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一直在赶飞机?”
薄静时:“对。时间有点紧张,没有空吃饭。”
虞澜:“飞机餐呢?飞机餐也没吃吗?”
薄静时:“我在飞机上补觉,没有吃飞机餐。”
虞澜惊讶地看向薄静时,他想努力去算,算清楚哥哥到底多久没有吃饭,但他现在脑袋不是很灵光,算不清楚。
薄静时:“别动,帮你换个退烧贴。”
退烧贴能让虞澜舒服不少。
虞澜抬起小脸让薄静时,让薄静时帮他撕去额头的退烧贴,自己还生着病,也不肯吃饭,倒是开始数落人了。
虞澜一本正经道:“哥哥你怎么能不吃饭呢?这样对身体不好,你肯定已经超过六小时没有吃饭了……你快去吃饭。”
“可是吃饭就不能抱着宝宝了。”薄静时把退烧贴贴好,轻轻蹭了蹭虞澜的脸,“我想抱着你。”
“那我抱着你,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好不好?”
虞澜呆了呆。耳边的薄静时还在说:“想粘着宝宝,不想去别的地方。”
虞澜的脸上很热,分不清是发烧带来的热还是其它什么。
他意识跟着迷糊,支支吾吾道:“哥哥你……那好吧。”
虞澜一脸“你真不让我省心”的无奈样。
他一直知道哥哥粘人,但没想到哥哥粘人到这种地步,不去吃饭,就是因为想抱着他?
虽然他不太想吃东西,提不起胃口,为了哥哥,他还是勉为其难吃几口吧。
虞澜靠在薄静时的怀里,张开嘴巴,你一口我一口地吃。
从薄静时的角度,可以看到虞澜白中透粉的肌肤,长长的睫毛像扇动的蝶翼,因为咀嚼,腮帮子看起来比平日要饱满鼓出一些,嘴唇也是肉嘟嘟的。
满脸依赖与乖巧,像是只属于薄静时的小宝宝。
薄静时蓦地想起小时候,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抱着虞澜喂虞澜吃饭,他以为长大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没想到他还能有。
一碗粥逐渐见底,虞澜真的吃不下了,他摇摇头,躲开薄静时递来的勺子:“哥哥我饱啦。”
薄静时的手挑开虞澜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摸了摸虞澜的肚皮,微微鼓出一点,起伏不大,但最起码不是瘪下去的。
垫垫肚子还是够的。
薄静时收回手:“那不吃了。”
嘴上说着不吃,但薄静时已经在心中盘算,等会儿该怎么哄虞澜吃下一顿了。
虞澜乖巧地窝在薄静时怀里,营养粥入腹之后,他浑身都有了力气,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提不起精神。
他蓦地抬起脑袋:“哥哥,这样会传染吗?你也会生病吗?”
薄静时:“不会,我身体好,经常运动。”
虞澜听到运动就开始闭上眼装死。
虞澜不是很喜欢运动,小时候还好,除了面对陌生人会比较胆小,在熟悉的环境闹腾又活泼,但这仅限于玩耍的时候。
平时走路的时候,他都伸出双手要哥哥抱抱,很少有自己走路的时候。
薄静时也惯着他,一点都不觉得抱着虞澜有什么问题。
薄静时伸手捏捏虞澜的脸肉:“从小就不爱动。”
虞澜不满地哼哼:“哪有。”
“还说没有?玩捉迷藏的时候也懒得换地方藏,半天都不动一下。”薄静时说。
虞澜纠正:“那是因为我不需要像你们一样换地方藏,我每次藏的地方都很好,你们都抓不住我。”
在说这件事的时候,虞澜明显是很得意的。
薄静时不置可否。
虞澜好像藏得很好,但又不好。
和大家玩捉迷藏的时候,别的小朋友总会随时切换位置,生怕被抓到,灵活地玩。虞澜不一样,他每次藏得地方很固定,只往一个地方藏。
那就是衣柜。
薄静时猜测可能是因为衣柜是封闭的,黑黢黢的环境下是熟悉的气息,那是从衣服上散发出来的,而这个味道能够让他安心。
而且虞澜玩捉迷藏的想法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不希望被找到,他是希望被找到,但被找到的过程一定要很困难很费劲。
薄静时每次明明知道虞澜躲在哪里,还要故作纠结与沉思,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听见虞澜故意发出一点小动静时,才恍然大悟般打开柜门,一脸懊悔地说:“我怎么没想到你会躲在这里?”
而这时虞澜会笑得很开心。
但和别人玩时又是不一样的,哥哥在他心中总是特殊的存在。如果玩捉迷藏的人没有哥哥,他就会藏得很严实,让所有人挠破头脑都找不到。
只有薄静时知道。
虞澜躲进柜子里,意味着想被找到。
靠在薄静时怀里片刻,虞澜感觉很神奇,是因为吃了药和营养粥吗?他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哥哥,”虞澜小小声地问,“你还要去京州吗?”
“不去了,”薄静时揉着虞澜的脑袋,“以后我都在你身边,宝宝。”
虞澜高兴地弯起唇角,矜持地点点头,他伸手揪住薄静时的袖角:“好困。”
“我怎么又犯困了?可我明明才刚刚睡醒……”
虞澜身体底子不好,这么多年一直在调养身体,但因为早产带来的许多先天性问题,后天很难完全弥补,只能尽可能缓解。
现在的他不会那么频繁地生病,但只要一生病就会很严重,就像这次一样一开始意识不清。
薄静时:“生病的宝宝需要更多睡眠。”
他说,“我陪着你,等你睡觉的时候,我再去洗澡。”
薄静时回来得急,没顾得上洗澡,只是简单地换了一身衣服,他不可能现在和虞澜钻一个被窝。
把虞澜塞进被窝里,掖好被子后,薄静时看着虞澜双手捏住被角,特别乖巧的模样。
虞澜闭上眼睛,薄静时等待许久,轻轻喊了一声:“宝宝?”
虞澜没回话。
薄静时这才轻手轻脚地出去,去外头的卫生间洗澡。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应该正在熟睡的虞澜突然睁开了眼睛。
虞澜本来是困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一走,他就没了睡意。方才他意识昏沉,仿佛已经睡着了,但他就是能清晰感受到哥哥起身、离开的过程。
他迷茫地望着天花板。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生病了。
怎么会突然发起高烧呢?
不舒服是一瞬间的事,好像是在虞澜看到网络上的直播,当时他身体仿佛失去控制,僵化在远处,很复杂的感官冲涌上来,像海啸瞬间将船只卷走,根本没有反应的空间。
他突然想到薄静时临走前和他说的话。
“半个月马上就要到了。”
“等我们出去旅游,我能以你的正牌男友身份,站在你身边吗?”
虞澜还没想好。
他能确定,他是喜欢薄静时的。
但他不知道这究竟是哪种喜欢,他喜欢和薄静时在一起,喜欢粘着薄静时,这算是爱情吗?
虞澜本就生着病,大脑不清醒,现在还要高度运转,思维更加迷糊了。
他去床头柜里摸手机,手机的电已经被充满了,他把数据线收进抽屉里的同时,微微一愣。
抽屉里有一串钥匙。
这是薄静时之前给他的钥匙。
这串钥匙可以打开房子里所有的房间,包括那扇被上锁的、他从未踏入过的房间区域。
虞澜怔怔地看着这串钥匙走神,决定先看一看手机消息。
虞澜收到了很多消息。
他的朋友们一开始联系不上他,急得焦头烂额,还问他为什么请假了,后来可能是廖游告诉他们他生病了,他们才松了一口气,问他身体好点没有。
牛恬恬给他发了很多消息。
【别惹老娘(恬恬):吓死我了……你突然消失又不来上课,我还联系不上你,我还以为你被拐走了!!!】
【别惹老娘(恬恬):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之前的消息不用看了!原本我想约你去附近海岛玩,但现在你好好养病宝贝!等假期结束回学校,我给你带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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