭来扭去地挣扎,恨不得全身都在大声反对。
“别扭,”邹北远险些按不住他,“再扭要扭硬了。”
苏鸣:……
于是扭得更厉害了。
邹北远单手握住他两只手的手腕,举过他头顶,给他按在枕头上,俯身跟他接吻。
苏鸣整个人被邹北远温热的气息笼罩着,终于停下来,歪着脑袋安静回应。
日头渐渐偏西,阳光使他们模糊的身影在乳白色墙壁上交叠。
有细微的灰尘在光线里飞舞,映出一片金黄。
亲了很久,苏鸣清晰地感觉到邹北远很热很硬地顶在他的大腿上,他偏过头喘气,推着邹北远的肩膀,跟邹北远比划:去洗澡。
邹北远呼吸沉重,目光有点凶地锁住苏鸣,咬着他的嘴唇问他:“你知道我们等一下要做什么吗?”
苏鸣觉得这个处男实在是废话太多了,他把双手从邹北远掌心里抽出来,左手虚虚地握成拳,右手伸出食指,看着邹北远的眼睛,很慢地将食指插进拳头里,做了一个非常露骨的动作。
邹北远呼吸骤然收紧,好像忍耐了很久那样,直接把苏鸣从床上抱起来往浴室走。
两个人的衣服被对方脱掉,随手扔在地上,从房间到浴室的一小段距离,他们就像动物那样互相撕咬。
苏鸣扯掉了邹北远脖子上用来遮掩咬痕的药膏,而邹北远在进浴室前还记得将苏鸣的人工耳蜗取下来放好。
淋浴房很小,两个人一起进去显得非常拥挤。
苏鸣的拖鞋还留在房间里,他不着寸缕地搂着邹北远的肩膀,赤脚踩在邹北远的脚背上。
他感觉到邹北远胸腔震动,抬眼看向邹北远的唇,但邹北远又没再说话了。
头发被往后撩开,苏鸣仰脸看见邹北远眼睛里弥漫着很浓烈的、像小兽一样直白的欲望,心尖重重一跳。
热水冲刷而下,苏鸣闭上眼睛很乖很软地把自己全部交给邹北远掌控。
邹北远还是舍不得苏鸣疼,但是这样的苏鸣太诱人了,让邹北远忍不住,让邹北远骨子的暴力和狠厉一点一点地浸出来。
怀中人的头发和身体被水淋得湿透了,白皙、纤细、脆弱,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好像一条从深海闯入陆地的人鱼。
人鱼用声音跟女巫交换了双脚,就为了来这里见邹北远一面,邹北远怎么舍得他变成泡泡。
因此虽然很想施暴,但亲吻和抚摸都非常温柔。
苏鸣没戴人工耳蜗时听不见任何声音,闭上眼睛又失去了视觉,身体就变得异常敏锐。
他原以为邹北远没做过这种事,会不懂得要怎么弄,需要自己教他。但邹北远好像也并不是全无章法,甚至还有一些他想不到邹北远会懂的技巧。
分神琢磨了一下邹北远为什么知道这些,是不是背着他偷偷看了片儿,但很快苏鸣就没精神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他无意识地发出很多声音,因为没戴耳蜗所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声多羞耻。他渐渐变得呼吸困难,腿软得站不住,需要被邹北远抱着才不会滑到地上。
热水停了,苏鸣睁开眼睛,这一次邹北远胸腔震动时,苏鸣看到邹北远说的是:我抱你去房间。
房间和苏鸣都被邹北远弄得潮湿混乱,苏鸣哭了很多次,邹北远每一次都会停下来吻他。
中途邹北远去了一次客厅,给苏鸣倒水喝,因为邹北远听到苏鸣嗓子都哭哑了。
苏鸣躺在乱作一团的床单里,眼睛红红的,似乎觉得很委屈。
邹北远有些无可奈何地含了水去吻他,把水渡给他,喂他喝了好几口。
苏鸣还在抽泣,胸口被亲得红肿的地方随着抽泣起伏,显得可怜兮兮的,于是邹北远又欺负了那里。
房间里光线暗了,跪在床上能看到蓝色天空上的晚霞。苏鸣房间的窗户对着河,外面没有建筑,因此他们一下午都没有拉窗帘,让风吹进来,在他们的皮肤上激起带着凉意的战栗。
抽屉里的东西用完了一整瓶,弄得满屋子都是草莓的甜味。
试了很多次还是痛得不行,邹北远想放弃了,他说算了苏鸣,你太痛了。
苏鸣跪趴着,翘着臀、塌着腰,回过头用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向邹北远,抬手比了个很挑衅的手势:你他妈是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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