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算是收工了。”保姆车上,陈沉说,“接下来,我们就全力准备你手头的那部电影了。”
“好呀。”池雨初点头。
“商战你有经验吗?”经纪人问。
“我?”池雨初指着自己,“我看起来是很有经验的吗?”
“当我没问。”陈沉拍了下脑袋。
池雨初是池家年龄最小的孩子,家里宠得很,不过就他所知池雨初是养子,估计对池家的商务不会涉足太多。
而且,池雨初看着对这些也没什么兴趣。
这电影的题材,池雨初不能算太了解。
“如果是对理解角色有帮助的话,我可以问问盛熠。”池雨初说。
“你老公?”陈沉问,“他愿意教你?”
他总觉得,盛熠对池雨初的态度很迷,有时候挺上心,有时候又敷衍,但这是联姻,不值得深究。
“不知道。”池雨初说,“我可以问问。”
射箭的事情,他求着盛熠,盛熠就教了。
也许他可以大着胆子再试一次。
“行,再说吧。”陈沉说,“我们先去准备参加晚上的宴会。”
今天晚上,专营珠宝的V牌将在市中心举行邀请宴,请了不少明星,还有经常合作的大客户。
池雨初作为v牌某几款饰品的季度代言人,也应邀赶到了现场。
邀请宴的视频和照片是会对外公布的,各家明星的团队都使足了劲,在妆造上用力卷。
池雨初好久没被这么折腾过了,妆造给他弄了发型,把他微长的发尾弄得有些卷翘,又加深了他的眼妆,在甜美单纯的基础上,多了点成熟的欲感。
米白色薄毛衣也是特制的,腰间那块针脚稀疏,隐约能看到白皙的皮肤。
他摘了自己手腕上系着红绳的银色小铃铛,换成了该品牌的饰物。
盛熠一进宴会厅,就远远地看见了池雨初。
他站在v牌的展板前,被一群摄影师围着,闪光灯照个不停。
“嫂子业务能力挺好的。”骆新钦佩地说,“表情管理好绝,完全不带眨眼的,这样怎么拍都好看。”
“他偶像包袱挺重。”盛熠敷衍地应了声,抬眼看见从台上下来的池雨初晃晃悠悠跌跌撞撞地揉眼睛,差点撞在了墙上。
他没忍住,笑了声。
“他怎么在这儿?”盛熠问。
“嗯?”骆新说,“我以为你知道才跟我来的,嫂子手里有v牌本季度四款新饰品的代言。”
盛熠不知道,他去年整年都不在z市,跟自己这位老婆着实不熟。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让。”陈沉推开人群,冲过去扶住了池雨初,“没事吧?”
“看不见了……”池雨初说。
“等下就好了。”陈沉哭笑不得,推着他找了个边角位置的桌子,“你先坐会儿,我去带带其他人。”
“好,你去。”池雨初坐下了。
他安静地坐了会儿,有人打招呼就微笑点头,直到视野中被闪光灯照射留下的杂光逐渐消失,他才端起了一杯红酒,环顾四周。
“啊。”池雨初惊讶捂嘴。
在他前面大约三米的位置,一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一边勾搭某明星,一边往那位明星的酒杯里撒了点不明粉末。
那位明星他刚好还认识,叫叶以然,跟他在一部戏里有过合作,还给他买过奶茶,还说想跟他学哭戏。
叶以然端着杯子,正往嘴边递,胳膊被轻轻地撞了下。
“和你……换。”池雨初紧张地说。
叶以然:“?”
他反应很快,顿时明白了什么,感激地冲池雨初点了点头,从池雨初手里迅速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蒋总的好意我心领了。”叶以然说,“我喝干了。”
男人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却没再说什么。
池雨初端着酒杯,打算找个地方把酒倒掉,他刚出了宴会厅,一只手抓着他,把他拎了回去。
酒杯被人截了过去。
“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呢?”盛熠扫了眼前人一眼,有些口干舌燥,抓着酒要喝。
“哎,别……”池雨初惊惶地抬手,捂住了盛熠的嘴巴。
酒杯被打翻,酒液泼翻在盛熠的胸口,浸湿了一大片衣服。
“你在搞什么?”盛熠怒道。
“这个酒。”池雨初吞吞吐吐,“好像……被放东西了。”
“谁活腻了敢给你下药?”盛熠冷冷地问。
“不是。”池雨初说,“是给我朋友。”
他在盛熠即将吃人的目光下紧张地描述了刚才的事情。
“你还管这闲事?”听了前因后果的盛熠轻嗤。
这小花瓶怕生也怕事,平日里恨不得当个迟钝的缩头乌龟,凡事都藏在人后边,今天竟然还管这闲事。
“不怕人家报复你?”盛熠饶有兴趣地问,“等下找个角落把你堵起来套麻袋打,打到哭。”
池雨初哆嗦了下。
他低着头,伸手抓住了盛熠的衣袖,不放了。
盛熠晃了下手腕,没能把人甩开。
“我跟着你。”池雨初说,“你那么厉害,他不敢揍我。”
“你泼我一身酒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盛熠说,“你不怕我先揍你吗?”
池雨初愣住了,似乎先前没考虑过这个可能。
“那我去找陈沉哥……”他说。
他刚转身,没走一步,被盛熠抓了。
男人没管自己被他泼得一身狼狈,自顾自地把手压在他肩膀上:“跑什么啊,负点责,去陪我换衣服。”
第20章 躲老公身后
池雨初一步三回头地被盛熠牵走了。
盛家是v牌的大客户,晚宴听说盛熠要来,特地给准备了休息室,工作人员一路把他们引去了那里。
池雨初听见盛熠在给骆新打电话。
“帮我弄件干净衣服来?衣服,还有裤子。”
“天哪,你干什么了?!”骆新在电话里夸张地问,“你可不能做对不起嫂子的事情。”
“我迟早把你那嘴缝了。”盛熠说,“让你送就送,废什么话。”
“哥们儿,马上来,我让人去买。”骆新说。
池雨初给陈沉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在盛熠这里。
“两位,你们的休息室在这里。”v牌的工作人员礼貌地示意。
池雨初小声说:“谢谢。”
休息室的设备齐全,桌子上放了茶点,还有种类丰富的果汁饮料,池雨初看中了橙汁,他拿了一罐,正要打开,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有目光紧紧地钉在他背后。
池雨初:“……”
盛熠感觉自己太阳穴跳了跳:“过来。”
池雨初放下橙汁,跟去了洗手池的镜子边。
盛熠脱了外套,正将浅灰色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胸腹结实的肌肉,衬衫被酒浸湿了,他干脆脱了,扔给了旁边的池雨初。
池雨初小心翼翼地给他找了个衣架挂好。
“坏了不找你算账。”盛熠看着好笑,“那么小心做什么?”
“我的衣服……很贵。”池雨初说,“不能沾到酒。”
盛熠:“……”好气。
盛熠把毛巾放到水龙头下打湿:“别闲着,帮我擦。”
毛巾被塞到了池雨初手里,沾了热水,有些烫,他的指尖立马泛起了红晕。
男人的肩背宽阔,脱掉上衣后身材好得令人羡慕,池雨初撇了撇嘴巴,隔着湿毛巾的手贴在盛熠的心口,轻轻擦抚刚才被酒精打湿的地方。
盛熠原本是见不得这罪魁祸首心安理得地闲着,要把人薅起来负点责任,结果池雨初的动作很软很温和,毛巾仔细地一点点蹭过去,一点地方都没落下,连颈间也被毛巾认真地擦了擦,力度很轻很轻,却带出一阵灼烧般的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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