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惊了,这就是豪门斗争吗!周池也太恶毒了!他竟然嫌绑手不够?是没看到过小猫那一手腕的血吗?小猫手腕现在还有淡淡的疤,我妈上次陪我看直播,还问我他是不是被绑架过。
——我有个猜测……赵义说周池笃定楚清筠抑郁,不会也是他引导的吧……
——我本来想说小猫那种性格怎么可能抑郁,但一想到他在节目上要定期吃药,还有喝醉了之后的大哭,真的细思极恐,他不会一直都在强颜欢笑吧?
——妈的,现在看回放全都是刀,周池能不能死啊!他不死我就要被气死了!
——“他是爸妈的亲生儿子”“他现在都快吃不起饭”,周池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
——一开始粉上周池,就是觉得他三观正,笑容也像个小太阳,没想到他其实是这样的人,太失望了。
——大家别生气了,想想已经夺冠的小猫!他们每一次的算计都成了小猫的踏板,现在估计已经要气死了哈哈哈哈
——没那么生气,但是恶心,我现在看见周池的脸都烦,让他继续在娱乐圈蹦跶,简直就是对我眼睛的摧残。
——我不关注娱乐圈也不看综艺的同事们都已经知道周池的壮举了,还来问我是不是周池粉丝,太晦气了,星辰少年赶紧解散好吗,凭什么让队友被连累!
……
两个录音放完,席同静静地盯着手机屏幕沉思,马超早就找了个停车位把车停下,一边听,一边看赵义的微博,啧啧摇头:“还是我想象力匮乏了,世界上真有这么坏的人啊。”
楚清筠:……
早就猜到周池会抛弃赵义,但没有想到赵义的反击会这么快,这么具体详细,也这么会掐准时机。
简直就像是在为他声援……
楚清筠转头:“真的跟你没关系?”
“真没关系,我就没想过走他这边的路。”
席同:“我只找到了被赵义买通过的节目组工作人员,还没想好怎么曝光,他就先我一步了。”
男人摸着下巴,眉间凝结着不解:“可是按理说……他对周池死心塌地的,应该以德报怨才是,怎么突然就狗咬狗了。”
楚清筠翻了一会儿评论,摇了摇头:“未必。”
席同:“为什么?”
“就算是亲人,被背叛了也会生气。”
楚清筠对席同的思路很好奇:“你怎么会觉得,赵义对周池的感情永远不会变?”
按照席同说的,前面偷听的马超在原著中是周池的助力,不也是在听了录音后频频摇头。
席同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家宿主好像没那么开心,开始努力回想自己哪里说错话了,是刚刚幸灾乐祸的时候笑得太大声了吗?
楚清筠等马超重新启动车子,又放了音乐,凑近席同的耳朵,压低声音:“你是不是觉得,原著里的设定高于一切,包括人的思想?你这么相信我能赢……也是因为原著里我赢了?”
席同一愣,慌张地望向楚清筠。
楚清筠讽刺地笑笑:“欢迎来到现实世界,高等生物。”
“我……宿主抱歉,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猛然反应过来的席同连连摆手,着急地想解释,却被楚清筠抬手阻止。
“我也只是把你当作一串代码,不用道歉。”
席同把话咽了回去,低头不语。
前面的马超不明所以,打败对手明明是好事,怎么两位老板看起来不太高兴?
商务车在楚清筠住了十几年的老小区缓缓停下,青年下车,一时间有些分不清方向。
小区在这四年中大概是翻新过,楼房的颜色变了,之前的运动器材也改成了停车场,他眺望远处大楼分辨了一会儿,才分清自己在哪里。
“在那边。”
楚清筠刚要走,袖口突然被席同扯住。
他回头,男人牵住他的手,突然单膝跪在地上,一副求婚模样。
楚清筠:?
马超:!!!
“马超,你先回去吧,把车留在这里,有时我再联系你。”
席同头也不回地安排。
“哦,哦,好,”
马超忍住八卦的欲望,把车钥匙还给席同,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心道老板果然还是当初那个对着窗口朗诵的神经病,老板的老板忍受他这么久,真是辛苦了。
这边,楚清筠确实挺辛苦,不知辛苦,还心累。
他蹙眉:“你干什么。”
“宿主,我本来就是一串代码,您这么认为是应该的。”
席同还是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我承认我在看待那些人时,只把他们当作原著的纸片,但您不一样,我只是觉得赵义周池那些人,这个世界的人,还有这个世界……他们都配不上您!”
楚清筠挑眉,扯回自己的手,抱臂听着。
“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也没有居高临下地将您看待成不同世界的人,在我看来,您的灵魂比科技,比文明都要珍贵许多,我来这里的目的也不是拯救,而是追随您。”
说到这里,他声音带上了一丝埋怨:“您太冤枉统了,明明都说过以后会相信我的。”
楚清筠居高临下地看着席同,半晌,开口道:“起来吧。”
席同抬头,见楚清筠眉间的不满消失,憋着的一口气突然流通,压抑着眼中的狂热,抿着嘴站起来,跟着他往家走:“您怎么能质疑我对您的感情呢,太让统伤心了。”
楚清筠打开单元门:“人工智能还有感情?”
席同还是原来的那套说辞:“我是高位面的人工智能,有自我意识的,我的代码就像人类的基因序列一样密集,我对您的感情,就是人类刻在基因里的感情!比那种荷尔蒙支配的感情还牢固!”
楚清筠只是确认一下席同的安全程度,并没有兴趣跟他讨论“基因与代码相似性”的无聊问题,他打开房门,对着空无一人的家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拨了拨挂在门口的彩色风铃。
“我回来了。”
席同紧跟在他身后进屋,心疼地盯着自家宿主的背影,也碰了碰风铃:“打,打扰了。”
“错了。”
楚清筠回头:“这个铃铛是我的,你要按那个乌龟门铃。”
席同听话地去按门上贴着的乌龟壳,里面随即传出一个带着笑意的女声。
“欢迎回家,笨蛋。欢迎回家,笨蛋。”
楚清筠被这声音逗笑,朝席同看过去:“好玩吧?”
窗外的月光倾洒在青年眼中,亮得像是蓄着眼泪,席同跟着楚清筠这么久,还是会在他笑的时候看呆,忽略了身后的声音,傻愣愣地点头:“好,好漂亮。”
楚清筠也不是真心问席同,他又按了一遍小乌龟,长呼一口气,带席同进去。
妈妈是大学教授,也给一些影视剧或者电视节目做过历史顾问,所谓的“普通人家”绝不像周家宣传的那样穷。
她留下的房子有一百多平,三室一厅,作为S市的外地人,能买下这样的房子,妈妈的条件已经算是很好了。
楚清筠给席同介绍:“这是我妈的卧室,这是我的,这个是书房,里面有床,可以当客房用,你睡这里就行。”
席同扭扭捏捏地:“其实,其实我更像在您身边24小时守护……”
楚清筠瞥他一眼,男人老老实实闭嘴:“我不说了。”
“厨房在这里……我这四年,一直住在这里吗?”
楚清筠摸了下台面,又来到客厅,在桌上摸了一下,不由蹙眉。
灶台和桌上满是灰尘,不像是住过人的样子。
他拿出身上的钥匙串,上面只挂了四把钥匙,一个把是周家的大门钥匙,一把是他在周家房间的钥匙,另外两把一模一样,是家门的备用钥匙,从他初中时就一起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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