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小濯,交给你了。”
“宝贝,你先跟弟弟适应下。”
呃……大庆疑惑地去看宁濯,见宁濯也在看自己,莫名有点不好意思,还以为弟弟不乐意搭理他呢,居然会叫他二哥,可能就是面冷心热,和大哥一样。
于是在饭后,在二楼宁濯的房门口,有了开头那一幕。
“那啥,要不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哦,李大庆,你过去坐。”
大庆一愣,以为宁濯会叫他的新名字,其实叫他一声哥也不错,他挺满意的,只是想再多适应下自己的新名字。
可咋就叫他李大庆啊?他现在叫宁湫,不叫李大庆。
作者有话说:
宁濯×李大庆(又名:宁湫兼宝贝)
第3章
什么叫人如其名?“李大庆”这个名字有多土,李大庆本人就有多土,和衣着打扮没关系,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土气。
宁濯成心这么叫的,想看看对方会有什么反应,是露出明显的排斥,还是当场纠正他,总得给个态度。
谁知土包子毫无反应,身体越过他,径直走到他的电脑桌前坐下,那眼珠子东瞧西望,明晃晃地打量他房间,等他走进去,冷不丁来一句。
“小濯,你这房间挺不错啊,跟我房间一样大,咋还有那么多书?你爱看书啊?”
小……小濯?
操,宁濯脸色僵了下,先前饭桌上了解得不够全面,这会儿私底下不过相处半分钟,他就觉得土包子有点傻逼,比在饭桌上还要傻逼,也没准是装出来的。
不确定,再观察观察。
毕竟答应了爸妈,该做的事得做,宁濯随便找了个本子和一支笔,又成心叫了声:“李大庆。”
“啊?”大庆转头一瞧,弟弟站着,自己坐着,多不合适,做哥哥的得让着弟弟,于是起身让位,“小濯,给你坐。”
宁濯也没客气,直接坐下,由着土包子站一旁,继续成心,明知故问:“你什么时候辍学的?”
“初一。”
“哦,那我给你出道小学应用题?”
小学的题啊,大庆学过的全部还给老师了,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但这是个促进兄弟感情的好机会,他爽快点头:“行啊。”
宁濯倒没成心得那么明显,出了道鸡兔同笼的应用题后,起身让座,“你坐吧。”
大庆乐呵地坐下,看着纸上潇洒飘逸的字迹,好看是好看,可有的字咋看不懂呢?
他指着其中一个字,抬头问:“小濯,你这写的啥啊?”
“……”宁濯顿时无语,“别告诉我,你不识字。”
“我识字啊,是你写得太潦草了,不好认。”
“……”观察期,暂且忍一忍吧,宁濯这么对自己说。
“咋念啊?”大庆追问。
“我给你把题读一遍,你听好了。”宁濯指着从头指着那一道题,勉为其难地往后读,结果刚读完题目,土包子就问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小濯,你手咋这么白啊?”
“……”妈的。
“大哥给我买了护肤品和防晒霜,是跟你一样的不?”大庆看着弟弟白皙修长的手指,又问,“那玩意儿到底管用吗?我得擦多久才能跟你一样白?”
“……”宁濯受不了了,一把撤走桌上的纸,“我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出去。”
不做题,那最好了!大庆就怕做题,见弟弟开了电脑,好奇地站在边上没立马走人,而是接着问:“小濯,你有QQ号不?咱俩加个QQ啊。”
“没有。”宁濯没好气地说。
“哦,那加个微信也行。”大庆忙掏出兜里的新手机,点开微信想加好友。
宁濯不想加,碍于这层特殊的关系,不加说不过去,最终含恨打开自己的二维码,给对方扫。
在看到土包子的微信昵称叫“湫湫宝贝”时,他两眼一黑。
周五晚上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大庆这几天在家养车祸受的小伤,把人都给养懒了,天天睡到自然醒,隔天醒来,爸爸和哥哥已经出门,妈妈在楼下吃早餐。
他洗漱完急匆匆溜下去,想跟妈妈说会儿话。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大庆最爱和妈妈待着,不为别的,就为多听几声洋气又暖心的称呼,每次妈妈一喊他“宝贝”,他心里别提多美了。
大勇听说这小插曲后,难得没笑话兄弟。
同村老李家的日子有多苦,他就有多心疼大庆这个弟弟,打小没过过好日子,养父养母都是残疾人,生不了孩子,花了一万块钱从别处抱来大庆,却没好好养,把大庆当牛使。
如今大庆有了个好家,好爹妈,真的是宝贝了。
“宝贝。”
“哎,妈!”
“多吃点,”宁母把保姆烙的葱花鸡蛋饼和多层肉饼都推到儿子跟前,“你爱吃面食,妈妈特意交代保姆给你做的。”
“谢谢妈!”大庆高兴地直接上手抓饼,大口咬起来,一张饼几口就下了肚。
看儿子吃得香,宁母笑眯眯的,及时给儿子倒喝空的豆浆,见小儿子后脚从楼上下来,她雨露均沾,招呼道:“小濯,你也来吃点饼。”
宁濯扫了眼狼吞虎咽的土包子,好像几百年没吃过饭一样,真的很倒胃口。
他也确实没了胃口,但仍坐到餐桌前,土包子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豆浆。
大庆习惯把好的留到最后再吃,先吃的葱花鸡蛋饼,他讨好地把肉饼推给弟弟,“小濯,你也吃点啊,光喝豆浆咋行。”
宁母欣慰地看着友好相处的两个儿子,交代道:“小濯,今天你就在家陪湫湫,带他出去转转也行。”
宁濯心里再不痛快,也只能压着,他点点头,应了下来。
嘴上答应了,等母亲一走,宁濯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去管楼下看电视的土包子。
直到中午饭点前,兄弟给他打电话,约他出去,他下楼路过客厅,看到沉迷在电视剧里的土包子,来了想法。
“李大庆。”
“啊?”大庆回头。
“别看电视了,我带你出去玩。”宁濯说。
弟弟要带自己出去玩,大庆那是一百个乐意,让宁濯等等,跑回二楼卧室,换上哥哥给买的新衣服新裤子,下楼又换上新鞋子。
宁濯看着一身名牌,气质却没提上来半点的土包子,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土包子那模样反倒不伦不类。
“走吧。”
“好嘞,咱咋去啊?”
“打车。”
因为自小的环境影响,大庆有点讨好型人格,一路上,都很主动地和弟弟聊天,问弟弟的大学生活怎么样,学什么的,他纯粹没话找话,并不是对大学感兴趣。
宁濯有点不耐烦,打断道:“李大庆,我放假回来,不想谈学校里的事。”
偏偏大庆是个没眼力见的,以为不谈学业可以谈别的,又乐呵地问:“那你在学校里有对象不?”
司机还在前面坐着,土包子乡音很重,一开口宁濯有种站在黄土高坡上的感觉,突然觉得自己脑抽,没事带土包子出来干嘛?
哦,是想看土包子出丑的。
他耐着性子回:“我没有女朋友,好了,我眯一会儿,到地方叫我。”
“好,”大庆嘀咕着,“长这么好看,咋可能没对象咧?”
宁濯无语,闭目养神,没多久,还算安静的车里突兀地响起一首歌,直接震进他耳朵里。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睁开眼,转头见土包子从兜里掏出手机。
“喂?大勇啊!”
宁濯:“……”
大庆一接电话,也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没注意自己的大嗓门:“哎哟今儿不行,你咋不早说,啊,跟我弟在一块儿呢,处挺好,他带我出去玩儿,还要把自己兄弟介绍给我,行行行,回头给你打,先不说了啊,他睡觉呢!”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